门子进了一层又一层,跑看来一般人任你有三头六臂也跑不了的。
最后童玲低头进入一个矮矮的小门,她还大声的说:“这门怎么这么小,还低着头,这不是狗洞么?”
狱卒一脸的憎恶与鄙视的看着童玲。
过来一个女狱卒,一听她这样说,厉声呵斥她说:“你以为你比狗好到哪里了?到这里来你还不如狗呢?”
这一个看上去像母夜叉的中年胖女人撇着个嘴一脸的横肉。
她此里听到旁边一间屋子里发出了痛苦的呼叫声,她吓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人正在被烧红的烙铁烙在身上,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
她眉头一皱,大声说:“哎!怎么这么不人道。”
那个母夜叉一听,嘿嘿一个冷笑,把一个脏脏的衣服把她往身上套,脏的童玲直想呕。
“来这里以为干吗来了,享福来了吗!”
她的眼睛还在从一个小窗户里看那个受刑的人,当那个人抬起疲惫的眼睛似睁不睁的毫无焦点的看向她的时候,他的眼睛闪了一下。
这一下让童玲的心猛的一抽,怎么像是翟顺舟,也有点像翟顺水。
内心不像刚才那样淡定了,真的翟顺舟到哪里去了,她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落到这一程度,他本不是地球人,他来了四百多年了,现在应该在一千年前。
可是那双眼分明是翟顺舟,她想噢是不是也是千年前的那个真正的翟顺舟呢?
“进去!”恶狠狠的母狼的声音在大声的喊她了。
她回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
“还不满意么,有你受的时候。”
那里面绝对的特么的难受,地上的稻草又臭又脏,到处是蟑螂臭虫,童玲吓的都睡不觉。
出去,不行。
那个翟顺舟看她的那一眼怎么也忘记不了。
是他不是他都无法无视他,她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个究竟。
她钻到一个小墙角里,把自己的长发往起绾了绾,身子缩的紧紧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叫了声来。
黑黑的小屋在正常视力下绝对的伸手不见五指,她那猫一样的眼睛发着绿光,她平时不用这种视力的,所以看上去与正常人一样,这要消耗她的体力。
这里终归不是静的地方,各种痛苦声不断,哭的,叫的,什么声音都有。
她一推门悄悄的出来了,猫着腰来到了那个行刑的地方,她进来后在屋子里前后左右的看着,寻找着那个人。
“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一个角落地微弱的响起。
她把嘴一捂还是吓的叫了声:“哎哟妈呀!”
“不要害怕,你过来吧,没事的。”
童玲咬住自己的嘴唇,慢慢的移了过去。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那人的声音尽管嘶哑,放的很温柔很温柔。
童玲顺着声音定睛看到那个英俊的熟悉的模样。
她带着疑惑的悄悄问:“你是翟顺舟吗?”
那人看上去伤的不轻,他斜依着墙,看上去优雅与慵懒,不失风度的看着她,那一身破烂的锦衣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形象。
他露出了那常有的邪魅的笑容,语气依旧温柔的说:“你认识我?”
童玲一个欣喜,原来真的是翟顺舟,亏得自己过来看他了,不然……
接着他吐出了让她失望的话:“我也觉得你特别的熟悉,可我不是翟顺舟,我是金国王子金珂。”
“噢……你还是珂王子啊!”童玲说的珂是璃珂星球的珂。
他笑了笑,点了点头说:“你看来还是认识我,我是珂王子。可我却不知你是谁。”
“啊?我是童玲呀,你不认识我了。”
童玲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珂王子应该认识。
她好想问:“你怎么落成这个样子了?”
可是她没问出口。
那人点了点头,不失风度的说:“嗯。”
他其实也不认识童玲,他实在不想失去这一丝机会,哪怕是一线希望他也要抓住。
声音很虚,缥缈般的游荡。
那没有根的声音软软的。
“你伤的不轻吧?等我给你弄药弄吃的。”
童玲那一眨一眨的小眼睛也不知道他看见看不见,只是轻轻的给他以安慰。
“你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那人微笑着看着童玲,声音听上去有力了,但是只是说:“没什么?不小心。”
他撕扯身上的衣服,没有撕动。
他笑了笑,指了指衣服说:“你给我撕下一块,出去了拿给瑞祥绸布店的老板,告诉他我在这里,其余的你就别管了。”
童玲一听,指着自己的鼻子尖问:“你确信我能出去。”
他那细长的魅惑双眼带着笑容点了点头。
他抬手轻轻的指了指门子说:“你走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
“不,是我报答你,你是因为我受伤的。”
那人只是笑着点头不语。
童玲拍了拍他豪爽的说:“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我一定完成,等有时间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不用,千万别回来了,我死不了。”
童玲出来了,要她找那个布店,呀!这东京城这么大哪里去找啊。
还不知道下了一夜的雨,地上泥泞难走,她好想家了,再也不想在这里了。可是需要肖夏相配合呀,还没和他说明白呢!
先回相府,找到肖夏再说,总要换一下自己的衣服,这衣服对付肖家行,在大街上可是不行了。
真怕把老百姓吓跑了,这里还真有夜市啊!躲着点吧。
她那敏捷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中穿梭。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家布店,等她抬头一看的时候,关门了,貌似有几天都不开了。
她有点着急,看了看,最后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手往锁上一按开了,在路过的人看来也不过是这店的主人进来了。
里面整洁干净,物品很多,生意兴隆,摆放有序,一看就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商人。
她坐在一个角落里等了一会,看了看觉得里面的确没有人。
她开始仔细的打量整个屋子。
里面除了经营布料还经营加工制作,可是为什么不在了?
扫来扫出看不出端倪,里面的一件衣服还是吸引了她,女人总是缺少一件衣服,不知这句话是谁说的,十分经典。
还别说这些古装的缺点除了用布多,又长又不方便以外,绝对是漂亮!。
她过去拿过一件粉红色的衣衫,别说就这些真丝产品,这衣服的做法,这里三层外三层,尼玛,真的到了现实世界还不得万元以上。
唉!太漂亮了,好有诱惑力了,不妨穿一件一试了,刚好自己要换下这身衣服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除了她那张俊的迷死人的脸以外,这时代的女人都在沉重的封建压迫下成长的,绝对不会具有她那自信阳光气质,也不具备她那张灿烂的容貌。
让她郁闷的是,从这店里找不到一双自己穿的鞋子,唉!一看她都受不了,都是三寸金莲啊!
可怜的旧社会的女人们。
最后试来试去的,还是找到了一双男鞋。
还别说这男鞋上居然也描龙绣凤了。
她当然不知道这双可是给太子爷订做的,还未取走,让她给穿上了。
她忽略了古代的龙与玄黄那可是专利。
她一转身出来了,把房门一锁,亏的没有人见看到她的鞋子,因为衣服拖地。
太早了吧,天才蒙蒙亮。
一出来她后悔了,穿这样的衣服,做什么都不利索,这不给自己找罪受吗?
她看了看手中那片破布,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随手便把它扔掉了。
布是扔了,但是没有完成人家交给的使命。
她那张秀美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愁容。
那个狱中的人不行了,他受了重刑,不弄出来估计出会死到里面。
本与她无关,可是那张脸就是让她放不下,放下她会今生心中不得安宁的,也许这也是缘分吧!
愁惨的是,那人还是很重的,一米八多的个子,怎么背得动啊。
脑子里想着,身子却在迅速的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