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坏了,相信那女孩成了木乃伊了,不可能有人能经受住两次强大的雷击。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弃车逃跑了。
童玲站在那里感觉极爽,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不要命的举动,与把雷电引到家的那位外国科学家或许是一个道理吧。
并不确信翟顺舟说的是否真实。
她一出来的时候就都想到了,死了便就死了,或许死也是很爽快的事,没有人知道她的痛苦,别人永远看到的是她快乐的笑脸,哪怕是滴泪的时候也爱微笑,其实痛只有自己知道。
一束束的闪电进了她的手指,她闭着眼睛都觉出刺眼的亮,这个戒指看来吸收了大量的能量,能量能不能再释放出来,她不知道了,她记得翟顺舟说让她学一学。
童玲自己告诫过瑞奇儿两人,不管怎样,她们都是人,是血肉之躯。
童玲自己这一闹腾,病倒了,她看到肖夏结婚的照片后心火内外交攻,她在家里发高烧了,一连几天她都没有起床,她谁也没告诉谁,没人知道她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总是做梦,梦见树上长满酸酸的青杏,可是树长的太高太高,想吃总也够不着。
肖夏与陈思思度完蜜月,回来也有一个多月了。
这一日正在与他的那几个损友在歌厅里泡,几个陪唱的小姐正卖力的工作着,这几个人谁都想挂上一个一夜,那可是一夜千金啊。
她们自认倒霉的是,那个称大哥的对她们谁都不看一眼,想往她身边蹭一蹭都不敢,冷的拒人与千里之外。
连那几个朋友都觉得肖哥最近变了不少,跟他们来歌厅的次数多了,可是看上去更冷了。
一个人小心的说道:“肖哥,把嫂子一个人扔在家里独守空房,不会回家跪搓衣板吧!”
这一人刚说罢,另一个人一脸凶狠的说:“敢!肖哥,吓死她!”
又一个人也不唱了,接着说:“哎哎,你也识相点,那是嫂子!”
这一人多少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是,嫂子爱肖哥还爱不过来呢?哪一个不是追的很辛苦,也不会那样啊!”
只有肖夏一句话也不说,用眼一扫,就这一下那就是秋风扫落叶,风雷扫大地,让人不寒而栗,那几位陪唱的也不唱了,全部噤音了。
就在这时,肖夏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冷冷的说了声:“白天不行吗?……这样啊,好吧!”把手机一挂,站起来往外就走。
那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跟着走了出去。
当陈思思拿着化验单来到医生面前的时候,大夫满脸堆笑的对她与肖夏说:“恭禧你们俩人,没什么事,是怀孕了。”
一阵惊喜划过陈思思的心头,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亮亮的看着肖夏,兴奋的说:“老公我们有孩子了。”
“做掉,我说要孩子了吗?”肖夏那冷若寒冰的脸与那两道眼中剑一样的寒光,让陈思思一抖。
她颤微微的说:“夏,那可是我们的骨肉。”
“我说了吗?我让你怀孕了吗?做了!”
肖夏那不由分说冰冷的语气,冰雹一样砸在陈思思心上,让内心兴奋的陈思思一下子凉到了脚后跟,身上冷的牙都打颤。
她的眼中噙上了泪花。
医生也叹息了一声说:“刚才来了一个未婚先孕的那才叫惨,人都折磨的不像样子了,她不想要有情可愿,你们结了婚了怎么也不想要呢?”
肖夏听了这话看了一眼桌子上扔的一个挂号单,他这无意一扫,眼睛立刻惊醒了。
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看似无意的一揉说:“不要,立刻做了,我找人过来管你!”那冷洌的声音让整个屋子都快阴森森冷飕飕了,气温还在直劲的下降。
他一划手机,说:“来医院一下。”
医生一看肖夏那冷的让空气都凝结的态度吓得也不说话了,屋子里一片宁静。
陈思思拿出了手机。
“哼,想给老太太拨是吧,没用,我只答应她结婚也没答应其他,我告诉过你不想动我的脑子,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老实,跟了我就得听我的,由不得你!”
陈思思的眼泪落了下来,一声也不敢说。
刘满来了,肖夏说:“问问医生,把事情给办利索了!”
他一转身走了。
陈思思的心结冰了,真冷啊,自己应该非常清楚此人的,是自己鬼迷心窍往枪口下钻。
童玲回来了,她连鞋子也没脱就躺在床上,脚在半空搭拉着,本想去拿点药把自己半死不活的命救活了,结果说是怀孕了,什么药也没拿。
她心里没有丝毫的兴奋而是满心的懊恼。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他做了手脚,或是自己过度的兴奋想当初忘记措施了,是啊,那时快分不清天与地了,还哪里想其他。
怎么能生孩子,会和自己一样的命苦,还是不要吧,多一个苦命的人干什么?
她双眼紧闭,嘴唇干裂,整个人都脱水了,皮肤都蹋下去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会是谁呢?除了他一人能开门,别人还有谁?
她怎么也不想会是他,他怎么会来,会在这深更半夜里来,是偷吗?把我偷走算了,这个屋子里除了我没有谁了。
客厅的灯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开了,刺的她眼睛一时也睁不开,她什么也不再乎了。
静静的爬在床上,一动也没动,更没问是谁。
看着杵在床上,衣服皱巴,头发散乱的她,肖夏用手捂了一下自己那上下滚动了两下的喉结,站了一会,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好像怕惊动了谁。
他把她的鞋子脱掉,放在了地下,用手理顺着她蓬乱的长发,想开口说什么,终于也没说出。
坐到床上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看她整个眼窝都是青的,那苍白的小脸,干裂的嘴唇。撩了撩挡在她脸上的头发,从干涩的喉咙里说了句:“真让人不放心!”
童玲满脸的悲哀,眼睛一下也没睁,只有那长长的睫毛在不断的闪动,证明她还活着。
不想再看这个世界,不想再看他。
他看着她的心抖动了连手都有点抖动了,他颤抖的手抚着她那裂的出血的唇,那唇已然失去了她本来的模样,代表着自己所遭受的痛苦。
“别怕,我来了,有我呢!你什么也不用想,好好养孩子。”
他一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一边拨手机说了句:“叫医生上这边来。”
今晚忙的那可是刘满,跑了这头跑那头,刚把陈思思的事处理好,又跑过这边来了。
他一看到童玲那要死的样子,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他急切的轻声问:“童玲,你怎么了?”
医生过来一看,肖夏就说了一句:“医生,她好像怀孕了?”
“是吗?”医生不敢确定的看了看童玲,把了把她手上的脉,点了点头说:“像是,不过太虚弱了,也不敢太确定,如果是的话,应该孩子都有危险了,她脱水了。”
肖夏心打了个激灵,心开始抖动。
“必须把她给看好!”肖夏那本来冰冷的声音再从牙缝里一出来,如一把冷剑直插心窝,医生再也不敢耽搁,救护车也过来了,紧锣密鼓的开始了行动。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超受重视的小女孩,是格外的小心,这样的大人物可是惹不起的,一句话就会炒你的尤鱼,一句话能让你入地狱。
陈思思正在家里备受煎熬,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看来未必如此啊,弄不好下地狱的就是自己了。
她想起了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的性命。
拿起手机想再一次拨肖太太的电话,想了想还是聪明的放下吧,她把手机握的紧紧的,恨不得让它粉身碎骨。
她恨透了,为什么不能左右他,凭什么自己就不行,从很小的时候起自己就从不输于别人,只要是自己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现在如此将来也如此!
从与肖夏结了婚也没感觉到婚姻的幸福,因为肖夏很少与她说话,干脆就很少在家,有时一回来也便很晚很晚,带着满身的酒气,倒头就睡。
她想往他身边靠一靠,他都把眼一斜,一种厌弃,不论怎样,陈思思都得微笑着对待一切,苦在她心里。
童玲的身体并无大碍,在医院的精心治疗之下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