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允许他做,就不允许本宫说了?”林碗月冷声道,“他连娶女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为什么本宫就不可以说几句?为什么?”
说着便仿佛短线风筝一般,她就不明白了,“奶娘你告诉本宫,那个小贱人到底有着哪里好?为什么我的召儿会为了她,而和本宫决裂,为什么现在连他也要娶?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好了?奶娘你告诉我,本宫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说着眼里也流了下来,“本宫从八岁时,便喜欢上他了,但他那?娶本宫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本宫,为了讨好如蓝儿,他差一点便休弃了本宫,为什么?本宫为他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本宫?现在他娶那个小贱人进来,是不是也有着当年的心思,是不是也想让本宫替那个小贱人挪位置?告诉我奶娘,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我,呜呜……”
曾经的种种此刻回想,那是早已经不堪回首了,当年的一切美好,都只不过是让他人算计,一朝错嫁,却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居然不爱,为何要娶?娶了又为何处处羞辱于她?难道他就如此没心吗?非要她死了,他才高兴吗?
当年在自己满欢喜心的下嫁于他时,娶不想新婚之夜,丈夫娶叫出了自己好姐妹的名字,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所以她不甘心,不甘心只有自己受这种罪,于是她便暗中设计了凌震天和永贵帝等人,让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尝尝这种痛苦。
当年如蓝儿之所以会在新婚之夜知道,自己被永贵帝和凌震天算计了,那都是她的杰作,因为她不甘心自己受辱了,而如蓝儿却依旧高兴外嫁。
凭什么只有自己承受?而如蓝儿却依旧犹如高贵的公主一般,高高兴兴的下嫁了,凭什么?所以因为自己的不甘心,她才要让如蓝儿也和自己一起下地狱。
一个人的痛苦是痛苦,四个人的痛苦也是痛苦,不过她却觉得,四个人的伤痛,总比她一个人的伤痛要好,这一切都是如蓝儿自找的。
当年的她,和如蓝儿可以说是京都双花,一个妖娆邪魅,一个清纯似仙,二人也是情深意重,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好姐妹。
而且他们每个人下嫁的人,都是京都所以女主最为羡慕之人,一个是当今皇上,而另一个则是战神镇国将军,只不过这一切却都是因为,因为永贵帝在新婚之夜错将新娘当成了他人。
“啊啊!”林碗月拿起房间内的东西,便乱丢一地,而神色之中也是带着疯狂,“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本宫不会就怎么算了,他想娶那个小贱人,本宫绝对不会就才罢手,当年他为了可以娶到如蓝儿,便想让本宫让出后位,现在他心中恐怕也有着这个想法,不本宫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绝对不会。”
一旁的奶娘在看到林碗月的模样时,便默默流泪,当年的一切没有人便她更加清楚了,当年林碗月对永贵帝的感情,也没有人比她更加明白了。
小小年纪的小姐,便一心想下嫁当初的永贵帝,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到了后来却变成了空梦一场,只留下无尽的怨恨很痛苦。
而此刻在如贵妃这里,在听到永贵帝要娶凌芷云的事情之后,脸上也是忍不住怪异了起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你下去吧。”如贵妃对着身边的宫女挥挥手道,这下子还真是好笑,父亲欲娶女,哈哈,好笑啊。
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凌芷云的魅力,没想到她居然连永贵帝也可以迷住,这下子可好看了。
只不过脸上明明在笑,神色之中却是带着无尽的哀伤,那年的她,满欢喜心的准备外嫁,却不想一道圣旨传来了一个消息,进宫为妃。
只不过永贵帝在毁了她的同时,却从来就没有补偿给她,在她入宫之后,那是举步艰难,左边有着皇后林碗月的算计,右边有着如蓝儿的刁难。
更加让她感觉到可悲的是,就是因为如蓝儿的一句话,永贵帝却将她十岁的孩儿送去别国做了人质,十几年的分隔让如贵妃犹如行尸走肉。
而她唯一的目的便是要报复他们,让他们也尝尝当日她的痛苦,只不过此刻的事情,却并没有像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下去,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让她无法控制的局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不过不知道这一次凌芷云进宫,又会出现什么风波?她此刻可是不会相信,如蓝儿的女儿,会是一个蠢货。
如贵妃知道,她很清楚,一旦凌芷云入宫之后,整个后宫便又是另外一方天地,只是她却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她痛苦了这么多年,而自己的仇人却依旧快活不已?
不她是不会让凌芷云好过的,如蓝儿死了,那身为如蓝儿的女儿的她,那自然也承受自己的恨意,当初是她母亲将她的耀儿送到别国的。
所以她会一样一样的还过凌芷云,如蓝儿让她尝到了骨肉分离的痛苦,那自己也要让凌芷云尝尝,所以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在心慈手软了。
多年如蓝儿欠她和耀儿的,她会一次性让凌芷云还回来,凌芷云既然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她便也不会在客气了。
而就在此刻荣华府上却迎来了因为特殊的客人,而这人便是晓翘,而当凌芷云见到晓翘的到来时,便也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
“你的日子倒是过的很逍遥,而我却一直都屈居于人下,现在看来还真是同人不同命。”晓翘在看到凌芷云便淡淡道。
只不过此刻她的语气却没有当日的讥讽和刻薄了,要不是凌芷云认识曾经的她,还真的会错认为眼前的人,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坐吧。”凌芷云坐在凉亭上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此刻晓翘到来,便必定是有着什么事情找自己?
只不过是什么事情,她虽然是猜到了几分,却也不是全对,毕竟眼前的女子,可是和自己来做同一个地方的人,自然不会那么容易便让自己猜到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