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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结伉俪贤夫妇初试云雨

好在师兄暗自教授我些腾云驾雾的法术,不然这山路也有得走了,就是如此,我也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来到陆鸿渐的小屋外。

此时天已经黑了,我正踌躇要不要明天再来,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从我面前窜过去。出于本能我追了过去。

那个东西跑得甚是快,我不得不使出全力才能追得上,结果追到一棵大树旁我还是失去了它的踪影。我抬头一看,这正是我遇到师父那天晚上栖身的大树,那下面有个大树洞,我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说。

第二天天刚亮,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洞口一晃而过,出于本能,我追了过去,不过这两条腿在森林里快跑实在费力,过不了多久我的衣裙已经被树枝划得成了条条缕缕了。

我已经看清那是一只白兔,更加的兴奋,干脆变成红狐,紧追了上去。

正在我要追上它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出了森林,来到了一片大草原上。

草原上星星点点的分布着很多的帐篷,倒是跟涂山的石洞区别很大,过了一百年人类都变了吗?

我四处望,终于看到一个白色的小身影,正朝着一个挂满红布的帐篷跑去,我迫不及待的追了过去。

它却凌空被人提了起来,我抬头一望,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如此美貌,正所谓:指若柔荑难掬据沧浪之水,肤如凝脂难停附壁之蝇,唇若涂丹艳如春之桃李,螓首而蛾眉顾盼必生姿,一笑令春水裂冰,一嗔惹六月霜降,人间何曾现身姿,天上难得见双影。

端端是个难得的美人,我不觉也看得痴了。

“姮娥!”一个声音在她身后想起。

“哎!来了!”她抱着兔子就奔向那个唤她的男子。

我一看那个男子更加的慌了手脚。

只见他已经张弓搭箭朝我而来。

我一个激灵往后退去,却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弄翻在地。

这下死定了,我的第二次机会就这么没有了,我闭着眼睛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那一刻迟迟没有到来,只听那个女人的声音叫到:“逢蒙,你要干什么?”

我却无端端的被人抓住后颈,提了起来,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去看那人,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那人,身高九尺有余,半裸上身,猿胸虎背公狗腰,伸腿能踢千仞山,把臂能张万斤弓,目如朗星,眉若持剑,雷霆一怒天地摇,展颜一笑四海清。

“羿!”我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后羿,这只狐狸认识你也!”那个叫逢蒙的也走到他身边打量着我,“姮娥,这狐狸一身好皮毛,正好给你做件皮衣,你明日成亲穿。”

那个被叫做后羿的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就不再说话了。

“逢蒙,你昨天才拜了后羿做师父,怎么现在还敢后羿后羿的叫啊!”姮娥见他不开口了,打趣到。

逢蒙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狐狸,你认识我?”那个后羿好奇的打量我,我也打量着他,他不是大羿,是……后羿,大羿的后代吗?那么神弓……应该是属于他的吗?

“姮娥,你说这狐狸怎么处置?”他转向姮娥,想把我丢给她,却看到她已经抱着一只兔子了。

“今天是你被封为射正的日子,明天又是……还是别杀生的好,而且这狐狸怪好看的。”姮娥脸微微红了。

“明天是什么日子啊?”那个后羿笑着问姮娥。

姮娥没理他,转身走了。

我的目光追着姮娥红红的脸,不知谁说了一句,“看来这狐狸还是挺有眼光的,一直看着我们有穷国最美的美女。”

下一秒,我就待在笼子里了。

明天是什么日子我很快就知道了,我在笼子里闻了一晚上的露水,那只兔子在下半夜跑来找我。

“狐狸精,你还认识我吗?”

我仔细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天下兔子都长一个样,你不也是三瓣嘴吗?”

“还记得陆鸿渐吗?”

“你是他家里养的那只?你怎么跑出来了?”

“那个家伙每天就知道喝茶酿酒做吃的,一点出息也没有。”

“那不是挺好的吗?”

“他就是个地上的散仙,不入流,连上天的资格都没有。”

“你这么想上天吗?”天上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当然,那天宫光说楼台亭阁就比这里好上一万倍,哪像这里,不是土洞就是木头要不都是兽皮搭的,又小又闷,更别说那些琼浆玉液,瑶池仙桃了。”他倒是颇为陶醉。

“你们兔子不是吃萝卜,睡地洞的吗?”我第一次听说兔子喜欢喝酒吃桃子还要住大房子的。不过我倒也是也挺喜欢吃桃子的,不知道这仙桃是什么样子。

“喂,狐狸,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它真是没礼貌。

“武夷山截教道场……”我捂住了嘴巴,师父不准我说师门的。

“那你一定是见过通天教主了,他都教了你什么法术。”它那个兴奋的样子让我觉得它不像只兔子,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他像什么。

“啊……”我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聊聊天啦!”兔子好像很无聊的样子,但我的鼾声已经起来了,它有些无趣,自顾自跑回姮娥的帐篷了。

我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它蹦蹦跳跳的样子,这只兔子真的跟别的不一样,陆鸿渐究竟是看对了的,不过他到底知不知道它已经跑了呢?

天还蒙蒙亮,这个村子里就热闹了起来,先是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吵着要看新娘子,接着就是一群女人急匆匆的在这个挂满红布的帐篷里进进出出,吵得我连觉也睡不好,还有人时不时的来踢下我的笼子,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最后,那个姮娥也穿着一身红头上顶着一块红色方巾被人簇拥着走了出来,有人提着我的笼子跟着,原来他跟女娇当初一样,是要嫁人了,可是嫁给谁呢?

她被簇拥着朝着这个村子的最中心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个大大的祭台,用石头垒得高处地面少许,足足有三层,四周立着几根木头大柱子,上面画着穹窿的模样,又像弓,又像他们的帐篷,这难道就是他们说的图腾?不过这个祭台比起截教的道场还是差远了。

他们就在第一层站立,那里已经放好的香案,一个男子早就等在那里,这时走了过来,原来正是后羿,我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此时竟有些希望自己才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难道这就是女娇说的爱情?爱情就是穿红衣服在大家面前跪下?

一个老迈的女人穿着宽大的黑色衣服,上面画着黄色的苍穹形状,脸上画着古怪的文饰,头上顶着金冠,庄严的站在第二层,只看着这两人在香案前下跪。

“新人一拜天地!”两人朝天空跪下一拜。

“二拜祖先!”两人朝着香案前擎着的画着穹窿的兽皮虔诚的下拜。

“三拜亲朋!”他们冲外圈站着的人们又是一拜,然后祭司就开始诵经了。

“放生……”祭司的声音沉稳有力,颂完经后,宣布放生。便有人把我的笼子提到了新娘子的面前,新娘子看了一眼新郎,就打开了笼子,我立刻跳下来,跑得远远的,然后就立住回头看这一切还有什么。

“礼成,送入新房!”人群开始沸腾起来,簇拥这姮娥和后羿,把他们带到了另外一个同样挂满红布的帐篷,我很奇怪这两个人搬到一块住究竟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

没想到,人们来来往往的给新房送过东西之后竟然都散了。

到了半夜,我偷偷趴在新房的房顶,看着这里的一切,祭台周围的坝子上点燃了篝火,大家围着新人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唱起了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可是歌声中,我分明看到了一个人的落寞,就是那个被叫做逢蒙的人,他一直没有参加大伙的庆祝,独自一人喝着闷酒,有人给他敬酒他倒是来者不拒。

在人们的欢闹中,后羿却拉着姮娥回到了我趴着的房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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