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620900000070

第70章 合(9)

“哪里都好!”徐润不敢挑剔,就随着杨靖到了梅庄酒楼,一进门,见也是热闹得不堪,多有苏州人在里面吃团圆酒的,包房是早就没有的了,苏州又是江苏巡抚驻地,杨靖一个区区五品官也说不上话,只好在一楼厅堂里寻了个角落坐下,随便叫了几个菜,温了一瓶黄酒,四周都是闹喧喧猜酒划拳的人,徐润不由得皱了眉头。杨靖倒像是没事人一样,亲自将酒斟上,道:“雨翁怕是看不起这种小地方。但苏州比不得上海,虽说也是巡抚驻地,但市面并谈不上繁华,这就梅庄,也是数得上的酒楼了。雨翁将就些就好。”

徐润确乎是多少年没有到这样的酒肆坐过,他坐拥百万家产,起居都颇为讲究,在上海除了应酬摆在各大酒楼的雅间,绝不会同寻常市井人等共处一堂。想想自己也是命运不济,轮船局、宝源祥两头受困,中秋佳节有家不能回,只能在此处凑合,不由得真有些悲凉起来,也不说话,长叹一口气。

杨靖察言观色,问道:“适才见雨翁等在藩司衙门外,可是要见德公?为何不进去?”

徐润苦笑一声,“我找德公是有公事,他大宴宾客,并没有散我的帖子,如何就好进去的?”

“什么样的公事?”杨靖不由得好奇道。

徐润便将到苏州来为轮船局之事向德馨求援,头一天还见到面,却没有个结果,后来屡访不见的情形讲了,自然中间隐去了轮船局内外交困的细情,叹口气道:“这一拖就是三四天,门上人只讲德公不见客,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谁知杨靖一听就笑了,道:“别的事儿自然是雨翁懂得多。但德公这事,小弟就比雨翁知道得多些了。”

“哦?”

“来,先吃菜,慢慢讲。”杨靖挑了一筷子菜送到徐润碗里,自己又举起一杯酒,略敬一敬干了,用袖子把嘴擦了,这才道,“你讲的那天的情形,我虽然不在场,但你说得详细,德公到底做什么去了,略想一想便知道就里。”

“老弟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我这里急得很。”徐润忙追问道。

杨靖笑笑,道:“德公来江苏两年,他的脾气,其实古怪得很,要用心才揣摩得出来,我最初也撞了不少霉头。后来才晓得,要投其所好。”

“他好哪一处?”

“没有其他,就是桃园两个字。”杨靖正色道,“本来八旗子弟,耽于游戏的多得很,便是王公大臣,也往往喜好西皮二簧,不时还要下海哼吟几句。偏偏我们这位德公,于此道最为精通,自己常常扮生角也就算了,他膝下有个女儿,从小伶俐,长得又乖巧出众,德公喜好得不得了,预备日后进宫选后妃的。自小就请了先生教书画文章,又学优伶唱段,这才十三四的年纪,学起来就是有模有样。一班出入藩司衙门的优伶也趋附,赞她是嗓音特绝,足以压倒名伶,更是把德公高兴得紧。除了书画,女工一概不学的,一有空暇,就让家里戏台班子陪女公子练戏,遇到女公子要登台时,那真是万事都不顾的。你讲那天情形,依我看,怕就是女公子练戏,德公等不及要去观摩了。今日不是一样?这里都听得到藩司衙门笙歌艳舞,怕是德公同女公子此时正双双在台上!”

徐润惊道:“这也荒唐到了极点!何以还听说左侯相对德公另眼相看,人前人后总说他会办事的?”

“我也并未讲德公不能办事,虽说有这个癖好,但比起其他不成器的旗人,不知道要强多少。何况左相也不是瞎子聋子,即或有些话传到他耳朵里面,他知道如今上头看重旗人,不晓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个糊涂,免得得罪上头?”

听得杨靖这么一番譬讲,徐润不由得点头道:“多亏你提醒,不然我还真以为碰上万年不遇的好官了——但我的公事他这么拖下去,何时才能算个了结?我送礼他又不收,怎么办才好?”

“那要看你说的什么礼!”杨靖又道,“德馨到江苏,虽说是时时刻刻讲清廉两个字,但也不是清清白白。前头昆山知县叫周以诚的,知道他好这一口,特意留心,物色了四十个伶人送进府去,如今府中的戏台班子就是了,号称‘四九旦并双麟双凤’,外面还有多事的撰了一副对联,有道是:‘以酒为缘,以色为缘。十二时买笑追欢,永夕永朝酣大梦。诚心看戏,诚意听戏。四九旦登场夺锦,双麟双凤共销魂。’不仅提了伶人的名号,还嵌进去了周以诚的大名,德馨不也没有忌讳?后头就把周以诚提调成候补知府帮办海运局差事了。人家这就叫送礼有道。”

“总是我孤陋寡闻了。”徐润摇头道,“从来都是银钱开路,谁想到送人这条路上来?”

“所以讲,如今做官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杨靖笑笑,道,“雨翁你不要着急,既然是公事,德馨好名,总要替你操办的,不过是个迟早的事情。来,中秋佳节,管他如何,先饮了此杯再说!”

徐润答应一声,一扬脖子酒灌入喉中,却觉得尽是苦味。

好在中秋节后,只隔了一日,德馨总算是想起还有轮船局这档子事,便让书办把徐润找来,开口道:“老弟你的事情,说起来是件大事,我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这几天我也并没有闲着,派人到江宁跑了一趟,顶着中秋节庆谈公事,得罪上头的风险,替你问了问侯相的意思。信已经回来了,侯相讲,轮船局肯定是要维持的。但江南有两个不便出手的地方。”

徐润听了杨靖的话,心想,哪里是左宗棠的意思,怕就是你德馨同几个师爷凑出来的主意,便抱着个姑妄听之的态度,道:“请藩司示下。”

“一来呢,江苏财赋也紧得很。去年收了五百多万,用出去却有七百多万,还多亏是振翁主持江宁,我也在旁边出了些力,多方腾挪,今年才算是持平。眼下侯相又关心越南战事,要两江备战。老弟你想想,这一备战,练兵、备饷、购军火,哪一处不要花大笔的银子?所以江南一时之间怕是拿不出这九十万的富裕。”

徐润听了,点头不语。德馨又道:“这第二,就是个名分攸关了。轮船局讲到底,是北洋办的洋务,虽说这十年来,两江也多有襄助,但毕竟要讲个主次。如今轮船局有难,论理应该是北洋先施以援手,南洋再斟酌着补助一些,你却不找李傅相,径直来找两江,这就颠倒了。”

徐润失望以及,费了老大的功夫,又耽误了许多时日,想不到德馨还是把轮船局推回给北洋。本就是不愿再受北洋钳制,才打两江藩库的主意,谁想到头来,还是要求直隶。心中怏怏不乐,便道:“总是职道糊涂,就按大人的意思,这就回上海去给北洋拍电报,请傅相施救。”

德馨少不得还要敷衍几句:“老弟你尽可去办,我这里也写一封信给总署。轮船局是朝廷洋务典范,断不能垮了的。老弟你大可放心好了。”

徐润无言,随即告辞而退。出了藩司衙门,毫不停留,便直接回了上海。

一回招商局,严潆忙来问道:“雨翁去苏州,打点得如何了?两江救不救船局?”

徐润不答话,却先问他:“中秋钱庄来索款,应付过去没有?”

“还好。”严潆嘘口气道,“总算是船局家大业大,钱庄信得过,我拿出五十万来,各家还了一小部,讲好展期一个月,九月底前一定全数还清,没有出什么大的波折。”

“嗯。”徐润心不在焉地听了,又问道,“这几天景翁有没有电报来?我离开上海之前,专门给他拍了电报的。”

“有。”严潆答道,“景翁的意思,船局要翻过这个坎,怕只有效法光绪五年,求盛观察出面,说动北洋救济船局了。”

徐润长叹一口气,道:“我也知道,除了这条路,并没有第二条好走了。也罢,数年用心良苦,今朝全然荒废。你拟个电文,我再来斟酌一下,今日就发电吧。”

电报拍到北洋,徐润便转而料理宝源祥账务,再加上郑观应在福建督办电报未归,就留下个严潆独自支撑局面。钱庄上的人对轮船局虽不像一般商行般穷追猛打,但一日内也总有三四拨人来打发消息。严潆真个是如坐针毡,在局里呆不住,索性称病归家,又派了个知心的伙计天天守在上海电报局专等消息。

这一等足足等了五六日,严潆心里正七上八下想要不要再拍一封电报催问时,守在电报局的伙计恰恰拿了电稿回来。严潆顾不得其他事,支走旁人,自己忙检出一本电码本,一个字一个字翻起来,谁知越忙越乱,也不知是电报局学生抄错了莫尔斯码还是如何,打头有几个字死活翻不出来,严潆心中焦急,只好跳过。电报是长篇大论,看口气怕是李鸿章亲拟的,先是转述了前日收到徐润、严潆等人发来电报的内容,又逐一评点,什么“到月底需六十万方能过关”一节批的是“拖沓至此,执事人等难逃其咎”,什么“上海市面凶险,揽载艰难”一项批的是“何未有绸缪之事?”。一节节一项项挨着批下来,自然是不留情面,这些都早在严潆意料之中,但看着用词如此严厉,依然不由得头上沁汗。待翻到最后,见李鸿章写道,“现着直隶候补道盛宣怀赴船局,会同徐道、郑道,经理船局事务,揭开一切,分别整顿。”严潆不由得心中“噼啪”一声,暗自念道:“果然是要大动干戈了。”

待翻完最后一个字,严潆已是面如死灰,中间有几处涂画的,也懒得去誊清了,叫来伙计,封上译稿,让给徐润送去。自己在书房里,反复品味这番电稿。越品味越觉得“揭开一切,分别整顿”八个字实在是触目惊心。严潆在船局总理账务已有六七年之久,其中的弊病自然清楚,哪里经得起揭开、整顿?眼见着盛宣怀一来,原有的总、会办并各委员、执事,怕只有不经手钱粮又与盛宣怀私交甚好的郑观应可以独善其身,特特是自己这个账务委员,要讲整顿,更是首当其冲。严潆思来想去,终于打定主意,叫来自己二管家,问道:

“我听说,你同郑陶斋观察家的管家是乡邻?”

这二管家原来因为此层关系,被其他人在严潆面前讲小话,说他把严潆同徐润私底下见面等等情形通告了出去,严潆虽然不太信,但对他多少有些冷遇,此刻听东家问起,忙辩白道:“这真怪不得我,我同他都是上虞人,但其实隔了好几条街,历来没有往来的。东家不要听信其它人的谗言……”

“我怎么会听什么谗言!”严潆忙和颜悦色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不仅不怪,而且还留意了你这条路子。你同他要好,正再好不过。”

二管家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郑观应到轮船局就任伊始,严潆就在家中讲过,郑家在上海多年,手面阔人脉多,但自己下面家人万不能同他有瓜葛,否则严惩不待。是以严家上下都知道东家同郑观应不对路,哪个敢去碰钉子?陡然听到严潆这样讲,二管家不明就里,只好支吾道:“不讲什么乡谊不乡谊,我总是替东家办事的。”

“好得很。眼下就有件事情好办。”严潆吩咐,“郑观察去福州督修电报,也有些日子了。你去打听一下,看他家里有没有消息,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二管家答应一声,严潆想想,又问:“还有,他家有多少人口?我听说他家太太并不在上海,是姨太太跟着的。姨太太有什么爱好的?还有下面哪个朋友说得上话,这些都要打听好了。”

二管家这才莫这些门路,心想,东家莫非是见轮船局陷了困局,徐润、唐廷枢眼见着要有不妥,准备转投郑会办这条路了?你此刻才想起去笼络人心,怕是有些晚了。但嘴上定不能这样讲,只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八九日,郑观应终于回了上海,这边严潆打听到消息,当天就备了名帖登门去拜。郑观应把他迎进书房,拱手道:“不晓得芝翁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本打算明天就到局里的,麻烦芝翁亲自跑这一趟。”

严潆忙道:“会办辛苦奔波,为朝廷办电报的大事情,从福建回来,极应该多休息几日,我一个做委员的,是下属,自然该登门来拜。”

郑观应笑笑道:“这是官场上的习惯,我们做生意办实业的,怕倒不用学这个——对了,刚才听内人讲起,前几日承蒙芝翁送了一筐贡菜、十盒酥饼来,内人一定要我当面感谢芝翁。多年知交,何必这样破费?”

严潆摆手道:“会办这样讲,严潆就受不起了。前几天我内弟到潮州办事,给我带回来几框土产。我又恰恰听人讲起,如夫人是潮州人,久居上海,怕是想念家乡的土产,便送了这么点东西过来,想不到就入了如夫人的法眼。实在是侥幸,本是上不得台盘的东西,怎么当得起会办大人的谢?”

郑观应听着严潆的话,心中好笑。自己认识严潆也有十多年的,虽说当年只是点头之交,但后来进商局也有两年多光景,别说朝自己家里送东西,就是公事之外,喝酒聚餐也是一只手数得过来的事。所谓反常即妖,严潆这般造作,郑观应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不过他心底是忠厚一路人,脸上便不带出,只是笑笑问道:

“芝翁今天专门来一趟,不知道有没有要紧的事?”

听郑观应第二次提起,严潆觉得铺垫够了,这才故意压低声音,递出来一卷厚厚的册子,叹口气道:“其实不瞒郑观察,我今日来,是交卸公事的。这是轮船局今年的账目,特送来请观察过目。”

“交卸公事?”郑观应惊道,“你总管账务,怕是有七八年了,从来没有出过纰漏,为何陡然间就要交卸公事?是谁要换掉你?雨之?景星?何以我一概不知?”

严潆脸上布满愁云,道:“观察不要错怪这两位——船局请北洋大宪维持的电报已经批回来了,傅相对船局经营很有些意见。不日就要由盛观察入局整顿。我管账务,第一个难逃其咎,与其等着别人来下手,不如我自己知趣,先交卸公事、账目,回家听候处理。”严潆说到这里,调动情绪,哑着嗓子道,“放眼局中诸公,在我看来,怕是只有郑观察公正廉明。这账目要落到其他人手中,任意涂抹几笔,我便有千张口也辩不过来,是以今日登门,将账目托付。严某人身家性命,俱在这账目上,万望观察大人看在多年同仁情面上,存个保全之心。”

郑观应见严潆言语恳切,唉声叹气中险险就要坠下泪来,忙劝道:“芝翁,怎么讲这个话?我先头还当是徐雨之要拿你顶罪,本想要好好替你争一争。谁知道竟是你自己存了个去位的心思?你真是糊涂了,先不说盛观察到局之后如何整顿尚未可知,就说船局到今天这个地步,既非一日之变,也非一人之过,你又讲什么要拿你开刀的话?”

“这是郑观察君子之心,自然知道我做账房夹在中间的难处。”严潆还是一脸凄楚,道,“但旁人却怕是不明就里。说到底,船局的银子花得流水淌样,不都是从我的笔上出去的?就讲如今,钱庄逼债,并不敢追到徐观察、唐观察头上,还不都是找我这个账房的事?郑观察如不信,大可现在就派人到我家里看看,外面何时不是站着七八个大汉,生怕我一走了事。这几日出个家门,都要戴了墨镜从偏门出入,想想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如交卸了一了百了。”

郑观应斜过身子去,道:“芝翁你真是多虑了。钱庄逼债,有盛观察来主持,这个坎子一定是迈得过去的。就讲到整顿船局,你在局中多年,其中的弊病,怕是没有比你这个管账房的人更了解的,依我看来,盛观察不仅不会怪罪你,怕还要大用你。你想想,就拿我来讲,不要看我在船局已经做了两年,就这一本账目,我不也有多少不明白的地方,到头来还不是要一条条请教你?”

听到“不仅不会怪罪你,怕还要大用你”几个字,严潆眉头稍微舒展,故意叹口气,慢慢道:“若果真如观察大人所讲,怕就是我几十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事到如今,我也并不敢多想,能够不替人受过,全身而退,也就是万幸。至于职位得失,清白名声,只能祈望各位大人秉公办理。”

同类推荐
  • 霸宋

    霸宋

    一次不经意的时空之旅,让他来到了北宋末年。一连串的生活,让他成了奸臣的女婿,步入了朝堂,感受到了大宋的腐败,萌发了心中志向。一次围剿,让他不费一兵一卒收服了梁山好汉,从而渐渐地步入了危机之中。一次战争,让他成为了替罪羊,不能返回大宋,在绝境中求生存,他毅然带领着少许的部下横穿西夏国境到达中亚。
  • 读史可以明智

    读史可以明智

    本书共分三编,上编主要分析皇权运作时最高统治者的各种手段与权术中编则分析臣民对专制社会的认同,对皇权的忠诚,对社会正常运转所作的努力下编为士的历史,分析了士的两个品格:家国情怀和御用心态。
  • 潜伏在明末

    潜伏在明末

    只带着一台psp穿越回明朝末年的政治老师,先是靠装神弄鬼,成为神的使者,骗得附近山民的供奉;之后又被掳掠到大西军中,并且成功地忽悠了张献忠,被封为大西国师,混入了农民军的高层,才成为了投机分子,但目睹了流贼的残酷暴行之后,他又忍不住觉醒,忍不住爆发出了那澎湃的王霸之气!那接下来等待他的到底是咋样波澜壮阔的第二次革命人生呢?
  • 明士

    明士

    文可治国,武可拓疆,这是一个文人的黄金时代,罗信,就在这个时代书写传奇。新书《灵台仙缘》当一个豪门弃子获得了灵台方寸山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群:104962027
  • 大王令我来巡山

    大王令我来巡山

    一觉醒来,林宁发现自己成了一名“高贵”的山贼二代。只是因为手无缚鸡之力,无法继承大位,只能由他彪悍无匹的未婚妻来继承。
热门推荐
  • 重生之都市无上天尊

    重生之都市无上天尊

    【火爆爽文】星空巅峰强者陈羽,历经大战后自爆而亡,却重生回到高三时期,从此扮猪吃老虎,一路牛逼到巅峰。这一生,没有遗憾,只有璀璨。这一世,没有隐忍,只有无敌。ps:新书《无敌医神都市纵横》起航,热血火爆,无敌爽文,请大家多多支持!
  • 明雄天下

    明雄天下

    明朝初期,燕王朱棣篡位,建文帝朱允炆下落不明,永乐末年,建文帝之子为夺回父亲的江山与朱棣展开长达三年的战争,半生光阴随之流逝。
  • 喜嫁:摄政王妃爱搬翘

    喜嫁:摄政王妃爱搬翘

    一道圣旨让宁芷颜从太师府嫡小姐一夜之间变成摄政王府的茶水丫头,而且还是身负间谍重任的茶水丫头“王爷,请喝茶”第一杯茶里面加了巴豆,当场被识破;第二杯茶里换成了无色无味的断肠草,也以失败而告终;第三杯在当事人的建议下换成了千金难买的见血封喉……
  • 圣骨传

    圣骨传

    天地阴阳灵为本,乾坤轮转气为根。灵气乃修炼之根本。御灵者,掌天地日月,控万法之道。天道有缺,天缺者,一念众生如蝼蚁,一念腾飞破万界。上古有圣帝陨,圣骨降世,掀轩然之波澜。浩瀚御灵中天,纷繁复杂,波谲云诡,终将谁主沉浮?林牧:圣骨握在手,诸天万界横着走。
  • 我来做你的世界

    我来做你的世界

    学渣&腹黑学霸甜甜的恋爱故事&暖暖的成长故事许言钟是苏昀世界里的光,可是当这束光微弱时,也需要他们彼此照亮“你只管往前走,走到灯火通明,有我在,这世界的肮脏晦暗,你不用看。”
  • 晴天末岛文学社

    晴天末岛文学社

    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它是一个童话故事,里面讲了文学社的故事,来看看
  • 这个天师有点萌

    这个天师有点萌

    她是个普通大学生,逃课挂科之余最大的乐趣便是拿着某宝三毛五分钱淘来的粗浅算命术赚钱。他是从古至今最神秘的组织天道馆的传人,玄学落寞他无奈只好捉鬼为生。一次校园灵异事件,她找上了他,让彼此的人生都发生巨大的改变。鬼蛊害人,她们第一次合作便心有灵犀。人心可恶,她们不约而同助鬼寻仇。魔王现世,她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可当命运之轮反转,他倒戈相向,竟要将她亲手送入炼狱。林天俊:彼岸花畔,奈何桥旁。若真有孟婆汤,我定要将你忘的干干净净!
  • 月半仙

    月半仙

    我不是你心中高高在上的仙,也不是你口中十恶不赦的妖。你依旧是桃花树上,忘忧亭里,斩妖除魔的青池。我却不再是蓬莱岛上,为你驻足,听你吹箫的仙月。我,亦仙亦妖。你,亦正亦邪。纵使上苍灭我蓬莱夺我至亲毁我仙身,我依旧为蓬莱而活为至亲而活为你而活。如有来生,奈河桥上,祈求你别喝下孟婆汤。我不要你忘记我,哪怕只是记住我一个小小的背影。
  • 悠然我思

    悠然我思

    把想到的用文字写下来,把写下来的慢慢品味,就有了些感慨,就把感慨结集成册。
  • 时卿落柒

    时卿落柒

    陌卿是九天第一太子,林落柒是异世一缕幽魂。一场意外,使完全没有交集的生命线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