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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合(7)

送李超到门口,见他上了马车走了,徐润叫来身边的一个长随,吩咐道:“你拿我的名帖,到轮船局,找下严潆,问他何时有空,不拘今天还是明天,让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长随答应一声,主仆二人刚要转身进门,却见东边一辆马车又是飞驰而来,徐润正在疑惑间,马车已奔到门口,驭手把马一勒,车还未停稳,张德生便从车上跳下来,道:“雨翁留步!”

徐润不由得一愣,道:“今儿这是怎么了?前头走了个李超,后头就是你老张赶过来,莫非也是要催帐?”

张德生略一笑,道:“雨翁果然是神算——不过不是催,是我们东家让我来同徐大人商量下这个帐怎么还。”

徐润本想带张德生进去,但听说是盛宣怀派他来的,不由得心中不爽快,站在原地,冷笑一声,道:“刚才他们仁和是有一笔账节前要结,我已经答应他了。宝源祥在大有豫有什么急帐?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张德生转眼间就把匆忙神色收起来,整好了衣衫,说道:“确实不急,还不就是那笔五万的款,十月底才到期。”

“既然不急,老夫子你这么风尘仆仆跑来,难道是你们盛大人怕我跑路?”

徐润兀自冷嘲热讽,张德生却不慌不忙,道:“不是这个意思。东家是听说,徐大人在上海广置房产,银钱周转不过来,便让我来同大人打个商量,这五万银子,不如就用抵押的四百股轮船局股票,按每股一百二十五两折还。如果大人同意,我今天带了账目来,立个合约,就可一笔勾销了。”

“嗯?”徐润乍听之下,颇感意外,不好表态,张德生又道:“入秋以来,轮船局股票骤跌,三日前就跌破一百二十了。按一百二十五两折算,雨翁并不吃亏,何况不用再另掏现银,这也是二爷的一片好意。”

“哼!”徐润冷笑一声,道,“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就这么好打发的?轮船局股票有跌有涨,目下虽然跌破一百二十,但三月之前还要值到二百一二十呢!你们盛二爷算盘打得精,想趁上海银根紧缩,来打这个主意,我偏不上当。”

张德生道:“徐大人想左了——”

“我没有想左——”徐润摆摆手,不容置疑道,“不是别家钱庄拿不出银子,我也断不会借到大有豫头上。股票折算的事情不要再提,十月到期,五万银子,连本带利我一分都不少你们,你不要再讲了。”

张德生一愣,旋又恢复常态,也略笑一笑,道:“做生意本来就是商商量量,要是雨翁不答应,我回去拍电报告诉东家一声,想来雨翁总有腾挪的余地,五万是断少不了要还给大有豫的。”

“你自管去拍电报好了。”徐润道,“我屋里还有客人,就不留你了。”

张德生点点头,复又上车而走,前后不到半刻钟。见张德生走了,徐润闷着头朝里走,走了两步,却又停下:“算了,事不宜迟,赶快套车,我先到崇德庄去一趟。”

不多时,徐润那辆亨斯廷马车便套好牵到前门来,徐润上车直奔南市的崇德庄,一进门就要找朱新文,一个朝奉忙出来道:“朱先生上半天就去南市收账去了,讲好下半天回来,想来差不多快了,徐大人要是不急,请到后面坐一坐。”

徐润点头,道:“我找老朱有要紧事情,知不知道他在南市哪一家?麻烦你派个伙计去催一下,讲我在这里等他。”

朝奉答应一声,请徐润到账房坐了,又摆上香茶、果脯,这才出去让伙计去寻朱新文。约莫小半个时辰,徐润正等得不耐烦时,朱新文脚步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抱歉道:“让徐大人久等了!”

“我说这几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润笑道,“老朱,也不是你一个,我刚刚才见到李超和张德生,也是满大街跑着收账。我敢说,把南北市六十八家钱庄跑一遍,见得到档手留在庄里照看生意的,怕一只手数得过来!怎么回事,又不是年关,莫非天塌下来了?”

“大人说对了,真是天塌下来了!”朱新文挥挥手,让账房里的先生、伙计都退出去,又亲自掩上房门,吩咐不要让人进来,这才坐在徐润身边,问道:“徐大人还不知道这件事?”

听朱新文讲“天塌下来了”,徐润心中已是吓了一跳,但还强装镇定,道:“什么天大的事?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我前几日不是回香山去了么?也没听见有什么大事。”

“香山倒不要紧,事情是在上海。”朱新文正色道,“徐大人也知道,这一二十年,上海市面繁华,茶行、丝行、南北货并洋货生意兴旺,各地商人多有到上海来做生意的,市面上流通的银钱足有四五百万。但其中各商行自有的资本不过一百来万,其余都是钱庄放出去生息的款子。”

“这我知道,所以你们钱庄生意也是大好,”徐润思索道,“我记得同治初年,上海也不过只有十一二家钱庄,资本过五万的只有一两家,这才十几年,就到六十八家了。人家借钱做生意,其实便宜了你们这些放贷的。”

“不是六十八家了。”朱新文纠正道,“年初受金嘉记拖累,已经垮了八家同行,只剩六十家——这不是正题。徐大人刚才说得不错,同行中资本过五万的并不多,入了钱业公会的各同行,资本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来万,另有二三百万放出去的款子,其实都是从洋人银行、山西票号拆借来的。”

“嗯。”

见徐润点头,知道他同唐廷枢要好,对钱庄生意也颇有了解,朱新文便不再讲解,直入要害,道:“其实钱庄中,各大户存款有限,银行拆借不断,这才是上海钱庄活水之源。但才入八月,不知为何,各银行竟像是约好了一样,不再拆借,不仅长期,就是短期也不再放款这一来,就把各钱庄的命门卡住了!”

“银行不放款了?”徐润惊道,“我听说上海的拆息从三年前的四、五厘已经涨到一分六,高到这个地步,他们有生意不做了?”

“众说纷纭,有的讲是洋人担心中法开战波及上海,有的讲是泰西各国市面不好,要抽资本回国,还有的讲得更玄,说是有人要借机整治华商。但无论如何,银行都是只收不放,不仅不贷,还要提前催收放出去的各项拆借——这都还罢了,偏偏山西票号也来作梗。”

“票号又怎么了?”徐润知道,自咸丰年间以来,因山西巨商富贾众多,为了方便买卖,逐渐开设专营汇兑的票号,后来风气大起,山西票号遍布南北,据言有四百余家,实则把控银钱汇兑命脉,如上海、江浙等地的钱庄,资本不足时也往往向山西票号拆借,已成惯例。乍听“作梗”两字,不明就里。

“三日前,上海的山西票号推大德丰(即山西富商乔致庸所开票号)的档手知会钱业公会,以九月为期,要收回拆借给钱庄的全部款项!山西票号在上海放贷有一百七八十万,竟要一举收回,雨翁你想想,这不是釜底抽薪,雪上加霜?”

这下徐润终于明白所谓“天塌下来”是为何事了,他一掂量这里面的厉害,忙道:“照你这样讲,这几日钱庄催款还只是个开头,接下来直到九月底,岂不是每家钱庄都要登门来催?”

“就是这样!”朱新文叹道,“说起来也不怪别人,这几年生意好,钱庄都贪多贪大,放款里面资本不足十之一二,拆借又不讲期限,人家要收就收,谁挡得住?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有像我这样满大街去跑?好话说尽,也不知讨不讨得回来。”

这番话听得徐润心惊肉跳,自己欠了三十多家钱庄拢共不下二百五十余万庄款,要是都在九月底前催帐,立即就要崩盘。朱新文见他沉默不言,问道:“听朝奉讲,大人找我有急事?不知是什么?”

徐润这才回过神来,道:“本来有事,但听你这么一讲,我又不好开口了。”

朱新文忙道:“我说的虽然是实情,这次银行、票号催帐来得凶险,但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何况大人同我们东家关系非同寻常,别的可以不理,大人这里有什么事情,崇德庄一定尽力去办,请大人讲来听听。”

见朱新文毕竟念旧情,徐润心绪这才好了点,道:“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想从崇德庄这里借点银子,实话讲,节前我有几笔款子要付,一时周转不过来。等过了节,我脱手几百亩地,就还回来,一前一后,要不了两个月的。”

朱新文正色道:“大人要多少?”

徐润本来想开口借二十万,但听了前头的话,只好在心中暗自算一算,道:“有十五万就尽够了。利息还是一分六,如何?”

“十五万?怕是办不到。”朱新文面露难色,“庄里现有的银子,都是预备着要还山西票号的拆借的,放在平时,十五万也不是大数目,但现今……”

“那就算了。”徐润摆手道,“我不难为你,我去找阜康商量。”

“大人,这样子。”朱新文忙道,“我今天恰恰从南市收了六万两银子的款回来,就先划给宝源祥。多的我不敢讲,过了节,再筹措个四五万,还是办得到,万望大人不要嫌弃。”

徐润真有点感动,想到银行、票号双重重压之下,崇德庄还愿意向自己放款,真是患难交情,便拱手正色道:“谢老朱了。你们东家这几天来信没有?他游历欧洲,到哪一国了?”

“你看,我忙起来这个都忘了!”朱新文转身从账房架子中取出一封电报,递过去,道,“这是东家昨天才从法国发过来的电报,让我转交大人的。东家要在法国留几日,专门讲了大人如果有事,可以到电报局拍报发给驻法使馆,由他们代转的。”

徐润接过来一看,也没有太要紧的事情,唐廷枢不过是讲自己试图在欧洲替轮船局开拓航线,但处处遭排挤,事事不顺,又讲法国政府决定增兵越南,事态危急等语。此时徐润魂不守舍,哪里还看得进去,随手朝怀里一装,便道:“再谢老朱。我还有要紧事要到轮船局去一趟,不久留了。借款的事情,我让庆元来办。”

“要得。”朱新文点头,亲自将徐润送到大门口,见他登上马车,这才转身进了崇德庄,大声吩咐道:“账房都到里头来,我要讲讲催款的事情!”

徐润上了马车,让车夫直奔外滩上的轮船招商局,他心急如火,车夫也快马加鞭,车行如龙,不一刻便赶到局,徐润不等停稳,推开车门跳下车来,大步赶进去,门口的门童,来往的执事向他致意都毫不理会。

上了二楼,他直奔账务委员严潆的办公房,一推门,却见严潆正在收拾卷宗等物,见徐润面,惊道:“我得了口信,正在收拾东西,要去找雨翁,怎么大驾亲自就来了?”

徐润这才觉得自己风风火火,不够沉稳,尴尬一笑,道:“不是大事,也不急着来找你。来,坐下,我要和你商量事情。”

严潆点头,道:“我也有大事要和雨翁商量,不过还请雨翁先讲。”

于是徐润把钱庄催帐的事情讲了一遍,道:“我本来想找崇德庄商量,但他们只拿得出六万,我算过,不讲九月还钱的事,目前这个节要翻过去,至少也要十五万银子。”

严潆听后,问道:“雨翁是想从轮船局账上再挪借一笔?”

“嗯。”徐润点点头,“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也知道这几年从局中挪用不少,拖沓下去,怕难免要露陷。但你放心好了,中秋节过后,我就陆续脱手手中的地皮、房产,把这些欠帐填回来,决不让你为难。”

挪用不少?严潆心想,徐润你也说得出口,岂止是不少,简直就是巨额!这几年做房产,只要周转不灵,哪一次不是到船局来挪借?最多的时候,挂账足有四五十万!但严潆是账房委员,不仅自己也有挪借,而且替徐润办事,从中也得了不少好处,自不愿把脸面撕破,于是道:“那好,但十万划不出来,只能再挪四万,这还要从仁和保险的账上出,只能挪一个月,再多却是没有了。”

徐润惊了:“船局连十万都划不出来?”

严潆皱着眉头道:“刚才雨翁讲,钱庄、银行、票号都要催款,在雨翁这里如此,在船局又如何不是一样?我急着去找雨翁,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我昨日已经算清楚,船局所欠各钱庄款项共计一百五十余万,现有银两不足六十万,还有九十万,务必要在中秋前偿还,不然——”

“还差九十万!”徐润惊得差点跳起来,忙道,“去年招新股,不是得了两百万银子,如何就只剩四五十万了?这样的大事,为何你不早说?”

严潆见徐润怪到自己头上,多少有些不忿,道:“钱庄催款,也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如何能够预料?何况虽说收了两百万股金,但这一年来,买轮船花去六十余万,买码头购置机器又用去四十多万,剩下的钱,不是开平挪用就是局中各位借去,能剩四五十万在账上,还要全靠我催收各局历年截留未缴的水脚,不然连这个数都没有。”

“局中各位借去”这几个字是暗暗怪徐润、唐廷枢挪借太多,徐润忙道:“芝眉,你晓得我,嘴上没得遮拦。我不是怪你,只是仓促之间,急起来了。这件事情,几位会办知不知道?”

“景翁在欧洲,现在何处都不知道,翼翁早就是挂名空领薪水的了。还有就是郑观察,心思也都放在电报局上面,对船局除了漕运、揽载还要过问以外,其余都是大小不管的。雨翁,这件事情怕只有你挑起来了。”

徐润抚着额头,把天青帽取下,叹口气道:“这要怎么挑?若是二三十万,不拘找哪几家钱庄借一下,好在船局名声好,怕还是办得到,这九十万之巨,你容我想想……”

严潆也沉默不语,待徐润想了半晌也没个计议时,又开口道:“依我想,如今怕只有学前头盛观察的路子,找南北洋通融一下,先拨几十万过来救急,算作借的官款,这总比找钱庄要稳妥些。”

“我刚才就在想这件事。”徐润缓缓道,“但是芝眉你想想,船局经营十年,我同各位,使了多大的力气,好容易才把两百万官款还清,总算是与官府没有瓜葛了,再要去借九十万,这岂不是前门拒虎后门迎狼?怕只有饮鸩止渴四个字可以形容了。”

“那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好走?”严潆争道,“要是挨不过这个节,钱庄索款不成,不知道内中哪个就要一纸状告到衙门去,到头来还不是要官府查办?与其让官家挥起棒子来查,不如我们先去求个维持,否则,雨翁,说难听些,船局经得起查么?”

徐润心想,确乎是这个道理。先不说官府介入自己与唐廷枢权柄不报,就是挪借几十万官款的事就能把自己办得结结实实。只好叹口气道:“就依你这么一说,我明天就去见邵小村,看看他是个什么口气。”

严潆答应一声,又补了句:“我知道宝源祥也难。但雨翁,到了这个时候,怕也只有舍小保大,先顾住轮船局才是上策了。”

“我知道了。”徐润心中烦乱,站起身来一拱手便出了房门。

邵友濂任上海道才一年的功夫,但徐润与他也打过不少交道。一来他是李鸿章看重的人,自然就同替北洋办洋务的官绅容易亲近,二来随着上海洋务办得越来越多,朝廷专门就给了上海道一个监督洋务的职权,更是成了轮船局的上峰,徐润也就见他见得多了。

听说徐润来访,邵友濂特意吩咐门上让他在门房坐等,自己有几份急件要回。在书房磨磨蹭蹭写了几封信,掏出怀表一看,徐润已等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吩咐书办:“你去门房看看,轮船局的徐润还在不在?要是在,带他进来。”

书办答应一声,邵友濂又翻出份《申报》看起来,等了一会儿,听见书办在书房外面道:“大人,徐观察来了。”

邵友濂听了也不说话,咳嗽一声。徐润只好按官场规矩,在门外报名道:“江苏候补道徐润求见苏松太兵备道邵大人。”

邵友濂这才把《申报》放在一边,淡淡道一句:“雨翁请进来。”

徐润进了书房,拱手做了个揖,邵友濂却只略略把手一拱,便示意他坐下。徐润刚挨着椅子,邵友濂就张口道:“雨翁来得巧,我刚想派人去找你。直隶那边,对贵局很有些看法啊。”

徐润一惊,忙道:“我并没有听说,不知道是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邵友濂笑笑,道,“上个月,直隶不是调拨了一批军火,用轮船局的船转运到汉口?这事是景翁出国后操办的,想来就是老弟你经手的咯?从天津到汉口,一吨收了人家北洋五两的运费,还要付现才肯起运,直隶营务处的周道来信,谈到贵局,颇有些不满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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