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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合(2)

其时经元善正在江宁陪郑观应同两江官场就电报的事情磨嘴皮子,档手李超接待金亦寿,笑道:“总有多久没见金老板了,听说是下南浔收丝去了?生意还好?”

“不为生意的事,我就登不得你的宝地了?”金亦寿笑笑,李超早见惯了商场冷暖,知道他是有大生意要谈,便引到内堂上了好茶,才问道:“不晓得金老板有何指教?”

金亦寿同李超是再熟悉不过的,便开门见山道:“能有什么事情?到钱庄来,不是存就是借。现在是收丝的时候,我哪里来钱存?今天来就是贷款的。”

“贷款是小事情,何须金老板亲自跑一趟?”李超小心翼翼道,“只需要让贵行周先生拿折子过来,不拘一万两万,我账上划过去就行了。”

“不是一万两万!”金亦寿伸出两根手指,道,“我来找仁和借二十万!”

李超心里一跳,脸上却神色不变,道:“二十万这样的数目,我做不了主,少不得要等东家从江宁回来才能定夺。”

“你少唬我!”金亦寿道,“去年借十五万不就是你一笔作数的?涨区区五万就要把你们经老板搬出来了?这样,我也不难为你,二十万你做不了主,就按去年办,借我十五万,只是要现银,而且三天之内办妥。”

李超面露难色,道:“按理说以仁和同金嘉记的交情,莫说十五万,就真是二十万也是该贷的。但上次东家回来就嫌仁和贷出去的款子太多,正要我一一收缩,这个时候,真贷不出十五万来,还望金老板体谅。”

“放着生意不做,你们东家哪里有这个道理?”金亦寿又伸手比划一下,“你怕是嫌利息少,去年是一分的利,今年我出一分三!”

李超不禁得舔了下舌头,道:“这真不是我做得了主的。生意多少,利息高低,东家到底如何想,我怎么好猜测?但既然他已经划下了道道,我自然只有按着规矩走……”

这番说辞,前头十几家钱庄也都说过,金亦寿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叠子票据,朝桌上一放,用手轻轻一拍,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白贷!你看这里,是招商局同开平矿务的股票,总共一千股,现在股价你又不是不知道,市值怕没有二十三四万?我拿股票做抵押,借你十五万,五个月为期,到时候还不出来,这些股票都是仁和的了!”

李超眼前一亮,心里暗自盘算,仁和同金嘉记是老交情,平时单凭信用往来也是十万两银子的规模,何况如今人家拿出股票来抵押,上海市面上股价飞腾,若五个月后,金嘉记真还不出来钱来,把这股票折当,仁和只赚不赔。这样好的买卖,怕是经元善也不会反对。犹豫一刻后,道:“银根紧缩,汇丰拆息又涨了,一分三怕是低了点——”

“老李!做生意用不用得着这个样子?”金亦寿气恼起来,将桌上股票一把抓起来收了,就要起身而出,口里气咻咻道,“我是看多年情分,一来给你说的实话,你倒好,算计起我来。一分三你还嫌低?你要是不贷,我转身去找别人!”

李超忙拉住他,道:“金老板不要动气!”旋即转身对外面账房喊一声,“把账房老童喊来!带上账本!——金老板,坐。做生意不就是讨价还价?既然金老板认为一分三够了,仁和少不得也要让点,这就立据。给我两天时间,把现银调过来,不知是送到贵行,还是存到银行,还是送到别处?”

“送到金利源码头我丝行的丝栈,三天后我给你消息统一送来,也好布置。”金亦寿这才坐下来,指着李超道,“老李啊老李,不给你点脸色,真还不知道我是主顾还是你是大头了!”

从仁和出来,金亦寿将南北市的钱庄在心中算了一遍,有交情的十一二家,都跑得差不多,有几家并拿不出现银,只有日后再去挪借。自然不能接到阜康头上,剩下来能贷款的钱庄虽还有很多,但没打过交道就这么找去也只是空费口舌。想来想去,却想到北市叫大有豫的,自己去年曾收到一张江宁来的汇票,到大有豫去取现,总算打过照面,听说后头东家是苏州盛家,家底还称得上殷实,便套了个马车赶到北市来。

张德生听说是金嘉记的金老板亲自来了,也是客气引到后面,上茶之外,另上了一盘松子糖,又端来一盘烟枪,问道:“金老板抽不抽一口?”

“这个戒了?”金亦寿心想,这老张倒是很懂事,怕是谈得成,便道,“今天来,是想同贵庄打个商量。我这个人做生意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讲,想要从贵庄贷十五二十万银子,要现银,利息一口价一分三,这里有地契、股票作抵押,不知道贵庄愿不愿意做这个生意?”

张德生并不同李超那样讲什么银根紧缩的话,略一算便道:“金嘉记是上海顶有名的大丝栈,要是真能做生意,大有豫如何不愿意?一分三的利息不算高,但是也够了,不知贵记打算借多久?”

一听有戏,金亦寿便道:“五个月。”

“地契和股票是哪几项?”

“地皮是福州路上的,买价六百两一亩,有一百二十亩,现在市价是两千三,我按一千五抵出来,也有十八万。另有鹤峰的股票,市价一百八十两,三百股,我抵四万,总共借二十二万。”

“好。”金亦寿拿出地契、股票要给张德生验看,他却只是瞄了一眼并未细看,道,“金老板是爽快人,我也不说假话。我们东家如今在天津,交代下来,凡是五万两以上大的放款,都要他点头。金老板的条件我是知道了,请金老板回去等消息,我回头到贵行来拜。”

“这怎么来得及?”金亦寿皱起眉头道,“我是想要现银,三天交割,这里到天津,搭轮船也要两天一夜,不是耽误了?”

张德生笑道,“现在不是有电报的?从上海报消息道天津,一个来回也就半日。只要东家不耽误,最迟明日便有准信。大有豫现银是有的,并不用从其他地方调借,时间从容得很。”

金亦寿这才恍然大悟,道:“对了,你们东家是做电报大生意的,这个倒是方便得很。”当下便说定,回家去等消息。

哪晓得到了下午五六点钟光景,张德生便找到金嘉记来,说道:“东家消息回来了。二十二万太多了些,大有豫只能借十五万,剩下七万,金老板怕只能到其它同行那里借一借。既然不足数,东家的意思,在利息上让一让,按一分二算好了。但有个条件,抵押的东西,只收开平、招商局两家的股票,按每股一百二十两算。”

金亦寿并不在意是十五还是二十,他其实只需再凑五万便可拿下钱大明的货,多借点也是为了再收其它的丝,又听到一分二的利息,还兀自高兴,又可以多有几百两银子的赚头,但说到抵押股票一节,却有些犯难了,道:“其它好说,但开平、招商的股票我已经递给其它家,并没有多的拿得出来,其它公司的股票不行?”

“那就抱歉得很了,”张德生一拱手道,“东家说得清楚,只收这两家的,其它公司一概不收。”见金亦寿面露难色,又道:“或者金老板同其它同行商量一下,换一些股票回来?既然都是股票,现在市价大都在一百七十以上,怕也是办得到的。何况金老板还另有地契,这个东西比股票还要坚挺些,更吃得开。”

金亦寿想想,道:“那我下去试一试。”

“等金老板的吉音。”张德生笑笑,起身告辞道,“我回大有豫去准备银子,金老板这边定下来,我就送银子过来。”

事不宜迟,送走张德生,金亦寿转身就到仁和,同李超好说歹说,用地契加鹤峰的股票换回开平、招商股份,又把利息加到一分四,才算说妥。但这只得十二万,又在同族好友中东挪西凑借了二百五十股招商局的新股票,第二日送到大有豫,才算把借约立了下来。

到了第三日同钱大明约定的交割的日子,金嘉记的伙计全部出动,又特意从上海县衙门借了一棚兵丁出来维持场面,仁和、大有豫、崇德庄、裕丰、泰瑞等钱庄如约如数将数十万现银装在大车里,拉到金利源码头金嘉记丝货栈。金亦寿是存了心要摆场面的,将几个账房站到一人多高的箱子上,下边丝栈伙计一边验货,上面账房就高声唱到:川东生丝一包,三百八十两即付!就有人将用船运来的生丝卸下来,堆到丝栈里,这边钱庄伙计帮着开箱取银过秤付现。银钱过账,丝客们当然不能将几十万巨款放在身边,早有阜康、德盛、享和几家钱庄过来验数收箱,拖回去存起来,另将庄票交给丝客。

其实这一番买卖,内中多有钱庄是这手拿银子出来掏给金亦寿,另一手又从丝客手中收回来存好的,庄票来回就可,万不用费这样的周折。但金亦寿要在上海丝客人、丝栈中显自己的手段,故而坚持要现银交付。五十两一锭的银元宝几千个叠在那里,银光灿灿烨烨生辉,另有大框装的外国银元,也是取出来付现,哐里哐啷之声不绝于耳。早惊动了上海商界各处人等,围过来看热闹看场面,无不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围观之人中,便有裕记档手方祖德并上海阜康雪记钱庄的档手宓本常,两个人都是铁青了脸。宓本常道:“老方,你看今天金嘉记这个做派,不是明摆着和裕记过不去?胡老板同他们前头金老板也是故交,怎么今天就闹到这个份上了?怕是要胡老板出面讲一讲?”

“有什么好讲的?”方祖德冷笑一声,“金亦寿的底子我还不知道?他现在是打肿脸充胖子,金嘉记不过五六十万的资本,这样抬杠能撑得了多久?用不着胡老板出马,我就能收拾他!”

宓本常却想得更深,道:“金嘉记固然又可恨的地方,但你怎么让他吃苦头?还不就是再抬价抢生丝?一来二去,生丝价格是抬上去了,金嘉记怕是要吃不起,但裕记成本不就摊高了?”

“这个你怕什么?”方祖德并不愿宓本常插手自己的丝生意,不客气道,“莫非你做丝生意比我还在行了?胡老板今年要收一万包,明年怕还要多!把市面上生丝都收绝了,洋人要买丝,价格不还是任我们开?莫说四百,我看四百五六十也卖得出去!你只管调好你的头寸,不要事到临头阜康交不出银子,拖累我收丝就好了。”

宓本常本是一片好意,反倒受了抢白,也没好气:“生意都是大家做的,就好是你裕记一家的功劳?阜康从银行拆了几百万放在这里,拆息就是一分一,眼看着还要涨,你要是跌了跟头,我不是跟着遭殃?”

方祖德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过了头,转圜道:“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金嘉记作怪,我心头有气,你要包涵。至于赚不赚钱,你尽可以放宽心,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胡老板?前几天他给我来信,讲这几天西征协饷又有三百多万划到上海,你手头又有可以腾挪的了,叫我放手去收丝,左右就是几个月,丝一出手,赚头才止一分一?”

“我知道这些。”宓本常看一眼人群之中搬运银钱累得满头大汗却又兴奋得满脸红光的各钱庄伙计,叹口气道,“我只是觉得这次胡老板步子迈得太大,我是有点力不从心了。”

说完这句,方、宓两人便不再说话,只看着金利源码头旁的一片热闹。

金利源现银交付收购钱大明生丝一千三百包的消息很快在江浙传开,金嘉记名声大振,许多丝客人专门跑到上海来找金亦寿,也要学前头按三百八十的价格出手生丝。起初金亦寿还以这些丝客人不过一二百包量小不足为由,想要扣几十两价下来,谁知方祖德在裕记放出风声,无论多少,只要是生丝,裕记都按三百八十收购,一包也是此价。丝客人便又流水般涌到裕记。金亦寿见状,不甘示弱,又以自己所开的典当铺并各处地皮找钱庄贷了若干银子,按三百八十二收购,又有许多丝商投到金嘉记这里来。

一来二去,到了深秋,按常年而论,早已过了上海丝栈收丝时节,但今年却依然还有川、鄂、山东等地的丝客人源源不断带着生丝赶到上海,黄浦江上停满了装满生丝的货船,连带着客栈、挑夫的生意也是一并喜庆,再加上股票升值、地皮飞涨,连《申报》也不由得连发文章,大赞今日上海商势顺畅、行情大好。

庞怡泰的庞云鏳见此情形,索性回南浔养病,将丝号经营都交给庞元济。这天庞元济正在泰康里丝号里看账目算经济,弟弟庞元澄从外面进来,道:“大哥,我回来了。”

庞元济知道他是送马相伯到烟台然后返沪,笑道:“就这么快?我想着你年轻心动,怕是要在烟台多留几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什么办法?”庞元澄一笑,道“还不是老父亲心急,怕我耽误了功课,特派家人到上海给我拍电报让我速回南浔的。怕你都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庞元济说完,又问,“马先生是从烟台去朝鲜,不过天津?”

“嗯。马道台电报要带马先生去朝鲜勘平乱局——大哥你是在看收丝的账目?”庞元澄凑过去问。

庞元济皱起眉头道:“对的。以后你要做生意的,不妨看看。金嘉记和裕记抬扛,这几天沪上丝价已经涨到三百九十两之高,还有各地生丝源源而来,我试着跟进又收了三百多包,如今已有一千五百包捏在手上,总有五十多万本钱投进去。”

“已经到三百九十两了?”庞元澄惊得合不拢嘴,旋即小声道,“马先生临登船前,特意让我回来问问上海的丝价,大哥知不知道,英国伦敦如今的丝价一包折合银子也不过三百八十两?”

“真有此事?”中国生丝出口大宗,从来都是卖往英国,如果英国市场上的生丝也不过三百八十,这生意还怎么能做?庞元济大惊失色,道:“马先生是哪里来的消息?”

“除了海关有几位洋税务司同马先生要好之外,在英国、法国马先生也有几位朋友的,他们写信、拍电报来都说到此节,断不会有错的。”

庞元济从来都是信服马相伯的,听了之后不再言语,头上冷汗直冒,后悔道:“哎,总是我冒进,父亲大人本就吩咐只帮裕记收丝,过手交付的,都是我贪多,囤了一千五百包……”

“现在怕是裕记还不知道?”庞元澄在一旁思考半晌,出主意道,“大哥要不要同方祖德通个消息?”

“这消息如何能通?”庞元济回绝,“我正在想将这一千五百包转给裕记,你给他讲了伦敦丝价,他多了顾虑,我们庞怡泰又要如何脱手?不单这个话你不能给裕记讲,其它同行那里也要保密。”

“天下没有包得住火的纸,即使我不说,他们同洋行交道多,怕早就知道了。”庞元澄摇头,“何况从良心上也说不过去。”

“清臣你还是太年轻了,”庞元济笑笑,“做生意都要事事讲良心,这生意就大可不必做了。他裕记能知道消息,那是他的本事,如若不知道,也怪不得我们。何况胡老板是有大本领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妙招在后面,你又替他们着什么急?”

庞怡泰的生意现今是庞元济主理,庞元澄不过十六七岁,说话并没有分量,何况他心思也不在商场上,听大哥这么说也就不再有异议了。

过了两天,庞怡泰放出消息,手头有批上好的七里丝要脱手,报价一包三百八十两。消息一出,周方寸忙跑到庞怡泰来,要尽数收走,庞元济自己不出面,让下面一个姓朱的档手答复,说是金嘉记晚了一步,已经同裕记谈好了。

周方寸忙跑回去告诉金亦寿,金亦寿火急火燎地赶来,见了姓朱的档手毫不客气,道:“你不过是个办事的,说话又不算数,不要挡我的道,把你们少东家请出来,我亲自和他谈!”

姓朱的档手敷衍道:“实在对不起金老板,少东家昨天回南浔去了,确实不在行里。”

“我又不是三岁的娃娃,一千五百包丝要脱手,他就好回南浔不管的?”金亦寿并不信,自在椅子上坐了,道,“你给庞元济带话进去,多少年交情就看今天这一遭,他要是卖给裕记,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就坐在这里,今天不见面我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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