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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承(16)

岂知李鸿章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发怒,反而长叹一声:“你的难处,我岂有不知道的?我昨日得了恭亲王的亲笔信,朝中如今也没有银子,堂堂国库,竟只有五十万两现银。西太后已经发话,让户部调拨三十万到直隶——”

“这简直就是杯水车薪!”黎兆堂一听千盼万盼的朝廷赈银只有区区三十万两,不由得发作道,“这还要如何办事?我已经算过,要挺过今年灾情,直隶一省就要二三百万两银子,这还不算山西、山东,都要从我这里要钱的,如今厘捐局、海关库银、练饷钱都已是花得精光,直隶还能从哪里变钱出来?莫非要我把藩库几间空银仓当出去?那又能值几个钱?”

“你也不要怨我,”李鸿章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左宗棠的西征粮台如今就在山西,他一年几百万的饷银却一丝一毫都不肯拨出来办赈,反倒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各省提前交解西征协饷。恭亲王也没有办法,来信给我,甚至打起了海防经费的主意。光绪元年海防经费立项时朝廷便有旨意,专款专用任何人等不得挪用。如今有什么办法,我只能从海防经费中拨三十万给你,再多却是没有了。我写信向沈宫保商借六十万两,他却答复我,只能再给二十万,江南蕃库其余银子全都送到洋人银行,还左宗棠的西征借款了,富庶如江南者,尚且穷得如此一干二净,目前看来,我李鸿章除了开捐卖官,别无他法了。”

黎兆堂也是没想到,左宗棠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向各省催缴西征协饷,将本就不甚富裕的各省蕃库掏得精光,连海防经费都被迫支出用于赈灾,他心思灵动之人,不免想到这背后是否还有湘淮之争的意思在里面,但连他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想左宗棠固然恃才傲物同李鸿章多有互相看不对眼的地方,但怕是还没有到这样落井下石至百姓生死于不顾的地步。想到这层,黎兆堂便软了下来:“如果真无他法,怕也只有开捐一条路了。但此事要通过朝廷户部做主,如果制台已经拿定主意,还望早日知会户部办理一切。我也是为民着急,手中无钱,即使心急如焚想要拯万民于水火,又有何法呢?”

李鸿章显然也不想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极疲乏地挥挥手道:“就这样吧,你们到府县去的各位,麻烦由刘道知会铭军,各派一哨兵丁维持。就这样吧,各自准备妥当便迅速下去,直隶灾情已经再也拖不下去了。”

众人听到这里,知道李鸿章操劳过度已是疲乏到了极点,便都唱了个喏退出内堂而去。

直隶赈捐文书告示发到上海时,已是入秋时分,古应春看了告示,不由得动了心思,自己心中盘算一番,对太太道:“这次直隶募捐,我想弄个道台身份来做做,你看如何?”

古应春的太太家里是做过知府的,也算熟络官场套路,便问道:“不知要多少银子?”

“一万八千两,明码实价。”

“如今捐官竟然涨了这么多?”太太惊讶道,“咸丰爷在时,我家捐了个知府,也不过三千多两,如今就贵到这个地步?”

古应春道:“你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如今朝廷穷得叮当响,别无他法,只有卖官一条路,不在这上面弄点银子,还如何过日子?一万八千两其实倒也不贵,随便哪里弄一笔便成了,我不想当官,不过是要弄个红顶子戴戴,以后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也不至于在礼数上吃亏。”

太太撅起嘴道:“你说我不晓事,我看你才是不晓得官场里的事节。道台只是四品官,蓝顶子的,哪里有红顶子给你戴?”

古应春错愕道:“你没有弄错?我同官场上的人也打过不少交道,如今两江的道台哪里还有蓝顶子的?那都是知府头上的顶戴。”

“职衔和顶戴并没有关系,虽然是四品官,在上司面前做好了,或者舍得花钱,也可以弄个布政使衔的,那不就是红顶子了?下面知府、知县也都一样,虽然只管芝麻大一块地方,花钱弄个蓝顶子,毕竟看着光鲜。你说着我倒想起个笑话,说是江西有个知县,并没有捐顶戴,一日会议同僚,顶了个七品白顶子,下面有人问,大家都是知县,为何人人都是蓝顶子,偏此人是白的?就有人回到,此人家里怕是有人去世,所以才用缟素。你看看如今顶戴泛滥都到了如何样子?”

古应春沉默半响道:“那要是捐个布政使得花多少银子?”

“这你又不懂了,朝廷虽然卖官,但也有法制,捐官最高只能捐到道台,四品蓝顶子就已经到顶了,哪里捐得出个布政使来?”太太低着眉头想了一番,“不过你要是真想弄个红顶子,我父亲毕竟在江南还有渊源,托个得力的人,找个机会保荐议叙,功劳薄里添上一笔,上头高兴说不定就赏个二品顶戴。但这得花大钱。”

“花大钱是如何个花法?”

“这哪里有一定的道理?”太太想了想,道,“我舅父如今在江苏藩司面前做师爷,很能说得上话,托他大概没错,但想来至少也要十万银子才能办妥。”

古应春瞠目结舌道:“这么多?如何拿得出?”

太太冷笑一声:“去年你同胡雪岩琢磨西征借款的时候怎么说的?说什么千万饷银从你二人手中过,随便松一松指缝就是好几十万。如今呢?怎么没见到动静。”

听太太提起西征借款的事儿,古应春便有些不乐了,口上逞强道:“我并没有说错,不过比方错了,不是松一松指缝,饷银的事儿,朝廷盯得紧,谁敢在里面伸手?但是这几年胡雪岩前前后后借了两千多万洋款,都是我替他操办的,即使不论其他,单按惯例九五回佣,你算算有多少钱?”

太太一算,惊倒:“那不是总有一百多万?钱呢,如何不见送到家里来?”

“钱自然是要一步步来的,借款是以海关收入做抵押,另由各省的西征军饷汇到上海来陆续还的,没还完之前,洋人如何好同你结算回佣?你着急什么?”

太太一想,又道:“不要以为我不会算计,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他胡雪岩做西征的生意,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儿,同治年间便开始借,如今总有一两笔款子是付完了的,为何你一个字儿也见不到?”

古应春还要强辩道:“如何一个子儿也没有?去年雪岩不就划了一笔五万两的银子过来?那是我早年替他在汇丰操办的一百万两借款的回佣,你看看,这不是没错?”

太太闷了半晌,过一会儿才有道:“我总是说不过你。但你替他借了两千万的银子,如今拿到手上却只有区区五万,大头都被他拿走了,何时给你,到底有没有个确数?”

“你看你,雪岩是什么样人?还能赖我的钱不成?”

“左一个雪岩,右一个雪岩,”太太恼道,“你同他好得像穿同一条裤子一样。但是这回扣的事儿,又没有合同凭信,万一他真的翻脸不认人,我看你如何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劝你还是趁如今洋款还没有还完,先把钱拿到手上再说。”

古应春也恼了起来,怒道:“妇人之见!懒得同你说了。”

太太也撅嘴道:“好像我还稀罕同你说一样?我们自家人,处处都是替你打算,你到来维护外人!”说罢,一甩手自己进屋去了,留下个古应春坐在花厅闷闷不乐。

虽然骂自己太太是妇人之见,但古应春其实心里也是打鼓的。两千万洋款,如今陆续还清的已有八九百万,按理他也该有四五十万的入账,但胡雪岩却仿佛没事儿人一般,从来不提及此事,古应春又碍着面子交情不好主动去问。经太太这么一说,他不由得动了心思,第二天便向汇丰银行大班请了个假,专程到杭州去跑了一趟。

胡雪岩在元宝街的宅子,古应春自然是找得到的,外面看去灰不溜秋一靠墙,一扇小门开在当中,极不显眼,进门之后却是别有洞天,中轴上的百狮楼、四面厅用料都是楠木、紫檀、酸枣木、南洋枝,所挂字画,均为唐伯虎、郑板桥、董其昌、文征明的真迹,出了四面厅,西边是芝园,楼台亭阁、小桥流水去意盎然,东边锁春、宜夏、洗秋、融冬、延碧、载福、和乐、清雅各院各堂无不是朱扉紫牖、精雕门楼,古应春也算小有资产的,到这里也不觉得感叹,什么出将入相封王爵候,见到这番人间富贵,纵有干云豪气也尽皆消散了。

胡雪岩待古应春不比寻常,并不在平日会客的百狮楼见面,而在东院的楠木厅,这里面朝芝园水榭,南北左右都是妻妾居所,内院深深,常人根本进不来。见到古应春,胡雪岩笑道:“你来得正好,我这几日恰恰得了一块太湖石,刚摆弄好,你来看看,如何?”

古应春顺着胡雪岩的手指朝厅外望去,水榭旁立起一块奇石,兀立水中,太湖石所谓“瘦、皱、漏、透”四奇集于一身,甚是美妙。古应春不由得叹道:“我是个粗人,不像雪翁这几年修养长进,品不出这里面的妙道,但即便如此,我也看得出,此石不是凡物!有什么来头?”

胡雪岩得意一笑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从别人手上收来的,据说这还是北宋花石纲中的遗物,我找人看过,花石纲选上与否到不知晓,但确实是北宋年间的物事。”

古应春已是惊呆了,“花石纲里的东西,那还了得?雪翁花了多少银子?”

“花费到不太多,”胡雪岩走回厅内,示意古应春坐下,又伸出个手指头,道,“不过这个数。”

“一万两?”古应春略皱眉道,“真是花石纲,怕倒也值这个价,只是我不敢想罢了。”

“一万如何办得下来?”胡雪岩端起茶喝了一口,口气平淡无奇道,“花了十万。”

十万银子买一块太湖石,怕也只有江南首富胡雪岩做得出!古应春听了这个数,心中波澜起伏,五味杂陈,却反而不好开口了。只敷衍了一声“原来如此。”便也端起茶来喝。

胡雪岩放下茶杯,道:“你这次来,是到杭州做生意的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古应春忙到:“并不是为生意,专来看雪岩的。”

“哦?”胡雪岩精明人,不待古应春开口,便道,“那一定是要紧事,只管开口。”

古应春踌躇了半晌,才道:“本不想开这个口。但这次直隶募捐,我动了心思,想要捐个道台身份,可年关近底,账面上有些腾挪不开,特来问问雪翁,洋款上能否先挪借一点?”

胡雪岩何许样人,早听出古应春话中之意,笑道:“你这是说什么话?当年我同你商量洋款时便已经说好,我自吃中间利息差价,洋款九五回扣是你的。恰恰年底前,汇丰的两百万银子已经交割清楚,有十万的回扣已到我手上,本想着年后到上海带给你的。正好你来了,我这就开个折子给你,还是暂存在阜康账上,如何?”

“真不是着急这个钱——哎,又给雪翁添麻烦了。”古应春忙道,但他也是细心人,听出胡雪岩话里专指了个汇丰,不由得心生警惕,追问了一句,“不知道渣打、花旗几家的款项如今还欠多少?”

“渣打有笔三百万的款已经还清了。”胡雪岩略顿一顿,挑着言语道,“但这同汇丰有所不同,渣打的洋人大班来信,说只认我一个中人,回扣只能到我账上。但我想,古兄弟你当初借洋款是从中多有斡旋,劳苦功高,雪岩这里也要备一份礼数。年底事情多,这事儿就怠慢下来,过年后总要办的,古兄弟放心,雪岩定不会亏待自己人。”

古应春听得这话,已是惊愕得说不出口了,早先不是说好九五回佣都归自己所有,如何又变成渣打、花旗等回扣只认胡雪岩一个中人?虽说胡雪岩说要“备一份礼数”,但天知道是多少?感情胡雪岩已经打定主意,除了汇丰的回佣之外,其余各处他都要独吞!两千万洋款中,汇丰不过只有八百万上下,原本的百万回佣眨眼间变成了四十,古应春如何吞得下这口气,脸色瞬时便变了,道:

“这怕不好做了,雪翁,当初不是说好九五回扣的?这……”

“兄弟你不要误会,”胡雪岩一摆手,道,“汇丰的九百万自然还是在你的头上。但渣打、花旗经手的各位买办,当时签字画押是便已明说了要些好处的。我还不是只能从回扣中掏出去?你放心,打点好各位买办,剩下的自然都是兄弟你的辛苦钱,我雪岩是一分都不从中伸手的。”

胡雪岩这番话,古应春反倒不好驳回去了,虽则是他联络花旗、渣打等银行,但最后签字画押时,人家只认有陕甘粮台身份的胡雪岩,即使胡雪岩说这几家洋行并没有回扣可给,他古应春又能如何?何况自己的生意大半要靠着胡雪岩,无论如何也不能撕破脸皮,古应春反复思维,只能忍气吞声,掩口唾沫道:“我不是误会,只是怕雪翁不知道这些买办的底细,着了道。既然雪翁操办一切,兄弟我自没有话说。”

“兄弟能够体谅就好。我这就让下边人赶快把十万的折子办过来,你稍等片刻,晚上我这里让他们蒸了几筐极大的螃蟹,我们兄弟两人许久没有小酌了。”

古应春此时憋着一肚子的气,哪里还有心意留下来吃酒,便道:“实在不劳烦雪翁了。折子倒也不急这一两天,如果雪翁方便,让人送到上海,我回去后到阜康去取也是一样的。实在不瞒雪翁,我在杭州还约了一位朋友,今晚定在他那里吃饭的,就先别过。”

胡雪岩忙起身要留客,哪里留得住,不得已只好亲自送到大门外,又执手叮咛一番,才让古应春上轿离去。

古应春在轿子里坐着生闷气,不觉间走了有几街的路,胡雪岩本要让自家的轿房抬他去朋友家的,但古应春何曾真的约了人,便执意不愿,没奈何胡雪岩只得从元宝街轿房叫了乘轿子,临上轿时,古应春随口道:“去西湖。”

这抬轿的人心想,西湖如此大,就好知道你去哪里?但一见是胡家的客人,知道非富即贵,便不好再开口问,只能闷着头抬轿,但眼见着摇摇晃晃已到西湖边上,再不问清楚,如何走得下去,只好把轿停下,小声道:“这位老爷,西湖已经到了,不知老爷接着要到何处?”

古应春方才惊醒过来,挑开轿帘一看,已是日暮时分,西湖边游人已少,烟波浩渺、杨柳依依、鸥飞燕集,不由得心生悔意,早知便在胡雪岩处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轿房的人见他没有答话,便只好又问道:“这位老爷?”

古应春见呆在这里也不是法子,陡然想起在杭州的一家世交,恰恰就住在西湖边上,此时无处可去,倒不如到他家叨扰一番,想定了便道:“这样,把我抬到西山去,西山巷的经家大宅,你总找得到罢?”

轿房忙道:“西山脚下经大善人的家,杭州哪有找不到的人?”

“找得到便去吧。”说完,古应春把轿帘重又放下,便任轿夫抬着到了西山脚下,路并不远,下了轿,付过轿钱,经府门口的下人是认得古应春的,忙过来接住,便朝里带,问道:“古老爷何时到的?小的没听老爷和少爷说起,怠慢了古老爷。”

古应春笑笑,道:“我自己寻来的,他们并不知道,你哪里就怠慢了?”正说着,绕过外堂,游廊上已迎来一个人,道:“是谁来了?”

古应春见得真切,先喊道:“莲山,是老哥哥我来了!”

“哎呀,怎么不先来信?才到杭州吗?”这人忙迎了上来,相貌年轻,年龄才到三十,名叫经元善,字莲山,是经家独子。经家原是上虞人,从经元善父亲经芳洲开始,到上海经营钱庄,逐渐发家,后来在杭州定居。古应春也是上虞人,两家原是门对门,自小就认识经元善,古应春大了十岁,总把经元善做弟弟看待。后来经家经营钱庄,古应春做银行买办,生意上也有颇多来往,感情更加熟稔。此时见到经元善,古应春便笑道:“如何?我不写信就不能来了?你们经家何时起了这个规矩,要学官府做派嘛?——世伯不在?”

“我怎么敢兴这个规矩?实在是不巧,家父回上虞料理祖坟去了。我明日也要到上海,哥哥如果晚一天来,那才真是碰不见面了。”

两人说着些玩笑,进了内堂,经元善道:“哥哥吃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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