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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承(5)

马建忠去看周馥,周馥却是笑而不答,转了个话锋道:“怎么老说银子?好好一桌酒席,被你盛宣怀弄得满是铜臭!要不,我就说说你盛宣怀是怎么当上知府的?那可是有说法的,直隶上下都知道!”

马建忠来了兴趣:“怎么个说法?”

“他啊,人称送信知府。当年在文案上,陪着傅相东征西战,箭没射过一支,枪没放过一响,整天价就骑着个马给淮军各路将领送信,怕是连捻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偏偏却因为军功保举了个知府,这不是送信知府是什么?”

旁人要这么说盛宣怀,他一定当即翻脸,可周馥关系非同寻常,又兼着他成心要拉拢马建忠,更刻意要压低身份,笑着还口道:“眉叔不要听他一派胡言!他的知府,不也有个来历?当年傅相率军救上海,却只是个道台身份,呼应不灵,后来朝廷委任傅相为江苏巡抚,有了名分还得有关防不是?兰溪兄点起一营人马,从长毛军中杀过去,亲自带着巡抚印信敢到上海,老爷子一高兴,就赏了他一个知府当,所以人称护印知府。”

一席话勾起周馥当年往事,他也不由得心神动荡,想起当年英雄豪气,叹道:“为何什么话从你盛宣怀口中出来就会变了味?那是护印这么简单?那是拿命去拼出来的……”

一席酒桌便如此下去,盛宣怀刻意周旋使出浑身解数,周馥心情大好,马建忠也是一忽儿一个惊叹一忽儿一个佩服,三个人欢天喜地从下午四五点钟一直吃到十点过,方才散去。周馥是自己带了轿子的,盛宣怀想要笼络马建忠,特特从轿房雇了一抬大轿,送马建忠回家。

马建忠才到天津不久,随便在侯家后赁了一间小屋,连佣人都没有。两人坐轿来到此地,连盛宣怀都有些诧异:“眉叔就住这儿?”

马建忠略一脸红,道:“才到天津,人生地不熟,也就将就。”

“这怎么能将就?”盛宣怀拿出副做兄长的面孔道,“日后你是傅相文案,侯家后这种地方青楼云集龙蛇混杂,传出去,傅相脸上也不好看。明日,我就给你寻一处房子,总要当得起你郎中的身份。”

马建忠他心想,自己薪水还未到手,说起来要换房子,一应开销如何着手?便有些吞吐起来,盛宣怀早看在眼中,回轿里取出一本自己随身带着翻看的《增广贤文》,捡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夹在里面,卷成一卷,递给马建忠道:“多的话日后再说,我这里有本书,傅相最是喜欢的,你拿回去看看,多少有些进益。”

说完,也不待马建忠回过神来,转身回了轿里,便扬长而去。

第二三日,盛宣怀刻意没有去督署,而是拜望了几位故交。到第四日,才找了个由头,打轿来到直隶总督府,轻车熟路,直朝周馥原来的书房而来。这里自然已是换了副光景,马建忠本在埋头整理文案,听得有人轻轻咳嗽两声,抬头一看,忙站起身道:“盛老爷!今日怎么有空到督署来?快,快,请坐!”

盛宣怀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在家里呆得发慌,来打听一下傅相何时回天津。顺道过来看看老弟你。”

马建忠忙到:“原来这么点事情,建忠就可以给办。傅相回天津的行程,这一路路都是要报到我这里来的,到时候有了准信,立即通知盛道。”

盛宣怀接过马建忠亲手倒的茶,道:“那就有劳兄弟了。还有,别一口一个盛道的,你我如今是兄弟,又都是做过文案的,满直隶这么多道台,哪里值钱了?你这么喊,就显得生分了。要是看得上,日后叫我一声兄长,我盛宣怀就得意了。”

马建忠立即顺杆爬了上去,道:“既然如此,承蒙兄长不弃,做小弟的就斗胆了。”略顿一顿,又道,“上次盛兄借给小弟的《增广贤文》,小弟看了获益良多,还要多谢兄长。”

盛宣怀自然心中明亮,答道:“房子有了着落吗?我在娘娘庙一旁替你物色了一间,宽敞明亮,且离督署又近,何时去看看?”

“哎呀呀,真是有劳盛兄了。”

“客气话!”

到了九十月间,盘塘的湖北开采煤铁总局的房子已经立了起来,背倚阳城山,面朝长江,起了十余间平房,另在江边有一处宽敞之地,专为堆放所采之煤。堆煤之处再向南,依着地形起了一处码头,如今只是稍具规模,专待日后扩充。盛宣怀左右思量,总以为自己长离招商局和直隶并非长久之计,便在李鸿章面前一力推荐,将盛宇怀委任为提调,又还放心不下,给张德生捐了个候补知县的官衔,也放到湖北矿局做了个委员。

谁知道,远在苏州的盛康放心不下,一纸信来,讲盛宇怀不堪重任,要盛宣怀亲力亲为,并要派屠子良到矿务局总理账务。盛宣怀心里并不乐意,但想到究竟不是将屠子良放到自己身边,便回信敷衍,说自己在上海、天津万千事务缠身,并不得空,只好让屠子良只身前往广济云云。

盛康也不再勉强,只回信讲已派屠子良赶赴湖北,要盛宣怀发一张委札过去,好让他经手办事,并着力写了句:“屠先生与我相知多年,坐镇矿务,必无差讹。”盛宣怀见到信,不由得叹口气,对刁玉蓉笑道:“也真不知这屠子良什么来头?老爷子就信到这个程度?自己侄儿尚且信不过!”

不管盛宣怀如何抱怨,毕竟不敢拗了盛康的意思。到了十月末,屠子良便拿着委札到湖北矿局上任了。第一件事儿自然就是查账,一查便吃了一惊。湖北矿局由直隶划拨练饷银十万串设立,要说西法开矿,这些钱本来就不敷使用,本来应该是勤俭持家的,谁知道盛宇怀闲散惯了,这一有差事做,便大手大脚起来,光是装修总局办公用房就花掉了两万两银子。更兼着湖北官场塞进来的叶思忠、史致谟等人,要么无能,要么贪腐,局面更是混沌不堪。

屠子良总管账房,见到这样局面,便存了个节流的心思,不到一个月,下边的委员们便个个叫苦连天,虽有捞钱的心,却没有捞钱的机会。货栈、港口也渐次修了起来。又随着马立师在各处探了些上佳的矿脉,便开了几处煤窑,先用土法挖掘,守住局面,每月各口煤窑也总有数百斤煤炭挖出来,盛宇怀和众人一商议,便把各委员派到煤窑上,各守一口。这些委员原本指望留在总局可以得些好处,想不到屠子良像把铁锁似的,此刻得了机会自然巴望不得离开总局各守一处局面,口里却又叫苦,盛宇怀便做主,给每人每月另加了二十两的补贴,倒都也无话,各自散去。留个盛宇怀陪着屠子良在总局撑局面。

盛宇怀做提调,其实不过是挂个名,并没有管太多的事儿,每月有一百两银子的薪水,吃穿用度又都在局内开支,他是个胆小谨慎的人,又念着终究是盛宣怀给他谋的一条生路,并不在银钱上伸手,倒也和屠子良相安无事。

转眼将近年关,自然到了盘查清点之时。各委员从各窑口把账目送到总局,由盛宇怀同屠子良汇总造册。这天盛宇怀正在自己屋里品茶看书,却不妨屠子良手里捧着几大册掌门,敲门进来。

“老先生有何事?”盛宇怀看在盛康面子上,还是敬重屠子良的,起身问道。

“不知道提调看过各处窑口送上来的账目否?”

“还没来得及看,有何问题?”

屠子良皱着眉头,上来把几本账册一摊开,用手指着道:“叶思忠、史致谟、张德生一人管一个窑口,这三个月产煤不相上下,都是一千五百斤上下,用度却差距悬殊。史致谟用得最少,三个月用了两千七百多两,张德生用到了五千两,叶思忠最离谱,竟用到七千两之多,折合每吨煤竟然要万两银子!”

盛宇怀又不是蠢笨的人,一看账册,自然心底下明了叶思忠和张德生动了手脚,但他知道叶思忠和李明墀的关系,不愿多事,道:“怕不能这么看,头三个月各煤窑动工,除了采煤开销外,还要搭建工棚、兴修道路、挖掘矿井,这些怕是大头。多用些钱也在情理之中。”

屠子良皱了眉头道:“这一层自然是。可兴土石也得有个谱,莫不成叶思忠和张德生是另起炉灶,史致谟就是天成的煤窑等着他去挖?再看这些细目,要说史致谟也并非无可挑剔,但至少还不至过于离谱。而这叶思忠的矿井,但石料一项,用盘塘李麻子的,物价就比另两处高出五倍不止。”

高出五倍的价格,确乎是耸人听闻了,盛宇怀知道,自己倘若不表态,怕是收不了蓬,因问道:“既如此,按屠老爷子的意思,怎么办?”

“他们三人先前下去办矿时,各带了两千两现银,说好年底结账多退少补。但如今决不能照这个价补下去,不然矿局以后还怎么办?弄得比到日本买煤还高出十倍不止。只能把他们的账目都打回去,让自己细加核定,削减虚冒开支,否则一律不准报销。”

盛宇怀情知这下事情要闹大,但他却没有斡旋的才智,闷着个脑袋想了半晌,最后软绵绵来一句:“账房是老爷子你做主。”

屠子良叹口气,卷了账册便转身而去。

这事儿果然闹得沸反盈天。史致谟倒还罢了,他是翁同爵提携的人,本来就不会做官,于捞钱的手段上也很是有限,眼盯着委员一个月六十两银子的薪水便两眼放光,偷偷摸摸在总价里私自加了二三百两的开销,被账房上一打回来,吓的不轻,立即改了数目;张德生因为毕竟是盛宣怀的人,怕事情闹大了被少东家知道,也减了两千两开销;但叶思忠却不依不饶,在七千两上只减了区区八十两,还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有帐可查的,再少一毫都不能够。屠子良当然不卖他这个帐,两边便僵持起来。叶思忠也是做得出,借口账房不给报销,压着煤工、搬运并物料的钱不发,这些都是小民,年底了指着力气钱过节的,哪有依饶的道理?天天围在煤窑门口闹事。

这天盛宇怀正在筹划如何请假到汉口办些礼物好回苏州过个肥年,不成想下面一个书办脸无血色地闯进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真正不好了!大人,武穴的乡民为了闹工钱,把叶委员督办的煤窑砸了!”

盛宇怀顿时懵了,结结巴巴道:“莫,莫,莫非出了人命?”

“人命倒是没有,叶委员先走了一步,但现在乡民占着煤窑,四乡里都惊动了,又砸又抢。听说广济县已经派兵丁下来维持了。”

盛宇怀一点主意都没有,口里念叨:“怎么办,怎么办!偏偏年节上出这么大个事儿!”一抬头见书办还在这里等他的主意,恼羞成怒地喝一声:“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探明白消息!”

书办连滚带爬地跑出去,盛宇怀束手无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踱来踱去,探消息的人没回来,却听见外面人声喧哗,盛宇怀起先还是怕乡民冲到总局来了,动若脱兔般想过去把门先锁起来,待到门边一看,却见一个红顶子官员后面跟着一大堆虎狼般的兵丁押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推推搡搡朝局里走来,这才心中大定,迎了出去。

红顶子官员正是李明墀,见到盛宇怀过来招呼,却依然板着个脸孔,不冷不热道:“盛提调,局里有没有桌凳之物?我要接这块地方办办这几个刁民!”

盛宇怀哪儿敢马虎,立即上下张罗,特特把局里新给自己购置的红木文案拿出来,放在渣场中间。李明墀迈着方步绕道文案后,用力一拍,喝道:“带上来!”

旁边几个防勇早推出捆得粽子样的几个人,朝膝弯里一踢,便跪倒在地里。李明墀厉声喝问道:“谁是带头的?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当头一个衣衫破烂的壮汉抬起头来,一顿乱磕头,喊道:“青天大老爷在上,小的叫蔡维宾,是盘塘人。向来在煤窑上干活,向来……”

“住口!我问你在何处干活了嘛?再乱说话,立即掌嘴!”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

“说,你在何处干活?”

那壮汉又磕几个头,才道:“小的向来在矿局的煤窑上干活,起先讲好了挖一石煤有五十文钱,小人在矿上干了三个月,并不敢偷懒,风雨无阻,总挖了好些煤。看着年底将近,找矿上官老爷结账,谁知官老爷说无钱结账,小的和他们争执,反被赶了出来。可怜小的是独子,一家并无其他营生,没有工钱,让小的如何过活?后来,小的碰到同乡的李麻子,他是给矿上备办石料的,也没有得钱,便蹿唆小的到矿上去闹……”

不待他说完,李明墀啪地一下又拍在文案上,怒喝道:“谁问你背后指使人的?已经让你不要乱说话,你偏不停,掌嘴!”

汉江道一声令下,立即站出两个虎贲般的防勇,二话不说,一个揪着蔡维宾脑后的辫子,一个冲上去就是提着马鞭啪啪啪啪几下扇去,直打得蔡维宾口鼻流血方才作罢。

这边李明墀哼了一声,道:“你们几个罪过不小!矿务局的煤窑,是朝廷的局子,一应物件,自然是朝廷的。你们要工钱就要工钱,乱抢一气,乱砸一气,还有没有王法二字?亏得你们是遇到我手上,要是省里用练勇来剿,你们就是个匪罪!”

道台老爷在上边发怒,下边的乡民自然是畏畏缩缩,个别胆小的甚至哭得涕泪横流,李明墀见已经压住了众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李某人也向来以百姓为父母。今天这事,首恶蔡维宾,押送广济县,枷号五日!其余从者回乡具保!所损物件,按价由盘塘、武穴两地赔付,限十日内付清!就如此,散去!”

说完,李明墀头也不回,扭身就走,后边自然有兵勇驱赶乡民,盛宇怀忙不迭的上去领着李明墀,带到自己房内,又掩上门,亲手端来一杯清茶,腆着脸笑道:“今天多亏李老爷雷霆手段,不然还不知如何收场!”

李明墀也不理他,不客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吁了几口气,脸色这才平静下来,细声道:“李某人官做了二十几年,何尝想用什么雷霆手段?兄弟你是不知道,如今官是越来越难做。特别是地方,稍有不慎,激起民变,任你多大的乌纱帽也给摘掉。这还是轻的,倘若闹大,不管你平日里多小心谨慎,上峰一个不对,要你的脑袋也是怕不掉的。”

“是,是,是。都是局里没有做好,平白给李老爷添乱了。”

李明墀故意叹口气道:“不说这个了。此事来龙去脉我也大体听人说了。归根结底,是局里账房不肯给人家结账。欠债还钱,用工给赏,普天之下怕都是这个道理,我今日压得下去,明日后日呢?钱总是要给的嘛,何苦如此抓住不放?”

盛宇怀面露难色道:“不是局里不给,实在是下面有的委员做得太过,账面上实在放不平。”

“这我就要说你老弟两句了。”李明墀又皱起眉头,那眼去盯盛宇怀,道,“如今天下做官做事的道理,老弟是已经做到知府的人,还有不明白的?哪一处人事不是有来历的?就如老弟你,若不是盛道和玉帅的意思,兄弟我也在里面出了力,江苏的官,就这么好放到湖北来做差事的?将心比心,这年头,谁不用几个私人呢?用私人又是为那般?不就为了有事的时候好办吗?下边的账目或许是有些难办,但之所以难办,那还不是上面有些不好报销的东西要从下面过,这道理谁不知道?上面的意思,谁又敢说不好办呢?不好办,也得办!”

盛宇怀哪里还有回话的道理,忙诺诺道:“说得是,说得是。”

“老弟你想想,开矿如此大的事儿,放在湖北,连盛道自己都说了,利益均沾。怎么个沾法?还不是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就说今天这个蔡维宾,连他自己都说了,后面其实是李麻子撑腰的,李麻子又是什么关系,你就能办他了?你今天一办李麻子,明天整个盘塘乡绅就跑到抚院告状!”

李明墀又故意一顿:“如今说这些也没有意思,提调你也是聪明的人,自然不必我多说。但有一条,兄弟不得不多嘴。既然是做官,手下难免有办事的人,自然要以听话懂事为第一要义,碰到那些不听话不懂事的,还留在手里,不是给自己添堵?”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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