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刺杀,失败。
咬着牙,黑未在心中默默策划起下一次刺杀的计划。
然而比起榆林镇发生的事情,白末那里正面临着突然发生的危机。
原本应该是幽深寂静的皇宫,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宫内的侍女们和太医们都是一脸急切,脚步匆匆。
平日里稀少有人的桐凤宫内,外面却是聚集着一大推的宫仆。
发生这一切的一切的原因竟是帝上的病情加重了!
现在正值关键时期,帝上在这个时候竟然会病倒如此程度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暖阁内,一脸红闷的白末虽然在不断地打着寒颤,可是却是死也不肯盖上被子。这种情况在现代被成为乌寒。
白末发烧了。
太医们一个个地都手忙脚乱地为她诊断,喂药。床边的侍女们也是在不断地对白末进行物理降温。可是直到此时,白末的体温也不见下降。
“咳咳咳咳!”猛地咳嗽起来,白末迷蒙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乱哄哄的场景不禁又感觉到了那要人命的头痛。
“全都……咳咳咳咳!全……都给孤退下!”忍者疼痛向着那些太医和侍女们吼了一声,白末之后便又感觉到了一阵头晕。
好想吐。白末躺在床上晕乎乎地看着屋顶没有了力气。
右相此时正在焦急赶向皇宫的路上,他现在正唯一一次后悔着将右相府建立在那么偏远的地方。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但是那伴随着咳嗽变得更加严重的头痛却是令白末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鼻子酸酸的,白末这时十分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她也是人,她也会畏惧,也会害怕,退缩。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却一直束缚着她,仿佛一道紧箍咒令她痛不欲生。
太医和侍女在白末的怒吼下已经退出了暖阁,偌大的房间内就只有白末一人独自喘着粗气。
“末末。”就在白末头痛欲裂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俯身在白末的床沿边坐下,一缕黑发从眼前垂下,遮挡住了罗楼眼角的一道伤痕。
那道伤痕是在他慌忙赶来时在路上被一根细小的树枝所划破。
艰难的睁眼看着眼前迷糊晃动的面庞,之前一直忍着没哭的白末在此时终于是忍不住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泪水不断的从白末的脸上滑落。白末此时就像是要用哭泣来发泄这些日子里的疲劳和委屈一般。
抬手轻抚上白末泪水纵横的脸庞,罗楼的眼中尽是心疼和宠溺。
“末末,不哭了啊,我在这呢,乖。”话语轻柔,罗楼此时的神情几乎都可以温柔的滴下水来。
“疼……头疼……”虚弱的颤声道,白末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末末……”心疼地看着那痛苦的白末,罗楼心中也仿佛是被针刺一般的难受。
俯身,闭眼。罗楼的薄唇轻覆上白末颤抖的红唇。
软软的,凉凉的。
白末此时终于停止了哭泣。
睁眼,长长的睫毛扫过白末紧闭的眼帘。深邃的目光柔和地看着那在不知不觉中便进入沉睡的女孩,罗楼此时真的是有种想要带她离开的冲动。
唇分。
罗楼目光渐渐平静,抬手刚欲抚上白末那头散乱的雪色,门外的一丝动静便让那只手顿时悬在了空中。
收回手,罗楼起身轻柔地在面色舒缓却依旧苍白的白末额头上留下一吻,随后便转身走进了房间的阴暗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