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终于长大了。”黑未鬼面下的面庞浮现出一种名叫母爱的光辉。
然而就在下一刻,白末突然对着下方换了一个表情,悠哉而又理直气壮地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左相和右相处理,所以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咨询他们二老。孤近来要好好研究帝王之道。懂否?”
此话一出,那左相和右相的原本一脸宽慰的样子顿时石化,然后破碎。
“……”底下众人面上已变得十分严肃,他们此时都显现出头向下四十五度,眼睛全部变黑的抽象模样,那样子浑然就是二十一世纪那有名的暴走漫画!
拍了拍手,白末满意地看着底下众臣的反应。殊不知在她的身后,黑未正一脸后妈模样地看着她。
一场原本应该是帝王宣布准备出征的隆重仪式,可是结果却被白末活生生地扭成了帝王宣布罢工的奇葩大会。
回宫的路上,白末面色平常地在东厂厂主和一队宫仆的跟随下缓慢行走。而在众人所看不到的地方,那东厂厂主的手正毫不留情地隔着手套揪着白末的软肉。
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认为这个白痴长大了!
在约莫过了一小段的时间后,白末便在一座偏僻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那个,小黑,可以别揪了吗?我们到了。”僵硬地转头,白末勉强地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虚弱道。
冷哼一声,黑未看着白末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装的后方才罢手。
“这是什么地方?”黑未抬头看着面色阴森森并且有重兵把手的地方问道。
腰上的威胁离开了,白末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脱下身上的帝袍交给身后的侍女,白末也是抬头看了一眼那阴森建筑后方才回答黑未的疑问:“这是天牢。在它的底下,便是我大古专门审讯朝廷官员的地牢。”
“所以你来的目的是……”黑未的眼神逐渐柔和起来。
“为了培训孤身为帝王的自觉。”灿烂一笑,白末首先向着那天牢走去。
见此,黑未不禁无奈地起步跟上。
走进那高大厚实的狱门,黑未看着那被冰冷道路两侧铁栏隔开的颓废罪犯和那铁面无情地狱卒,心中便想到了这一切的主宰者。
目光复杂地看着身前面色平淡的白末,黑未现在是不得不承认,在这些年里,那个天真懒散的宅女白末已经消失了。
在走廊尽头的一道铁门前停下,就在白末等待着狱卒开门的同时,她微微转头向着那戴着鬼面看不见神色的黑未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到了下面你可得小心点哦。”
铁门被打开了,而一阵刺鼻的血腥味也随之传了出来。
黑未嗅着这就连鬼面也挡不住的血腥味目光不禁看向了身前的白末。
可是白末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平淡,白末在嫌弃地捂住鼻子,她讨厌这股血腥味。
看来她还是那个白末。
想到这,黑未的心中竟然莫名地松了口气。
走下那幽深的阶梯,黑未在心中释然的同时也终于走到了那所谓的地牢——依旧是粗壮的铁柱,冰冷的地面。但是不同的是,狱卒已经被换成了戴着面罩的刑讯者,地上也有了一片片的血迹,牢内的牢犯也是一个个都体无完肤。
微微皱眉,黑未转头看着身后那些依旧面无表情的侍女太监们心中有些吃惊。
“小黑,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会出来。”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一扇带着幽香的木门前,白末转头嘱托了一下黑未后便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为她开门的刑讯者也是守卫在门前,依旧冷冷地,没有任何情感。
屋内坐着的是一个老者,他是鹰派的大臣。不过在他的权力被白末在不知不觉的架空之后,他便被抓进了这里。
“呦,老头。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不服气嘛。”进了房间,白末首先就给了那老者一个灿烂地微笑。
“哼!灾女!”愤恨扭头,老者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见他如此,白末便开始了她惯用地方法——
“切,孤是灾女,那你是什么?”
“我当然是……”老者听言胡子一下子就翘了起来。
“鹰派的,对吧?孤又不是不知道你是那边的人。你自己是傻叉能不能不要认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啊?”悠哉地找了了地方坐下,白末一脸淡然。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老者面目狰狞地看着面前的白末眼中杀意肆虐。
“切,就你自己把你自己当盘菜罢了。我看在其他人眼里你连根葱都算不上。还是根老的快不能炒菜的葱。”无视老者眼中的杀意,白末依旧刺激着看着。
“你……”
“我什么我?我怎么了?诶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呀。难不成你还不认同孤的说法?那你说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机密的事情了?”还没等老者说出第二个字,白末就一脸嫌弃地上下扫视了那气的已经开始有些气喘的老者。
“我……我,想要跟老夫套激将法,你这丫头还嫩了点!”老者虽气但也不傻,毕竟他也是在政治上打滚多年的老油条,还是都己经炸的漏油的那种。
“就你?连一点东西都不知道的小角色还用得着我大古帝王跟你玩激将法?!孤就笑笑不说话。”十分大方地赏了老者一个喵大的白眼,白末冷笑了一声便转视他处。
“老夫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黄大人,李大人,张大人,曾大人都是我们这边的!他们假装是中立,实则是我们一派的人!他们就准备在我王攻城之时再反咬你们一口!老夫可是连这个都知道!你这灾女休的胡说!”成功地被白末一脸的不屑彻底激怒,老者在冲动之下竟然将如此机密的事情都抖了出来。想必是油漏的己经只剩下面粉条子了。
面色诡异地看了那老者一眼,半天,白末才缓缓起身离开。
而那老者在此时也终于明白过来,“灾女!你竟然使诈!”
潇洒转头,白末听言微微一笑,“不服啊?不服喝粥造不?”
老者猛地一口逆血喷出,那样子竟是被活生生地给气了吐血!
门外一直听着的黑未不禁满头黑线地想到——白末真特么是一大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