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原始的金矿矿井的入口,从远处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像蚂蚁一样爬进了不同的深渊,而这些同样的大小的深渊入口一个个都布在一条巨大无比的山脉的半山腰上。
而这一次要入到矿洞里的那些蚂蚁,星飞赫然就在其中中。
星父在把星飞交托到其姐夫手上之后,第二天一早便向家里往回赶了。而休息了一天,第三天一早星飞就跟随其姐夫来到了矿洞里。矿洞里面的工作可谓是集各种困难于一身的,但此次相对来说,星飞的工作就简单多了,他只要帮他姐夫打打下手就行了,他这次来这里,毕竟名义上还是个学徒,虽然这里没什么好学的。
与星飞在一起的一行十人,领头的正是星飞姐夫的父亲,星飞在初次与他谈论后,暂且称呼他为伯父。这里与家里相隔百里,口音和对一些东西的称呼便有些不同了,父亲有没有告诉自己,而对方告诉自己的称呼又怪异难记,两问两次之后,星飞觉得还不如就叫伯父来的痛快。
十人队伍之中,星飞的姐夫刘勇便是在矿井深处最能干的年青人,因为口音稍许差异,星飞虽同他身份最为亲近,但言语之间却甚少交谈,平日里能说的话也尽都是工作中的生产要语。
“听说新来的一位管理者是黑衣程家的一位斗王强者,嘿嘿,桂兴城几十年,可还从来没有过斗王强者光临过呢。”此刻正是中午的饭后休息时间,说话的是一个袒胸露肚,面带嬉笑的中年人,他穿着一件破烂的薄寸衫跟大家一起围成一个圈正坐在地上。
星飞在向众人自我介绍后也知道了这些人的称呼,这个中年人众人都管他叫大象牙,到这外面除非是有另外一层关系了,不然都是以外号或小名叫之。
“那肯定是的了”接这话头的人正是刘伯父“再不派个厉害点的人物来,这金矿恐怕都要被打劫光了”
众人听到这夸张之言,都哈哈笑了起来。
另一个叫黑毛的人接口道“这黑衣程家要是顶不住,这曲目金矿可是又要换主人了。”
“换人我们也还不是照样干,哪一个家族做老大,还是同样是我们这些工人”大象牙对此毫无忧心的说。
“那阿武和小飞你们俩可就要好好的干了,这矿洞里只要你们适应的下来,跟干帝国官员差不多,都是铁饭碗呐!”刘伯父对星飞和另一个和星飞差不多大的男孩说完这话之后哈哈大笑,其余众人也被逗得哈哈笑起来。
星飞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玩笑话,但另一个叫阿武的小个子看起来就比较腼腆了,虽然他比星飞先来矿洞半个月。
对于这些底层的矿工来说,对于斗气唯一所谈论到的,恐怕就是对上面大人物的修炼斗气层次的猜测或轶事了,修炼斗气对他们来说都太过遥远,比如这里面的人斗气层次最高的,也就是一个叫古塔的魁梧却不大言语的人了:斗之气九段,从小就没有任何的斗气修炼的培养,完全是靠最不入流的方法修炼起来的,要是放到显赫的家族之中从小就修炼斗气,说不定现在已是震惊大陆的超级强者,可是,一贫如洗的家庭环境,搬到城市能不能买到好一点的房子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更别说是相当于烧钱的修炼斗气了,所以这些贫苦的农家百姓、工人,便谁也没有心思去谈论修炼斗气了,斗气的初期修炼不过是增长些力气而已,几乎没有人在没有任何资源的情况下就硬生生的修炼到斗者层次,像古塔大个子那样修炼到九段斗之气已经是非常罕见的平民天才了。
世界对于他们来说永远只是那些高来高去的超级强者的事,他们不过是只负责生老病死,以及生儿育女为那些强者提供服务的工具罢了。虽然没有弱者会这样认为,可世界的公理却仿佛就是如此。
等谈话散了之后,廖星飞寻个角落去坐着休息,挖金矿的这份工作对他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虽然他现在也只能做些学徒该做的事情,打打杂什么的。
基地那边已经生产十条警犬和七个兵了,军工厂暂时还没造,就算造出来了也没钱买坦克,换句话说,就算生产坦克星飞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在这斗者满天飞的世界里,难道要用坦克征服那个国家吗?在星飞那可以说是简单的脑子里,这简直无法想象。
倒是空指部已经放置好了,但除了基地活动范围和星飞一路走来的一条细路,其他地图中可见的一片都是黑色的。
“不过,这不正是红警的特色吗?”星飞想到。
星飞打算让五个士兵先隐藏着一路到这里来,让他先看看这种士兵其本质上到底是怎么样的,其他事情则另外再做打算吧。
还有矿场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到,虽然自己现在就在金矿工作,但自己也不可能把金矿吃进去再化为金币使用啊,这都是一些难办的事情,按照星飞的习惯,想不透就不去想,先等那五个士兵来了再说吧。
话不多时,午休时间已到。众人起身又得干活,星飞和那叫小武的则是谁需要帮助就谁都可以使唤,所谓工作,也没有什么好坏,除了刘勇父子本是亲戚以外大家都很随意的接纳了星飞这个新来的的小工人。
大家都是同样的命运,并没有相互排挤的迹象发生。
那天直到傍晚,众人才决定要收工了。而走过一段长长的矿洞隧道到外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矿山离刘勇家里的路也就一两里,当他们回家的时候大星飞四岁的亲姐姐廖晴已经在做好了饭正在等着他们了。
饭桌上廖晴对星飞的嘘寒问暖暂且不提,这一天下来星飞只觉得疲累欲死,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事。
“这种工人的命运真是叫人难以忍受”这就是星飞对于平民命运最开始的觉悟,如果他事后回忆也许这就是他当时想要变强的唯一动力。
如果他生来本就是平民一个,而身上又没有红警基地,那是否就要一辈子这样忍受下去直到习惯呢?
人一生的命运是否从你一生到那个家庭开始就早已注定?若没有老天降下来的奇遇,你是否就会像所有人一样默默坚韧的忍受所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