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用手拍了一下阿虎的头,“你说什么呢?哪来的那么多的牢骚。我问你,榻上的那个人去了哪里?”
阿虎对着云舞翻了一个白眼,“我哪里知道?你问我还不如问你自己。谁敢睡在你的榻上?难道你让阿彩睡在那里了?”阿虎看见云舞沉默不语,立刻瞪着眼睛,“你是说阿彩那条臭蛇先是睡在你的榻上现在又不见了?”
云舞给了阿虎一个暴栗,然后把阿虎推回洞口,“就你的想象力丰富。算了,你还是继续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该死的云舞,你又打我。你忘了说过要保护我的吗?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哇,睡个觉都能被冻成冰棍,刚死里逃生就被朋友欺负,还有没有天理了呀,我好苦哇!”阿虎的声音歇斯底里般的嘶哑,两只前爪不停地刨着墙,时不时地用头去碰墙,简直是让人不忍直视。
云舞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进行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在脸上硬挤出几丝微笑,好脾气地哄阿虎,“乖啊,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你是最善解人意的,你这么大度,知道我心急,口无遮拦,一定不会怪我的。”
“大肚,你居然说我肚子大,你这是变相的诋毁,你这是笑里藏刀地讥讽我。哎呀,我不活了。”阿虎听了云舞的话没有停止哭闹,反而变本加厉。
“我说的是‘大度’,表示你气量大的‘大度’,不是你说的‘肚子’的肚。乖,别闹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呢?”云舞真想一甩手就走。阿虎的无理取闹的本领真的是像阿彩说的那样,‘见长啊’!
“你看,你就是敷衍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比我还重要,你就是嫌弃我了,我都被你冻成冰棍了,你都没有安慰我一下,那个妖精仅仅是冻了一下下,你就把他放在暖炉上烤还放进你的被------”阿虎说道这里,忙把嘴用爪子把嘴捂上,慌乱之中把手上挠墙的灰吃到嘴里,一阵咳嗽。
“你在说什么?嗯?”云舞用手拎着壁虎的尾巴把阿虎拎了起来,让阿虎的眼睛正好对着自己的眼睛。
“咳咳,我没有说什么啊?我,咳咳,我说什么了?我刚才说什么了?”阿虎一边咳嗽,一边为自己辩解。也不挠墙了,也不哭泣了,也不抱怨了。
“是吗?我帮你想想啊?”云舞说着把壁虎拎到炭炉的上面,慢慢往下放,“想起了吗?仔细地想一想,不过要快一点,我可不能保证我的手指不会酸痛。我的手指万一酸痛了,会怎么样?你自己知道。”
“我,我没,没说什么啊。”阿虎心虚地看看燃烧着的炭炉,一股热量已经传递到自己的身上。
云舞把手往下又放了放,“没说什么吗?”
阿虎啊啊大叫,“该死的云舞,你想要烤了我吃肉啊?热死我了。”
“我的手好酸啊!”云舞再次降低手的高度。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阿虎带着哭腔,两只前爪胡乱地摇摆着,“求求你,我真的要烤糊了。求求你,离炭炉远点,我说。我记起我说过什么了,真的记起来了。”
云舞把手往高提提,“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把那个妖精放在暖炉上烤,还说你把他放进被子里。”阿虎整张脸都皱皱着像个苦瓜。
云舞再次把手提到自己的眼前,让阿虎面对着自己,“他上哪儿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阿虎委屈地说,“你走后,那个人醒来就走了。我也没注意他往哪里去呀。”
“你不知道?你心里没鬼为什么装傻充愣,胡搅蛮缠。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云舞瞪着眼睛,不怒自威。
“我只是往他身上撒了一些辣痒粉。”阿虎小声说完,又理直气壮地大声说,“谁让你对他比对我好。我只是看不惯你对他比对我好。”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云舞把阿虎丢到自己的榻上,“老实给我待着,你最好祈祷魔君不知道你对他做的事,否则,哼哼哼。”云舞说完转身去寻找幽幻魔君。
阿虎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进洞里。
此刻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宫女们开始进进出出洒扫庭院,开始各种劳作。
云舞刚一出门,琴音和执墨就带着上七八个宫女跟在云舞的后面。
云舞背着手带着宫女在自己的公主府走了一圈,然后命令琴音和执墨传令下去,任何下人都必须呆在房间里不许出来。
琴音和执墨早就见怪不怪,领了吩咐传了下去。
云舞看看周围没有人,双手握在一起用力地攥了攥。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跑出宫去。想到这里,云舞把眼睛闭上开始用神识探知幽幻魔君的气息。
在公主府,有一片莲花池,而幽幻魔君的气息就来自那里。
云舞狡黠地一笑,把乾坤袋拿在手里,悄悄地靠近莲花池。
莲花池里的莲花开得正盛。
幽幻魔君惬意地躺在一艘采莲的小船上,闻着阵阵莲花香,任由小船随意地穿梭在莲花莲叶间。
再也不回到那个袋子里了。幽幻魔君想着云舞绝美的脸蛋,心里还是拒绝回到袋子里。应该想个法子留在舞儿的身边才好,这样才可以时时刻刻地陪在舞儿的身边,让舞儿爱上自己。
只要幽幻魔君一想到在袋子里暗无天日的日子,就会心里打哆嗦。自己怎么会把乾坤袋送给云舞呢?还允许云舞把自己装进袋子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堂堂一位魔君,居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装进口袋里,若是让别人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
以前没有觉得乾坤袋没有什么用,顶多是能装一些东西罢了,现在看起来,这个袋子的用途还真大,居然可以装我这个大魔君。幽幻魔君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有一种美美的感觉。等等,怎么会有美美的感觉呢?得了失心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