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孙悟空和白骨精老在眼前晃动。周萍心理很困扰,不知道陈钫旭是自己想吃的唐僧肉还是心中想要的孙悟空?她很为自己这样荒唐的念头感到吃惊。
那天晚上,大家都静候杨修海的继续,谁知道杨修海竟然说出另外一番话。他知道大家不会相信,但还是有板有眼地说:“我学的是历史,平时无聊之时,喜欢翻翻野史,外传之类的东西。孙悟空史上的确有其人其事。姓孙,名不祥。他有个师妹,青梅竹马,他虽然武功高强,却胸无大志,念念不忘的是他师妹。”沉默了好一阵,他才又接着说:
也和该有事。当时唐三藏是皇帝老儿跟前的红人,想去出访印度。当时印度四分五裂,事实上印度有史以来,就没有真正统一过,国家之乱可想而知。唐三藏要出使印度,没有一武功高强又没有官方背景的人保护,保准半路一命呜呼。皇帝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就下命在全国范围内选拔此等人才。
姓孙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为人又好侠仗义的一方豪杰。早在朝廷网罗人选当中。皇帝几经暗中派大内高手试探,都非其敌,自然姓孙的成了保护唐三藏的不二人选。偏偏这个姓孙的是个死心眼,心中只有他的师妹。不愿离开故土,更不愿离开师妹,带着师妹去保个和尚取经,总是亵渎佛门,己所不愿,反正就理由多多。
朝庭好容易找到这么个人,岂能轻易放弃?得知他对师妹宇文雪的痴情,自然想到设计让姓孙的就范。借口宇文雪家是前朝杨广余孽,派兵围捕了宇文雪家,姓孙的自然要想尽办法救心上人,这是朝廷早料到的。姓孙的一到,立马被大内高手围困。在冷兵器时代,单人匹马,仗剑走天下的事再正常不过,只要你技艺够强悍,没人能够奈何。十大高手不敢与之正面对敌,采有拖字诀,硬是撑到姓孙的体力消耗待尽时,由埋伏的其他高手,将足以覆盖一座大院的天蚕丝网当空罩下,活擒姓孙的。
姓孙的救人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自是抱有一死之心,只是痛心师妹。他被关在大内牢里,等秋后问斩,还有几个月。整天的无聊,就只有胡思乱想,无非是怎么逃出生天,怎么救出师妹,远走他乡,双宿双飞。
他的心事被朝廷派来办理此事的幕僚们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派人扮成狱卒,趁送牢饭时,假意钦佩他的有情有义,同情他师妹花容月貌的年纪却不久于人世,可悲,可怜,可叹。说得姓孙的心疼不已,心神摇曳,大悲道:“天可怜见,只要能让师妹活命,叫我干什么都行。”并央求狱卒帮忙向上转达。
姓孙的当然不知道这是朝廷安排好了的计划,这叫请君入瓮。
姓孙的被迫答应了护卫唐三藏西天取经。官方也知道姓孙并不真心,手无束鸡之能的唐三藏如何驾驭得了姓孙的?自然就将和姓孙的之间的约定,告诉唐三藏,如果姓孙的,不听使唤,就如此如此这般。
你道是什么?姓孙的软肋是师妹,肯定就是拿他师妹做威胁。如果说是要把师妹给皇帝当老婆,姓孙的虽然心里痛苦,痛恨,但师妹生命无忧,生活无忧,今后还会有机会相会,能解相思之苦,这种威胁效果不大,是不用考虑的。如果把他师妹任人蹂躏,再弄到妓院什么的,那就不同了。抓住姓孙的心理弱点,你越在乎的就越作践它。
当时虽然没有现代的通讯条件,但各地都有供官府传递文件和消息的驿站,只要姓孙的有不对,立马会有人把状况传入京师。一个人的本领再大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睡和驿站马不停蹄的快递相提并论。姓孙的当然不敢造次。
姓孙的在保唐三藏西行的路上,时时为对宇文雪的相思所苦,让他牵肠挂肚只盼早日能相聚。有时就不大理睬唐三藏,唐三藏就把编成顺口溜的姓孙的与朝廷的协定像念经似的背出来,这个只有姓孙的能懂,他头疼不已。
取经路何时才是头,姓孙的茫然得很,又不敢拿师妹的名节当赌注,只有想办法释解苦闷,要不然,长期抑郁下去,只怕没命见师妹。所以取经路上,姓孙的到处找架打,哪里有美女就往那钻。反正一路美女多的是,一个接一个地换,不用负感情责任,更不用负其他责任。
他以为,心中只有师妹,逢场作戏不会动摇自己的意志。一路上,唐僧的咒语是越来越少,姓孙的却在温柔乡里耳闻目染,时间久了,起先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对师妹的心思却变得若有若无。
再说朝廷想掌控官员的动态,没有高来高去的人,总是欠缺。见唐僧几年都没通过驿站报告姓孙的的行经,同时也想招揽姓孙的为其所用,渐渐放松了对宇文雪的监控。宇文雪得以自由,得知姓孙的为她所做的一切,本来芳心早许的她更是对心上人相思入骨,恨不得立即见到他人。终是熬不过相思,便毅然追赶唐僧师徒。
唐僧几曾见过如此妖娆美女?那是即有古典的柔美妩媚又兼健康和刚柔相济的圆润美还有现代的骨感性感美。从骨子里透露的现代人都为之倾倒的性感,让唐僧全身酥软有如脉冲信号沿着每根神经在体内乱窜。大有只要能一亲芳泽,便是立即让他一死方休的想法。那还有取经的念头?偏偏宇文雪对这个当朝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不屑一顾,只是碍于姓孙的,不便发作。
待见着姓孙的,却发现姓孙的虽然好象还爱着她,但女人心就是这么敏感和准确。姓孙的已经不满足与宇文雪单一的口味,异域风情的美女多的是,宇文雪伤心归伤心,只道是姓孙的迫于压力,是环境造成的,便跟在唐僧师徒后面,有机会便对姓孙的极尽温承。那一幕幕让人血脉蓬勃的场面,常常给唐三藏偷窥正着,恨得他直咬牙,幻想自己是姓孙的,骑在宇文雪身上或让宇文雪骑着。
但是,毕竟今日不同往日,姓孙的心事已散,已无法回头。他不想失去宇文雪,但又不愿放弃西进路上旖旎风光。宇文雪知道爱虽然还在,但无奈已是近黄昏。此时心神摇曳,情感失防,让唐三藏趁虚而入。宇文雪对姓孙的并没有怨恨,对唐僧却多了几分同情,但再也没法同时面对两个男人。宇文雪伤心欲绝,黯然离去。
杨修海似乎也动了真情,好象他在讲一个很真实的故事。竟然叹了一声,道:“人那,因缘的事情很难说道,红尘事情红尘了。错过了时间,就是再次相遇,能重逢,又能怎么样?也只是,伤心人别有怀抱。”
周萍比谁都入角色,隐隐觉得西游记里的白骨精就是宇文雪,宇文雪就是自己。好象想起前尘往事似的,感觉很伤心,想哭。
此时,周萍感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醒悟过来。原来已经到了家门口,竟然忘了插钥匙,一头撞在门上。
不禁哑然失笑,我这是怎么啦,唐僧孙悟空陈钫旭老在面前晃悠。她萌生了去找陈钫旭的念头。只是试试,别象宇文雪那样,错过了时间,便再也回不了头。
好在离国庆放长假也没多久。周萍收回已经远去的相思,将教案和学生作业本放在办公桌上,一转身,脚绊到椅子腿,幸好倒向床,她顺势躺上床,再也懒得动。
一旦打开感情的闸门,就像决了口的黄河大堤,要想再堵上,就只有看造化了。
不过,周萍此时可不管那么多,,她更愿意独品相思之苦中的那丝不易察觉的甜美。
陈钫旭调到哪,周萍并不知道。几天时间里,总爱往人多的地方钻,聊着聊着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陈钫旭,希望从别人嘴得知陈钫旭的消息。
好不容易挨到国庆放七天长假。学生放学后,周萍草草收拾就赶出学校等车。这里的客运车很珍贵,一天一般只有三趟,遇赶集或者节假日,运气好能赶上加班车。
陆陆续续,等车的人多了起来。
班车终于来了,但人多车少。终究是当老师的娇气些,周萍挤不上车。陆子凡刚赶到,见状,干脆不再凑热闹。石劲松已经上车,,只能站着,从车窗往外看,见周萍上不了车,便挤着人,下了车。
一夜无语。第二天,昨天没赶上车的几位老师很整齐地一大早就来等第一班次的客运车。车到时已经是九点多钟。不过车厢空余座位多。陆子凡和石劲松家比较近,不用到县城,但想趁国庆到县城逛逛。周萍家却到了县城还要转车,再走三十里才到,距离临近省还没到学校远。可以说,家和学校真是南辕北辙。
三人到了县城,已经快十二点钟。几个小时在路况极差的泥胚公路上颠簸很够呛,他们决定在候车室休息一会儿。到车站对面的小吃店吃点东西充饥。谁也没说要到哪里去,走到城区还有段路,三人就这么无目的的闲走。
周萍倒是非常想意外地遇见陈钫旭,但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陆子凡忽然想起什么,问石劲松周萍:“我想去找个地方下两盘棋,你们想到哪里过你们的二人世界?”
石劲松道:“反正是来玩,跟你走吧。”转身对周萍道:“你呢?”
周萍笑道:“你们俩的两人世界太变态,我的个人世界太单调,还是三人世界吧。”
陆子凡带着两人来到棋摊。这里摆放的只有围棋和象棋,在场下棋的,下象棋老少中青都有,人也多些,特别是围观的人。围棋清一色是年轻人的天下。
忽然,三人只听一声,道:“哈哈,认输吧,大龙已经无力回天了。”另一声音道:“别得意,谁气长还不一定呢。”三人循声看去,只见对面的那人二十五六,穿着整洁,说不上帅与不帅,正在苦思冥想。背向三个的那人,头发蓬松,粗糙,灰尘一脑,没有一月不洗,也有十天半月没洗了。三人正想离开,找个位置坐坐,忽见那人站起来,把子一丢,说道:“最近太背,不下了。一着不慎,让你大龙逃脱。”转过身来,掏出两元钱向摊主走去。三人不禁对他多看一眼,只见胡子垃渣的,有点憔悴的样子。
还是周萍反应快些,叫道:“钫旭?”
陆子凡和石劲松一见,果真。当然高兴,忙上前道:“怎么会是你?”
陈钫旭见是三人,很惊喜,连做拥抱状,吓得周萍忙闪到一边。陈钫旭大叫道:“小妹,别闪呀。”周萍道:“看你那样子,像个癫子,像大侠。”陆子凡和石劲松道:“还好,没像乞丐。”
陈钫旭也不介意,看看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走,道我那坐坐,今晚就住在我那。”想了想,似笑非笑地对周萍道:“你也来吧?”周萍“呸”地一声道:“胡说八道。在这我有同学。”心里却道,要是你一个人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四人仅隔一月没见,好象隔了很久。有话都无从说起,三人疑惑,陈钫旭怎么在县城里有房子?最终还是石劲松忍不住问道:“你调上来了?”
陈钫旭道:“哪里有这个福气,房子是我花五十块钱租的。现在,我在做姜太公的事。”
三人不解,但已经到了楼下。陈钫旭道:“我就住在二楼一个单间。”穿过楼下的理发店,上楼进房,房内还算整齐,不过也没什么可以乱的,一桌一椅,一床一被。感情陈钫旭为了节约连洗脸漱口都省了。
看到三人有点风尘的样子,陈钫旭下楼跟店主打个招呼,借用她的盆具给三人打水,好在三人自己带有毛巾。
叫三人下楼洗漱,周萍当然地先行。陈钫旭对陆子凡和石劲松道:“下面发廊的洗发妹按摩手艺相当不错,要不要享受一下,就十元一个,算我的。”陆子凡和石劲松当然求之不得。
陈钫旭爬在楼廊的木栏上,看着三人洗漱。陆子凡和石劲松想着要按摩,草草了事,就进了发廊。看着周萍那娇巧玲珑的样子,陈钫旭很享受此刻的眼福。周萍抹着脸,忽抬头看到陈钫旭带着笑意看着自己,不觉脸颊微热,忙低下头。这一羞态,不禁让陈钫旭一呆,想起前天和苏雪鹃的第一次争吵。不禁心神恍惚,叫道:“小妹,上来一下。”周萍不知何意,但还是很乐意。
周萍上地楼来,陈钫旭已进房,周萍跟着进。陈钫旭见周萍进房,迎上去,把周萍压靠在墙上,轻轻叫了声:“小妹。”就要吻她。周萍看着双眼通红的陈钫旭,心如鹿撞,却也吓了一跳。忙转过头,轻唤道:“钫旭哥。”旋即又朝门外喊道:“子凡,劲松,快上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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