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弋昂起头来恼火地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个人,那人一身灰色长袍,却又穿得有些不太规矩,不是公孙羽又是谁?
公孙羽哈哈大笑起来,继而脸上一副丝毫不把亚弋放在眼里的模样,道:“看样子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呵呵,这可怪不得我了,你自己放出的狂言就要得你自己负责!”
说罢,公孙羽身形一动,又要有所动作,谁知忽地耳边响起一声震天动地的声音:“啊呀呀,休要动我戈哥!”
发出这声音的人却是张丰,那厮二话不说,捏起了石头般的拳头,对着公孙羽挥了过来。
公孙羽眉毛一挑,手上动作慢了下来,转而应对飞天砸来的张丰。
公孙羽只档不攻,身子左右闪动,极为灵活,张丰充满了力量的每一拳一一都只打在了空气,卷起一阵阵细微的风。
张丰见屡屡打不着,也是极为丧气恼火,“呀呀”叫着拳挥得越来越快,可公孙羽身形简直如同鬼魅,往往躲闪两下或是手一挡就化去了自己硬邦邦的铁拳头,其厉害之处由此可见。
“哈……”张丰再忍不住心中的憋屈,兀的跃身一跳,身体轻盈得像一只野兔,跳了足足有两个人那么高,继而身体一倾斜,浑身的力量聚集在右脚之上,对着公孙羽飞冲了过去。
公孙羽眼中又是一亮,对这张丰表现出来的身体柔韧度以及肌肉爆发力大为惊讶,随即嘴角一咧,暗地里笑了一下,两脚忽然一站定,右手往回一收,只一片刻便凝聚出一团色泽温和的白莹莹的光球出来,然后,将它对着飞身而来的张丰轰了出去。
张丰见状,却是无计可施,自己身在半空,而那光球又来得如此的快,自己根本躲不开,眼下只有咬紧了牙闭上眼睛,生生受了这一击了。
“轰!”
“三丰!”亚弋发出一阵惊呼来,自己身体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哪怕站起来都成问题。
张丰也听见了“轰”的一声,眼睛紧闭,不敢再看自己会死成啥样。但声音过了许久都没有什么感觉,当下怔了一下,平平落在了地上。
公孙羽长笑一声,声音十分畅快,十分豪爽,但此刻在亚弋与张丰看来却是在如同嘲笑一般,一点也不让人感觉舒坦。
公孙羽笑罢,这才看向一站一蹲的两个人,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悠悠而道:“你们的修为还差得远,你们俩一起上吧!”
张丰又是一怔。亚弋眉毛一拧,心里早把公孙羽的祖宗给骂遍了,自己的尊严今天在这里已然是被他狠狠践踏了一番,拳头捏的咯咯直响,力量再度涌了上来,身子一挺,当即站了起来,怒喝一声:“啊……”
又一次冲了出去!
张丰也是转身就上,二人一左一右朝公孙羽踏来。
公孙羽始终含笑立在原地,但此刻在亚弋与张丰看来却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威严,这便是强者所散发出来的!
“啪啪啪……”亚弋与张丰几乎同时出手,一拳加上一刺看上去气势异常凶猛。然而,却见公孙羽出手更迅速,如同闪电一般,先是拍掉了张丰的充满力量的一拳,再右手用剑一挑,即刻化解了亚弋的攻势。
张丰不服气,再次迎身而上,步步紧逼公孙羽,两只手仿佛化成两只大铁锤,轰轰砸向公孙羽。亚弋则执剑挥舞,招式看去让人眼花缭乱。
公孙羽似乎情况受窘,一步步地不住后退。亚弋与张丰心中正有些欣喜之时,突然,公孙羽两脚一稳,两手迅速结印,旋即只见一阵青光闪烁。
“轰!”
亚弋与张丰身子猝然一震,一股极大的力量将不明所以的二人震开,两个人顿时像两只短线的风筝似的飞了两丈多远,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二人相继闷哼一声,想必这一下摔得不轻。
公孙羽身形一动,没想到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亚弋身前,简直如同鬼魅一般,亚弋爬起来时只见公孙羽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
那是一位强者对弱者的藐视吗?
亚弋咬紧了牙,冷冷盯着公孙羽,眼神闪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啪啪啪啪……”
一阵抚掌声响起,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一脸高冷的公孙羽。
只见他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嘴里满是笑意,比娶了个漂亮小媳妇都还要高兴。
“不错不错,”公孙羽点了点头,对一头雾水的二人称赞道:“根骨乃当属上乘,身体肌肉,身法,灵敏度,洞察力也颇佳,是块练武的料子。”
亚弋与张丰一脸愕然,半天没反应过来。
“尤其是你,”公孙羽指了指亚弋,继而道:“你刚才使用的那一套剑招叫什么,我公孙羽活在世上大半辈子,还当真未曾见识过呢。”
哪知亚弋一撇头,根本不吃公孙羽这一套:“我不告诉你。”
公孙羽的脸一下子刷了下来,自己好歹也是一代长老,在玄门就算是林掌门也得恭敬三分,殊不料今天在这一个新晋弟子面前吃了瘪,登时眉毛一竖,就要发作起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一定,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转而诱惑道:“哼哼,不过即便你有再厉害的剑法,那也是徒劳,不会使用真气,你可不会有什么进步的余地了。”
亚弋闻言,眉头一皱。刚才他是见识到公孙羽的法术了的,就算是自己使出了家传武技“残剑诀”,但对于公孙羽的真气屏障竟是无可奈何。心中一时也有些动摇。
“那你想怎样?”亚弋挑眉问道。
公孙羽负手而笑,道:“不如这样,你跟着我吧,我收你们为关门弟子,今后教你修真以及武功,你叫我一声师父也就是了,不必再叫长老,我必定让你成为一名修真高手,哪怕放眼整个方寸山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样?”
亚弋暗暗想,这老家伙不会是被打到了脑神经了吧?打着打着还看上老子了?靠,没这么干过呀,他丫的应该是看老子天赋异禀是块璞玉想拿去自己雕磨吧,操,我还是处男呢,我是不是该拒绝他呢?
想罢,亚弋断然一声回绝:“不,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