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啦——”
“快来人呐——杀人啦——”众名在场的下人女仆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是被吓了个魂飞魄散,疯了一般的声嘶力竭的叫嚷着,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毫无目的的四处乱冲乱撞起来。
最后,惊魂未定的下人们惊恐的四下逃离了。
这群闯进来的黑衣蒙面人并没有阻止他们的叫喊,也没有要出手拦截他们的意思,只是守着门口,默默地站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直闯进来,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文老爷指着这群蒙面人颤抖的说着。
“什么人?哼哼哼哼,没看出来吗?老东西,老子们是山贼、是土匪。”一个蒙面大汉说到。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山贼土匪?胆大包天了,竟敢深夜行凶?我可要喊人了,当兵的一来,你们谁也逃不掉。”
“让他喊,让他尽情的喊,等他喊痛快了再说。”这时,又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蒙面人。
其他的蒙面人赶紧纷纷低头向两边靠拢,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看样子,这个后来的蒙面人应该是他们的首领。
此时,这个首领正耀武扬威的站在文老爷的面前。
站定以后,此人继续说到:“你倒是喊呐?怎么不喊呐?我倒要看看你的嗓门到底能有多大。老东西,喊呐你倒是——”说着,这个首领一样的人抬起大脚,照着文老爷的胸口猛踹过去。
这一脚把文老爷直接踹的口吐鲜血,翻倒在地。
看看躺在打上捂着胸口不停地打滚的文老爷,那名首领冷笑一声,弯下腰,眯着眼瞪着文老爷继续说到:“姓文的,你们文家不是有的是钱吗?你们这文家老宅不是号称这水城的第一大宅院吗?哼哼,这么深的宅院,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就算你喊破了天,也不会有人听的见。就算有人听得见,当兵的敢管吗?嗯?”
“你,你要干什么?”文老爷忍着疼,用颤抖的声音质问着。
“哼哼,干什么?你说我们能干什么?大半夜的,土匪溜进城来,闯进你文家,能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请你去看戏?嗯?哈哈哈哈——”说罢,那名匪首大笑起来。
“你,你们想要钱是吧?好,我给你们,统统都给你们。”
“钱?钱我们是要定了。不过,我们不只是想要钱这么简单。”
“那你们还想要什么?”
“还想要什么?我们还想要你这文家老园,还想——哼哼,还想顺便取了你全家的性命。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反抗我收剿匪的捐。”说罢,那名匪首摘下了自己的蒙面黑巾。
“啊——是你,王通。”文老爷惊的瞪大了双眼,大大的张着嘴。
“哼哼,是我。”
“你,你,你还配当这个总兵吗?”
“哼哼,抗捐不说,竟然还跟那个刑部的捕头告我?放心,你们很快就能在阴曹地府相遇啦。那个蠢货,以为抓住老子就完事了?哼,疯了他了,这可是老子的地盘,这些可都是老子一手带出来的兵,现在他中了老子的迷香,估计现在也已经上路了。”
“你,你敢杀害朝廷公差?你不怕朝廷查下来吗?”
“哼哼,怕什么?等解决了你们,我就修书一封,再差人送到刑部衙门,就说刑部捕头姜彬外出办案,路过水城时,知法犯法,贪图水城第一富户文家的财产,勾结山贼匪类,趁夜闯入文家,夺财灭门,后来被水城总兵王通抓到,因他据隅顽抗,最后被就地正法啦。这封信一送到,说不定我还能得到朝廷的嘉奖呐,怎么样?老子这招棋下的够深吧?啊?哈哈哈哈哈——”王通放肆的大笑着。
“你,你不得好死。”文老爷声嘶力竭的说着。
“骂吧,尽情的骂吧,趁着现在还有口气赶紧骂,别等到一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时候,你再想骂可就骂不出来了。”
说罢,王通转头看向他身后的那二三十名喽啰,凶狠的说到:“这个家伙就交给我了,你们给我到处去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把他们都给我抓出来,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别给我留,不然的话,留下哪一个日后都有可能变成个祸害。”
“是——”众人诺了一声,各自快步走开了。
“等等,王通,是我得罪了你,你找我便是了,为什么要连累他人?”
“哼,姓文的,你们不是说我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吗?今天老子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到底什么是草菅人命,什么是滥杀无辜。”
“你——”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说罢,众喽啰四散而去。
“来,姓文的,来看看,看看你们文家是怎么被灭门的,来看看得罪了老子究竟是个什么下场。”说着,王通拉起了瘫软在地上的文老爷,一直拖到了房间外的院子中。
“快走——”
“走啊你,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快走——”
无论文家的人怎么哭闹,怎么哀求都已经无济于事,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他们被一个一个的拉到了这个院子中,任由雨水浇打在他们身上。
这场面,看着无比的凄凉。
“怎么样?都搜过了吗?”等了一会,王通不耐烦的问着。
“整个园子我们都搜遍了,都在这了。”一个喽啰答到。
“嗯?那还不快动手?还等什么?”
听到这话,众喽啰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啊——”
“啊——”两声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两名黑衣喽啰应声倒地。
“嗯?怎么回事?”王通惊讶的问着。
众名喽啰也是立即望向这倒下的两名喽啰。
只见一个人,低着头站在雨中,手里握着两把刀。
苍白的手,漆黑的刀。
苍白与漆黑,不都是最接近死亡的颜色吗?
死亡不就是空虚和寂寞的极限?
他那双寂寞、空虚的眼睛,就彷佛真的已经看见了死亡一般。
他在往前走。
他走得很慢,可是并没有停下来,纵然死亡就在前面等着他,他也绝不会停下来。
他走路的姿态怪异而奇特,左脚先往前迈出一步,右脚再慢慢地跟过去,看来每一步都走得很痛苦。
现在他已走到这,前面呢?前面真的是死亡?
当然是。
他眼中已有死亡,他手握着的也是死亡,他拔刀就意味着死亡。
这两把刀象征着的就是死亡,却被他珍作生命。
“是你?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迷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