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一路疾驰,在市区内绕了几个弯之后,很快越走越荒凉,似乎又要走向郊区。不过,最终在一片烂尾楼停了下来。
白脸把车子停在一个角落里,从车上跳了下来。光头也沉默着跳了下来,他还在打电话,但不出声,只是听着。
下车之后,他打开后面的车门,示意蝎子男把白悠然拖出来。
蝎子男在车上自己爽了一阵,这会儿不那么火急火燎的了,不过,还是看着白悠然咽口水。
眼看这一个尤物,毫无反抗地就在自己面前,却不能动手,那滋味,真是难受死了。他不由得暗自腹诽那个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声音的老大:“什么东西?不让弟兄们沾点儿荤腥,还怎么干活儿?”
不过,他瞟一眼光头,什么也不敢说。老大一向是光头联系的,他都是直接听光头的。光头这个人,表情阴沉,眼光很凶,而人就更凶了。
据说,有一次,一个弟兄办一个活儿,没忍住,把要结果的女人先奸了,他直接把那个兄弟那家伙废了。
白脸帮着蝎子男,把昏迷的白悠然拖出来,接着,光头挂掉了电话,凑近白脸耳边说了些什么。白脸似乎有点意外地瞅了瞅他,但也没说什么,先去楼里侦查地形去了。
而蝎子男,则扛着白悠然,跟着白脸一起进入了这座烂尾楼。
这片楼区,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以低价买入的,修建了一半,这个开发商却突然离奇死亡了。而且,就在这片楼区里。
此后,这里有了一些传闻,什么半夜楼里面会发出女人的哭叫声啦!什么有人曾看见,那个死了的开发商,一脸血红,在楼里面到处晃悠啦!附近的居民都因为这片楼盘开发,拆迁搬走了。
开发商死后,这片楼盘因为有那样恐怖的传闻,也没有人接手,就一直在这里空着,即使是白天也没有人愿意过来,所以,这一块,可以说是毫无人烟,即使把人扔在这里,捆着,恐怕等人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白脸已经找好了地方,蝎子男把白悠然放在地上,继续用目光猥亵。
“三哥,现在,该怎么办?”蝎子男忍住口水,脸色放正经了一些问道。白脸也转向了光头,用目光询问。
“等老大通知。”光头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昏迷的白悠然,好像也不动心。站在一边,向外面看。他的警觉性一向都很高,虽然这里轻易不会有人来,但也不代表一定不会有人过来。
老大特别交代过,要做得小心些,他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事,他不想做。也要控制着手下这两个人。
白脸不用多嘱咐,他本身就是个GAY,对女人没兴趣。主要是那个老六,他几乎是见了女人就转不开眼的那种,这个女人老大交代过,绝对不能动,在老大下一步吩咐下达之前,他是绝不会让他们动她的。
说实话,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身材也很好,********,要啥有啥。别说老六那个色胚,就是他,也要有点意志力才能忍住不下手。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光头接起电话,还是像刚才一样默不作声地听着,扭头突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悠然,表情有一点点意外。不过,他还是没出声,只是在挂电话前,发出“嗯”的一声,表示明白了。
挂了电话,光头看了看白脸,他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看也不看地上那个软绵绵的身体,接着,对蝎子男说:“老大说,要搜身,要找这女人身上的一个什么玉牌。”
蝎子男一听,就亮眼放光。
搜身啊!这正合他胃口,他还正愁没机会对这小娘儿们下手呢。听了光头的吩咐,蝎子男猥琐地“嘿嘿”一笑,就要掀裙子。
光头把他的手打开,示意让白脸搜白悠然的身上,对蝎子男说:“你,搜她的包。”
白悠然背着一个比较大的背包,还有点分量,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刚才他们带白悠然下来的时候,包包还在车里。
蝎子男不干了,他可是忍了一路了。如果说老大一直不让他们动这个女人就算了,现在能动了,虽说不能做什么,但摸两把也好啊。这种事,却不让他上手,这什么意思嘛?
蝎子男眼睛一瞪,脸色就黑了下来:“三哥,我是看你跟老大时间久了,敬重你一声三哥,老大吩咐什么,他又看不见。谁搜身不是一样的搜?兄弟我虽然好女人这一口,可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你这样防着我,什么意思?难道这也是老大吩咐的?”
光头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有什么问题,你自己问老大去!”
“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蝎子男火了,跳上前一步,就要动手,“信不信我揍扁你?”他的话说到这儿,一根手指已经指向了光头的鼻子。
白脸看着发飙的蝎子男,冷哼一声,眼睛转向了一边,摆明了不想掺和。光头眼睛一缩,突然伸出了手,也不知怎么搞的,等蝎子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上躺着了,手指还传来一阵剧痛。
光头的手又缩回兜里,好像刚才根本就没出手过。
白脸走过来,蹲在痛的起不来的蝎子男面前,脸上似笑非笑:“不好意思提醒晚了,永远不要用你的手指指着三哥的头。”
不过,他的表情可不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儿。
蝎子男挣扎着站起来,惊恐地望了一眼光头,咽了咽口水,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白悠然,悻悻地出去找包了。
白脸继续在白悠然身边蹲着,眼睛平静地从悠然身体裸露的部分扫过,手指在衣服覆盖的地方,轻轻按一按,之后,就直起身子,对光头说:“没有。”
光头点了点头,看着蝎子男从面包车那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女士提包进来了。
蝎子男粗暴地提起包包的底部,把包里的东西都抖落了出来。
白悠然的包里东西不少。有一个小随身本子,一叠粉色便利贴,一支中性笔,一支铅笔,几张零钱,一把折叠遮阳伞,一个小瓶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那是上次悠然没有拿出来的防狼喷雾),还有一个便携式的化妆包。化妆包也被蝎子男打开,一样的兜底倒了出来里面的东西。
几个小瓶罐,里面装着化妆品,一包化妆棉,一把棉棒,一个粉盒,一支唇膏。估计包这么沉,就是有这一堆东西吧。
光头很细致地检查着每一样东西,连化妆品的瓶子都打开来,捡了一根小树枝,伸进去搅一搅。地上一片凌乱,包包里面的东西检查完之后,光头掏出腰间的折叠刀,一下把包包外面划开了。
包包是人造皮的,一划之下,裂开个大口子,包里面的衬里都露了出来,包包里的暗袋也被翻了出来。
光头细致地,几乎一寸一寸都捏过,确认什么都没有发现,就把变成破烂的包包扔在了一边,皱紧了眉头,看看地上的白悠然思索着。
看了一会儿,光头不死心地蹲下,刀尖从白悠然的发带上划过,白悠然的发带断开,稍显短的秀发披散了下来。
不过,显然,头发里也没发现他们要找的东西。
光头好像一时也没辙了,他不死心地,盯着白悠然,手伸向了白悠然的胸前。
另一方面,宋子潮一路远远地跟着面包车,到了荒凉的地带,他不敢紧跟着。好在这里的路没有什么分叉,他远远地跟着,心急如焚还要控制着速度。
走着走着,他发现面包车进入了一片荒凉地带,这里几乎不见人,他小心地开着车,四下张望,小心地不让面包车那边发现。
最后,来到了那片烂尾楼。这里更加荒凉,楼里黑洞洞一片,似乎哪里都没有灯光。他找到了那辆面包车,正静静地停在一栋楼前。熄了火,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
天已经完全黑了,宋子潮关掉了车灯,悄无声息地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停下了车。他又给慕天皓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的位置,然后就开始四处搜索。
这里的楼层只修好了主体的一半,上面还有林立着的钢筋条,仿佛一只只伸向天空的铁手。
宋子潮凝神细听,只听到风吹过发出的呜呜声。这个地方的传说,宋子潮没听说过,即使听过,为了悠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宋子潮正想着,是不是去面包车跟前探个究竟,就只见一个大汉从楼里面走了出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哼!有好事就把老子撇开!什么老大吩咐,我看纯粹是他自己想下手!以后我非……”
大汉手里捏着个小手电筒,模糊的光线中,宋子潮看出来,这个就是打晕悠然,把她拖上车的那个蝎子男。
他走到面包车前,拉开后面的车门,头探了进去,马上手里提着个包出来了。宋子潮看得分明,正是悠然白天背的包包。他还嘲笑悠然,人不大,背得包倒能装的下一座山。
蝎子男没注意到这里有人,继续骂骂咧咧地提着包进了漆黑一片的楼里面。
宋子潮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他们还在这里,那就证明悠然也在。宋子潮心里像是着了火,不知道悠然怎么样了?她醒过来没有?那些人把她怎么样了?
蝎子男走得不快,虽然他没回头看,但宋子潮还是很紧张,小心地保持着距离,靠蝎子男手中的小手电筒的光,引着路。
七转八转的,上了四层楼,宋子潮发现了一处有亮光的地方。这里,是楼体内部中间地段的房子,从楼口这边是看不到里面的灯光的。难怪宋子潮刚过来的时候,没看到他们。原来藏在这里,就算有人这个时候路过,也不会想到,在这个破烂的地方,会有人。
蝎子男把悠然的包倒提着,所有的东西都掉了出来。宋子潮看他们在那对东西中翻找了一阵,似乎没找到他们要的东西。
蝎子男把淫邪的目光转向躺着的白悠然,她正在地上躺着,双手被反绑,脚也被捆住了。悠然一动不动,衣服好像没怎么凌乱。
宋子潮躲在原本是用作门的地方借着黑暗隐藏着自己,那边的灯光,是由地上的一支充电可移动台灯发出的。光线还算亮,至少宋子潮能看到这里的三个人的轮廓。
只是,那个白脸躲在台灯后面,只能看到他的脚上穿着的马丁靴。
宋子潮看到,他们在悠然的包里没找到东西,光头的眼睛也转向了悠然,突然他的手伸向了悠然的胸前,看样子,似乎要扒悠然的衣服。
宋子潮再也忍不住,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