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忽闪忽灭,将一片狼藉的屋子照得更是阴阴沉沉;唐子衿贴着房门才能感受到一点点安全感,她紧张地扫视屋里的情况,在这里逗留一天,算是明白为何宫里人都说栖台宫是活死人墓;这栖台宫冷清得有些渗人,白天她走了好几条回廊,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夜晚,外面凛冽的寒风更是如刀一样扑面而来;无奈之下,唐子衿只能返回这破旧的厢房,可是房内也不见得有多好,陈旧的摆设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风吹得松散的窗户咯吱咯吱地响,听着怪吓人的。
唐子衿捂着耳朵小心翼翼地走去窗边,当她伸出手正打算关好窗户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闪而过,黑影向她袭来,这一出吓得唐子衿惊声尖叫,闭着眼往后退,由于站得不稳,不得不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然而唐子衿来不及平复臀部传来的阵痛,还必须连滚带爬地往门口挪动;与此同时,她努力之际,跟前赫然出现一双小脚,已经让心脏超负荷的承受了,这么一来,唐子衿直接吓得昏厥。
“嗯……”小脚的主人着急地呻吟一声,但这是她最大可能发出的声音了。
唐子衿被女人扶着躺在床上,她很担心唐子衿的情况,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因为窗户太陈旧,被风吹得七零八散,所以女人走过去关好门窗,并且她将烛火调得更加明亮,也不会忽闪忽灭弄得整个屋子里阴森怪异。
“鬼,鬼啊——”唐子衿倒吸一口冷气,猛然睁开双眼。
女人奔过去抓住唐子衿的手,拼命地朝着她摇头;唐子衿害怕地推开女人,她甚至对其拳打脚踢,可对方丝毫没有敌意,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着急的脸色让人看着也不觉得她是个鬼怪。
“你是谁?”唐子衿抱着被褥躲在床边角落,怯生生地打量她。
女人想了想,走到桌子上拿出一块竹简然后又来到床边,她善意地递给唐子衿,示意让唐子衿自己看。
“兰落?”唐子衿看了看竹简上面的内容,又瞅了一眼对方;其实兰落的样子并不可怕,她面带微笑,眉清目秀,觉得也不像个坏人。
正当唐子衿放下戒备缓了缓气,却没料到兰落向前倾的时候,露出喉咙处的伤口,吓得唐子衿又警觉地推开她。
“你……”唐子衿指着兰落的颈部,兰落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喉咙,愧疚地别过脸,小心翼翼地拉着衣襟把狰狞的伤口遮盖住。
唐子衿战战兢兢地端倪她,这个叫兰落的老宫女不会就是念巧提起的那个老宫女吧。
就在唐子衿凝神的当儿,兰落又走去端来一碗米粥;唐子衿的目光还是非善意,于是兰落停在离床榻有点距离的位置,她伸出长长的双手,将米粥递给唐子衿。
唐子衿小心地瞟了一眼对方,可兰落始终都是微笑,她尽自己最大可能地化解唐子衿的误会,可由于无法开口说话,所以只能用笑容感染别人了。
“我不饿,我什么都不想吃。”唐子衿幽幽地说,断然拒绝兰落的好意。
兰落隐去笑意,担忧地蹙着眉头,她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后又比划一下唐子衿的肚腩。
唐子衿是知道的,兰落想告诉她,要是不吃东西,肚子肯定会饿得难受,其实她两天来确实什么都没吃,不是她不吃,而是没心情,她沦落到这般田地,还能咽得下去什么东西。
“你不用离我那么远,我知道你不是鬼怪。”唐子衿觉得兰落如此小心翼翼,又觉得有些可笑;她从床上下来,走到兰落身边,苦笑地说:“你留着自己吃吧,我是真的什么都吃不下。”
兰落没有再强求,她把米粥放在桌子上,准备一会儿再拿出去;唐子衿忽地想到了什么,便拉着兰落又问:“栖台宫真的只有我们两个?”
兰落犹豫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唐子衿转动眼珠子,忧虑地嘀咕:“偌大的宫殿居然只有我们两个,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当然,可能很少人会像我这么惨。”说着,唐子衿不经意地把目光移到旁边女子身上。
兰落当然听到唐子衿的感叹,现下又觉出唐子衿的眼神有些怪异,可兰落沉默不语,她不是有意不语,而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唐子衿好奇地围着兰落转了一圈,她估摸兰落应该不小了,应该不是太子殿下的妃子,难道是……
“难道你是皇上的妃子?”唐子衿恍然地问。
兰落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还面色惊恐万分;唐子衿撇了撇嘴,啐道:“你又不能说话,唉,想问你事情都不好说。”
兰落舒了一口气,虽然心事重重,可唐子衿却再也没有看出其它的端倪。
王熙儿受命捧着解酒汤去了行宫,刚到行宫殿内,却惊讶地发现行宫里外都没人,这种情况令她很是不解,可不敢多想,反正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不该自己多嘴的就不必要瞎操心。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王熙儿虽然没看到刘启,却还是跪在地上大声地请安。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于是王熙儿又高声喝道:“殿下,奴婢是奉了长公主之命前来送解酒汤的。”
“放桌上吧。”刘启揉了揉太阳穴,看来确实有点难受;这时,有个摇摇晃晃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王熙儿好奇地仰望,这一看倒让她吃了一惊,没料想这太子殿下也是俊貌非凡,气宇轩昂。
可不敢放肆,趁着殿下没留意自己的失态,王熙儿又赶紧地把头埋下去;太子殿下慵懒地瞅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他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离得越近,殿下的眸光越是迷离。
太子殿下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味,王熙儿很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她似乎很喜欢这种香味,闻着很放松;再吸一口,身子仿佛都要酥软了。
“王姝?”太子殿下轻呼一声,他眼睛里出现的是王姝跪在地上,看来这酒侵蚀了殿下的神志,看情形有些危危险险。
王熙儿抿了抿嘴,太阳穴也跟着胀痛,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还好好地,这会儿整个人飘飘然起来;太子殿下一步上前,扶着王熙儿站起来,他勾着对方的下颚,魅眼一抬,坏坏地笑道:“你肯定不知道,我十分地想念你……”
王熙儿不知道太子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尚存一点理智,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离开才行;刚要推开刘启,却发现自己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她的小手撑在刘启的胸口,反而令刘启以为她这是在调情,于是殿下顾不上其他,一把就拥住了王熙儿娇弱的身躯。
“殿下,奴婢……”王熙儿惊愕不已,可她站都站不稳,只能倚靠在刘启的怀中;而这时候,因为王熙儿身上传来的花香与王姝身上的香味惊人的相似,便更加迷惑了神志不清的太子刘启,体内的气流一个劲儿地冲撞男人的底线,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太子,他看似隐忍太久了,都走到了这一步,他难道还想逃避自己的心吗?
要了她,这是唯一的心声;话不多说,刘启突然打横抱起了王熙儿,转个身朝着床榻走去;王熙儿头胀痛得很厉害,她一会儿很理智地推开刘启,一会儿又忍受不住全身的燥热。
刘启和王熙儿都喝下长公主之前准备好的******,并且长公主也是算好了药效的时间,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让王熙儿独自一人去往行宫寝宫;因为担心药效持续不长,也担心王熙儿的反抗,所以长公主干脆做得更绝,将寝宫点燃了迷幻香,有着双重的保障,看来今晚王熙儿铁定是逃不掉了。
刘启轻轻地将王熙儿放在床上,他爱抚着对方的青丝,很享受地嗅着只属于她的味道;王熙儿躺在床上,半眯着双眼,有气无力地吐纳芬芳,她的理智逐渐淹没,眼前也只是将刘启看作了周晨周先生。
刘启小心翼翼地褪去王熙儿的衣服,因为得以舒缓,王熙儿忍不住嘤咛一声,娇声勾起刘启的yu火,他加快了速度,几乎是扯掉了里面的亵衣;然后欣赏般看着女人的tong体,爱不释手地在她的每一处点燃了强烈的占有。
实则上,刘启一直都认为身下女子是王姝,他小心呵护着,从未有谁享受过这般待遇,生怕会弄痛她,所以刘启的动作很缓慢,力道也相对比较小;王熙儿以为被周晨紧紧地拥着,她充实而又期待着更进一步,甚至她会主动地迎合他的力量,就算痛彻心扉,她也甘愿忍受。
这一夜很漫长,却又是欢乐的,两人乐此不疲,几乎反反覆覆地折磨到天亮;粗声喘气也慢慢地平复下来,躺在刘启臂弯中的王熙儿乖得像个小猫儿,他们都闭着眼休息,估计是累坏了,似乎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