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还没报吗?我看你啊,还是趁早去找他沟通沟通,他可是个知识分子,我跟他半句话都谈不来,还是你自己去跟他扯吧。”
“咋个扯法?”
“你都在城里呆那么久了,人呀鬼呀的都见过,这个还要我教你啊,表示一下意思呗。”
“表示一下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好哪一口了。”
村长点点头。
“那校长他都喜欢些啥?”
“不知道,听说他喜欢的可多了,人家要的他都想要。”村长说完诡秘的笑了笑。
王富康告辞,恹恹地走出了村委会。
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离村子三里地的小学校。
他不是去找黄校长的,而是绕着道径直去了女生厕所。
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教室里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更没人过来如厕,厕所这边静悄悄。
王富康来到厕所外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瞅了一阵子,心里就骂开了:他奶奶个蛋,这是啥糊涂蛋规划的,竟然把厕所建在了校园外头,离得那么远,不出事才怪呢?王坷垃不看,李坷垃也会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这个所谓的厕所,无非就是一个简易的大棚子,棚子中间沏了一座砖墙隔成两个区,也就有了男女之分,上面再用苇箔盖严了,涂上泥巴,又遮上瓦片就成了。
这个简易的厕所是外排式的,蹲坑呈漏斗状,直接通到了墙外的泄便道,然后流到旁边的一个臭水沟里去了。
王富康立在厕所后面,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阵子,他却疑惑起来,这泄便道紧连着蹲便坑,他****的王坷垃是怎么能够看到女人的,难道他是直接伏在臭粪水里翻着眼珠往上看不成?为了过过眼瘾,他不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吧,他又不是真傻。
从这点看,不排除是校长他们蓄意陷害,别有用心,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干屎抹在人身上。
王富康想到这儿,一咬牙,一纵身,干脆自己趴到了硬梆梆、臭烘烘的地上。他想亲身考证一下,在这个位置究竟能不能够看到拉撒中的地方,也好获取第一手资料,以便揭破他们的谎言。
当王富康身体紧贴了地皮,侧转着脸,吃力翻着白眼往粪坑上方望去时,登时目瞪口呆、气喘不畅,他竟然果真清清楚楚看到了两片雪白……
他心跳怦然加快,下身也跟着急剧膨胀,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直愣愣戳在了土地上。
“嗨!你在干么?”一声断喝在身后响起,不亚于晴天一声霹雳。
全神贯注、意犹未尽的王富康被吓得一阵哆嗦,直接瘫软了下去,软面一般贴在了地上。
“起来,你给我起来!”那人高声喝道。
王富康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用劲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眼前是一双擦拭得能照出人影子的皮鞋,脊背上禁不住一阵阵发凉。
“是……是校长啊,我是想,想……”王富康边起身往上爬着,边扭头望着校长一张阴沉着的脸,结结巴巴起来。
“你还能想怎么着?你无非也想跟你叔叔一样,偷窥人家女孩的隐私吧?是不是你们王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德性啊?”黄校长怒气冲冲地呵斥起来。
王富康站直了身子,胸膛却软塌着,挺不直,面红耳赤地辩解道:“校长,纯粹是您误会了,我怎么会……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你不会?那刚才在干什么呢?”
“没……没干啥,我只是想,想弄清楚我叔他……他是怎么样看到茅坑里面的,我觉得这好像不大可能,所以……所以才来试一试。”
“小子,你在狡辩吧?”
“怎么会是狡辩呢?我,我确实啥也没看到啥呢。”
校长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喝道:“我看你这个年轻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啥也没看到?你给我转过头来好好看看。”
王富康缓缓转过身来,随着校长的指向看过去,瞬间便没了底气,蔫了,他竟然看到了刚从厕所出来的毛秀玲老师,脸随即唰一阵红得像着了火,嘴上却仍在无力地辩解着:“我真的啥也没看到,一点也没看到,真的呀,黄校长。”
校长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是不是打算跟你叔一块进班房?”
“凭什么呀?我又没看到啥,黄校长,您就别开玩笑了。”王富康装了装胆子顶撞起来。
校长扬了扬手里的小型摄像机,很得意地冷笑一声,说:“这还跑得了你?都装在里面呢,你叔耍流氓的,还有你耍流氓的,统统都在里头呢,瞧你刚才趴在地上往茅坑里瞅的样子吧,简直丑态百出,比你叔都恶劣,丢人,简直他妈太丢人了!”
“黄校长,不是那么回事。”王富康直了眼。
“你还嘴硬,录像机能骗人吗?这些证据足够把你们爷俩弄都进去,你信不信?”
王富康心中的火直往头顶蹿,他恼羞成怒,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伸手想抢过校长手中的摄像机。
看来对方早有防范,一连退了好几步,站定后,鄙夷地说:“王富康,你小子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大大小小可是一校之长,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你敢这么胆大妄为,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
喘息一会儿,黄校长接着说,“之前我还把你当个人看,觉得你走南闯北的,想必也学了一些见识,人模狗样的,还勉强拿你当回事儿,今天早上还跟你又是套近乎,又是递烟卷的,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渣滓货色,比******王坷垃也强不到哪儿去,简直就是一路货色!你是想把事情闹大是不?那就别怪我黄某人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着吧?”
“你要是再不识相,我就真的报案了,是你逼得我。反正我有足够的证据在这儿,不让你进去蹲着才怪呢。”说着腾出右手,做出掏手机的架势来。
王富康心里明白,这时候再强硬下去是肯定要吃亏的,毕竟他手里有自己的“罪证”,好汉不吃眼前亏,该屈服时就屈服。
他咬了咬牙根,极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压低声音说:“校长,刚才是我不好,话说冲了,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看你刚才的举动吧,是不是想跟我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