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照这速度再有一日应该就可以到了,我们父子俩真是太感谢你了”,张定山感慨道。
虽然自己救了对方,但同时也沾了别人的光。若是自己两人划船,估计得半月才能到家。
“大叔这次若不是遇着你们,估计我这条命早就没了,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是”,刘温笑着说道。
“小哥这是说哪里话,举手之劳而已”,张定山含着笑意摆了摆手。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张开元插嘴说道。
“刘温!”,刘温丝毫没有隐瞒。
眼前和善的两父子使他没有一丝精神压力,相反还很轻松,所以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必要。
“呵呵,我叫张开元,我爹叫张定山”,张开元笑嘻嘻的说道。
“张大叔不知张大娘得的什么病”,刘温看向一旁的张定山问道。
“哎!我也不知道,她整个人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找郡上的药师看过,对方也没说明病因,只是要求缴纳一千金币就能治好。可我们就是普通的鱼民,遇上好的收成一天顶多一个金币,这一千金币我们怎么拿得出来。没办法只好冒险来这捕鱼,还好这次收获不错,折算下来还是有八九百”,张定山叹着气说道。
“哦!全身无力?张大叔小子略懂些药理,回去之后让小子瞧瞧可以吗?”,刘温想了会便开口道。
“小兄弟也懂药理?”,张定山疑惑道。
“爹,就让刘兄弟瞧瞧吧,兴许我们不用花这冤枉钱呢,这可是我们拿命换来的。而且孩儿看那贾药师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听说还整死过人呢”,张开元开口说道。
张定山听完儿子讲的话,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刘温见状也不好开口,只是对张开元口中的贾药师产生了兴趣。
药师乃是没有奇火的丹师,只能炼制一些治病救人的药丸。
“好吧,那就让小兄弟瞧瞧,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再耽误一会也没事”,张定山应道。
刘温见状笑着点点头。
一日之后如张定山所讲,刘温见着了久违的陆地。
“刘兄弟前面那间茅屋就是我们家”,张开元指着远处说道。
“张大叔为何村里很少见着有人呢?”,刘温见着四周数十栋房子,但却没见着几个人,心中有些好奇。
“哎!小兄弟有所不知,村里其他人与我那老伴差不多,都是得了这怪病”,张定山叹着气说道。
刘温皱眉,显然他察觉出了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具体的还要见了才知道。
“张大叔我们先去看看大娘吧”,刘温提议道。
“嗯好,跟我来”,张定山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儿子后,便领着刘温来到了内屋。
看着简单朴素明亮的屋内,虽然没有华丽的摆设,但还是给刘温一种舒服感觉。
“屋里有些简陋,小兄弟不要见怪”,张定山见他望着屋内四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叔说笑了,小子也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只是离家多年见着这番情景,勾起了些回忆”,刘温这倒是讲的心里话没有做作。
张定山见状对他更是亲切了不少。
“定山你回来啦?”,床上妇人听见声音开口问道。
“嗯回来了,这次多亏了这位小兄弟,要不然我们得还需几日才能回来呢”,张定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道。
“来客人了?真是的,你没见这屋里多脏吗,赶紧带客人去院里坐啊”,张大娘有些生气的说道。
“老婆子小兄弟懂药理,是来看看你病况的”,张定山急忙解释道。
“哎!这病不治也罢,早点死了也好,就不用给你们两父子增加负担了”,张大娘情绪低落的说道。
“老婆子你这是说哪里话,开元都还没娶媳妇,你还没抱着孙子呢,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张定山连忙安慰道。
此时张大娘陷入了沉默,显然也是有些不舍。
刘温见状也没有迟疑,上前便把住脉搏。当然这只是做做样子麻痹别人而已,他哪里真懂得看病,其实是靠着念力渗透进体内查看病因。
“嗯!”,片刻后刘温皱眉,因为他在其体内发现了一股毒素。
“看来是有人投毒啊”,先前听闻整个村的情况后,他就起了疑心,此时见着病因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大娘这病离死还早着呢,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刘温含着笑意说道。
“哎,大娘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恐怕挨不了多少时日了!”,张大娘知道眼前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孩子,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刘温与其寒颤几句之后便走了出去。
“小兄弟怎么样?”,张定山紧紧的跟在后面。
“张大叔,为何大娘得了这个怪病,而你们没有呢?”,刘温回身问道。
“前些日子我们爷俩与村子里其他几位渔民,一起前往郡上采购东西去了,回来时就见着他们这样了”,张定山回忆道。
“哦!也就是说除开你们几人之外,村里其他人均得病了?”,刘温再次确定的问道。
“嗯不错!怎么小兄弟这有什么问题吗”,张定山点点头。
“大娘与其他村里人不是得了病,而是被人下了毒”,刘温神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张定山大惊。
他没想到困扰自己一家这么长时间的事,居然不是自然生病,而是人为导致的。
“不知小兄弟可有解毒的办法?”,张定山紧张的看着刘温。
后者怎会不知道对方的心里,病了拖一拖还有得救,但若是中了毒可就不能胡乱拖延,一个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张大娘身上的毒,小子倒是能解,但是村子里如此之多的人,靠我一个人也是有些心有力而不足啊!”,刘温无奈的说道。
“那可有解决的办法!”,张定山没有因为自己老伴得救而高兴,反而担心其余村民的安危。
“张大叔你们村里可有与外人结仇,不然怎会如此对你们”,刘温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祸源,只要将之拔掉一切都恢复平静了。
“我们村里都是靠着打鱼为生,少有与人起争端啊”,张定山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没记起。
“没有?难道是误食了某种东西?”,刘温狐疑道。
“这也应该不会,我们在这生活了几百年,以前从未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张定山摇头否定道。
刘温神色越发凝重了起来,一没得罪人二没误食东西,这就让他想不通了。
“张大叔什么时候带我去贾药师那里瞧瞧”,沉默半响之后刘温才开口说道。
抛开前两者的关系,那这一切铁定就是个阴谋,只是他暂时想不出问题出自哪里。
“嗯好没问题,明日趁着售卖金甲鱼的机会带你去瞧瞧”,张定山虽然不知道对方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应了下来。
“现在我就去为大娘解毒,大叔多准备一点热水”,刘温点点头说道。
“嗯好!”,张定山脸色一喜,急忙跑去开始张罗。
刘温向着内屋径直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