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脚下一顿,疑惑地看着李凌冰问道:“赵夫人,还有什么事情吗?小雯只要好好调养,过两天我再过来帮她压制住阴鬼就行了。”
“林栋,我家老赵最近身体也不太好,你……看!”
林栋闻言一乐,原来是这个事情,左右也是顺便,他哪有拒绝的道理,马上就爽快答应下来。
“我的身体好的很,小林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也要去办公了,耽误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事情!”此时赵春秋让赵构陪小雯回房间,自己火急火燎地准备穿鞋出门。
李凌冰一把拉住他道:“不行,上次去医院医生就要你休息,你不听。今天让小林看看,如果他还让你休息,你就得老老实实卧床。”
林栋笑了笑,开口劝道:“赵书记,把个脉十几分钟就行了,你也不差这么一会吧!”
赵春秋无奈一笑,顺从地被李凌冰拉回了房里,对林栋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小林!”
林栋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将手搭在赵春秋左手脉门上。
没多久,他再次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会,点点头道:“赵书记,你最近是不是时常感觉寒冷,而且体温偏高?有易疲乏和恶心感?”
赵春秋用惊讶地目光看着林栋道:“我确实最近有这些症状,你怎么看出来的?”
“中医有‘肝脉自弦’这一说,你的脉相则是以弦脉、滑脉为主,应该是肝病没错。再加上你肤色略黄,巩膜也有黄疸。所以我判断,你应该是急性黄疸型肝炎。”而后林栋微微一笑道:“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一会我给你施针再吃点药就行了。”
“没错,就是黄疸型肝炎,治疗需不需要卧床休息?”赵春秋看着林栋不断地使着眼色,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认可了林栋的医术,希望能得到他的配合。
“卧床休息当然是最好的,不过我知道赵书记你事务繁忙,一会我给你搭配一些利胆、消炎和清热解毒的药物,不要太过疲累倒也不需要卧床。”林栋的自信感染道了赵春秋,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能够不卧床这对他来说可是太重要了。
他初来横州,许多事情都等待他处理,这卧床休息对他来说太过奢侈了。
“真的?”赵春秋喜出望外,能够不卧床休息还能治好病,这简直就是最好的消息。他赶紧催促道:“小林,那我们就赶紧开始治疗吧?”
“行!”林栋微微一笑,立刻答应下来,又转头李凌冰说道:“赵夫人,我要为赵书记施针,不知道哪里合适?”
李凌冰赶紧带着两人来到了二楼左手边的房间,指着一张按摩椅道:“小林啊,你看这里合适吗?”
林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不错,就这吧。”
而后他对赵春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赵书记你躺好,中医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疏通经络。所以,我一会会用九支银针分别刺入你足阙阴肝经的穴道帮你调理。”
赵春秋点了点头,躺了上去。
他一躺上去就不一动不动的,林栋就有些尴尬了,难道还让他去给一个大男人脱裤子不成。
“赵书记,这个你不把裤子给脱了,我怎么好给你施针……。”林栋尴尬地提醒他,赵春秋夫妇脸色陡然就红了,赵春秋迟疑一会,道:“这施针还要脱裤子啊?”
林栋脸皮一阵抽搐,这么大一个********,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只能解释道:“不脱了裤子,我怎么好认穴,这可开不得玩笑啊!”
赵春秋尴尬一笑,赶紧松了皮带把裤子脱了下来,而后又开始准备脱掉里裤。
林栋这下可就急了,他可没兴趣和一个男人裸裎相见啊,这又不是看泌尿系统。他连忙阻止道:“够了赵书记,只是扎足阙阴肝经,不用脱掉里裤的!”
赵春秋手一僵,脸色马上尴尬了起来,最后干笑两声道:“这你也不说清楚,我都没有针灸过,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看到赵春秋这尴尬的样子,旁边看着的李凌冰掩嘴轻笑起来,笑得他脸色越发涨红起来。
用酒精给银针消了毒,进入了状态的林栋顿时就严肃了起来。双手手指间各夹几支银针,认准了穴道,双手快如闪电般刺出。
经过玄老这段时间的调教,林栋对于穴道的理解日益加深,大墩、中都……期门,九处大穴一一扎入银针一气呵成如同杂耍一般,看的旁边的李凌冰目眩神迷。
银针扎完,林栋长吐一口气,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针尾搓揉,让灵气借助银针导入体内疏导经脉。
最后画出一道甘霖符拍在赵春秋的肝脏部位,缓慢滋润其肝部。
赵春秋只觉得半边身体就像被温泉包裹,舒服极了,不知不觉就熟睡了过去。
旁边的李凌冰看着赵春秋这舒适的表情,联想到这段时间他夜不能寐的样子,眼圈一红,竟然喜极而泣。
林栋刚刚将银针起出,就听到身边的哭声,惊讶地看了过去,见李凌冰在一旁暗自落泪,有些疑惑地问道:“赵夫人,你怎么了?这病不难治,别伤心啊!”
李凌冰赶紧收了眼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不好意思,小林,我失态了,我是想到这段时间老赵辛苦的样子,有些情不自禁。”
林栋这才恍然大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赵夫人,我们出去吧,让赵书记好好休息一会,醒来就好了!”
李凌冰点了点头,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她突然一把握住林栋的手,感激道:“小林,你不但帮了小雯,还给老赵治好了病!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
“赵夫人,你太客气了,这次不是有你们帮忙,我恐怕还在牢里面呢!”林栋笑了笑,诚恳地道:“再说了,作为一个医生,能治好病人这才是最大的成就感!”
李凌冰深深地看了林栋一眼,从他眼中只看到诚恳,她这才轻笑一声道:“好了小林,既然你叫小构哥了,也别叫我什么赵夫人的,太生分了。你以后你也叫我大嫂吧!”
林栋闻言心中一喜,能这么说,就证明李凌冰认可了他,也就代表赵春秋认可了他,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麻利地就应了下来,能得到********的照拂,以后岳深山这种小人也不敢轻易动他了。
……
“林栋,哥哥今天可要多谢你了啊!”
赵构开着挂着政府牌照的车,一路上也不管什么交通规则这玩意,风驰电掣的还不断转头和林栋聊天,好几次差点就撞上了马路中间的隔离护栏。
林栋脸色有些发白,尴尬地笑了笑道:“赵哥,我拜托你了,你能看着前面的路,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啊!”
“瞧你这点出息,走,哥哥带你去看点东西。”
说罢,赵构猛地一甩方向盘,途观甩出一个华丽的大漂移,马上就从顺向变成了逆向,“呜”的一声马达轰鸣,车辆以更快的速度朝后面跑去。
沿路上的汽车猝不及防,差点全部追尾。一个个司机从车上下来,指着赵构离开的方向好一阵大骂。
又闯了一个红灯之后,终于有警车跟了上来,刺耳的警报拉响,警车以极快地速度跟了上来。
“前面的车,赶紧靠边停下,接受检查!”扬声器里传来的竟然是一个如黄莺出谷般的美妙女声,不过语气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赵哥,有警察,你不靠边停下吗?”
赵构朝旁边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说道:“哟呵,还真有不怕死的?嘿嘿”
只听他坏笑一声,脚下猛地一踩油门,发动机一阵剧烈轰鸣,途观再次加速,在公路上极速狂飙。
旁边的警车明显没有想到赵构竟然还敢逃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就落下了很远。
这时警车里开车的女警察俏脸马上气的发白,竟然还有这么嚣张的人?
她也毫不犹豫地猛踩油门,以不逊赵构的速度冲了出去。旁边一个男警察马上就感觉到了强大的推背感,整个人被惯性死死地压在座椅上,吓得脸色发白。
“队长,能不能慢……慢点?”
“不行,这王八蛋,竟然敢拘捕,我一定要抓到他!”美女警察恨得咬牙切齿,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是加快速度疾奔追赶。
男警察死死地抓住扶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甩出去。
两辆车一追一逃,很快就来到了郊区,这下赵构放得更开了,看到后面还在追赶的警车,他哈哈大笑,存心较劲油门一踩到底,继续狂飙。
赵构将自己的车技发挥到淋漓尽致,有意逗弄后面追赶的警车,见距离拉远了,就稍稍慢一点,眼看要被追上了,又加速到极限,在这复杂的路况中亡命奔驰。
林栋被吓得脸色苍白,死死抓住扶手,暗自发誓,打死也不再坐赵构开的车了。
追赶的女警,差点没有把牙齿给咬碎了,她早就看出来了,赵构根本就是在逗她玩,可是却又追不上,憋屈无比。
这时男警察看到了途观的车牌,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赶紧开口说道:“队长,别追拉,那是********的车!”
“********又怎么样?他就不用遵守交通规则吗?怕他干嘛?该罚照样罚,该抓照样抓!”女警脸上满布寒霜,没有丝毫惧色。
旁边的男警察却是叫苦不迭,暗道:“你是不怕,我怕啊!”
赵构最后似乎玩够了,将油门催到极限,又是一个急速漂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和警车擦肩而过,还对警车里面的警察咧嘴一笑。
女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一个没注意,警车左摇右摆差点没有翻倒过去。
好不容易停好了车,男警察拉开车门趴在路边开始狂吐起来,女警则是俏脸煞白,看着远去的途观暴跳如雷吼道:“我记住你了,小子,我记住你了,下次别让我抓到你,老娘生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