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这样,放开林栋,他不会伤害我的!”叶天姿赶紧上前拉架,林栋苦笑一声,心知不说清楚,叶震北是不会罢休了,诚恳道:“伯父,你冷静一下,听我给你解释好吗?”
叶震北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在女儿的劝说下,松开手坐到一边抽风箱般喘息。这会的折腾,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有些难以负担。
叶天姿马上走到他旁边,不停地轻抚他的背部给他顺气,同时小声地帮林栋解释。
林栋拉过一条椅子,坐到他身边,渡过一道灵气,帮他调匀呼吸恢复体力。
“伯父,你不知道,天姿具有一种特殊的体质。对于李元峰那种古武者,还有我这种人,在没有,那个……那个之前,确实是极佳的炉鼎。价值很大!不过你放心,我绝不是因为这个才接近她的。”
“那个?少给我吞吞吐吐的,说明白!”
见他欲言又止,叶震北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就是那个……那个,结婚……结婚以后的事情。”林栋脸色骤然通红,支支吾吾一番,隐晦地说出来。
这下父女两算是明白了,叶天姿的脸瞬间红如滴血,埋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人一眼。
叶震北来回审视他们两一会,没有说话,林栋可就急了,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伯父你放心,我和天姿可从没……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叶天姿则显得无比慌乱,压根不敢对上叶震北的视线,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生怕他不相信。
好在,叶震北也算是御女无数,女人和少妇的区别,他多少还能分辨出来。而且他对叶天姿家教极严,他也相信她,绝不会贸然做出这些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
只是他还有些不相信,林栋赶紧跳起来,一阵诅咒发誓。叶震北和林栋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多少也懂得他的为人,严肃地看了他好一会,直到他有些坐立不安,这才勉强点点头随后陷入沉思。
林栋暗自长舒口气,他很早以前,就不惧叶震北的威势了。可是这一刻,他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
突然间,嘭的一声,叶震北用力一掌拍在身边桌上。这一声巨响,让林栋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还以为叶震北发火了,赶紧起身,谄媚笑脸相迎。
“那好,你们马上去打结婚证,今儿晚上就把事给我办了。要是以后,还有谁因为这事,来找天姿的麻烦,小子诶小子,看我姓叶的不捏死你!”
他这绝对算得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彪悍的一句话,彻底震傻了林栋和叶天姿。
“爸,你说什么啊!”两人面面相觑,叶天姿很快反应过来,脸色涨红又气又羞,发出一声几乎能震碎玻璃的尖叫,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
魔音灌脑,房间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耳根一阵生疼,叶天姿走后,两人一阵大眼瞪小眼。林栋赶忙挂起笑脸,那模样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甚至比面对玄老都恭敬几分。
毕竟,女儿是人家的,这个时候,任哪个毛脚女婿都硬不起来。
“先别高兴。我是答应了,但是条件还是有的。”
“伯父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没问题。”
“恩,第一嘛,你也是横州人,风俗应该懂。这礼金嘛,以你的身家,给一亿就行了。你放心我不是漫天要价,也不是卖女儿。这钱不是给我,你开个账户,给我未来的外孙就行。至于我嘛,你不让我饿死就成。女婿养岳父天经地义吧?”
“没问题。”林栋点了点头,回答得斩钉截铁。叶震北说的这些合情合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这会叶震北没表现出平常的市侩,倒是让他多少有些诧异。
“第二,我听说你女人不少!没结婚之前,男人多点选择,我没意见。但是结婚之后,收敛点我觉得没什么不对。”
听到这个要求,林栋心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现在,最怕就是回答这个问题。
见他半晌没有说话一脸的纠结,叶震北脸一板,极为严肃地斥道:“怎么,我家天姿还比不上,你其他的女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谁敢把女儿交给你?”
林栋除了苦笑也只能苦笑。叶天姿漂亮大方,知书达理,出生富贵却没有半点大小姐架子,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可是李月寒温柔婉约,和他亦妻亦姐,还有他贪恋的一丝母性。包云烟敢爱敢恨,对他痴情一片。孙钰为他不顾生死,甚至两人还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这几个女人,他不想不能、也不忍伤害任何一个。
看到他的苦笑,叶震北更是脸色阴沉,骂道:“怎么样,有决定了没有?如果不能一心一意,就别拦着我带天姿,离开这是非圈。害人害己!”
“伯父,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林栋无比干涩地解释着,还没等他说完,叶震北便打断他:“不明白?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这种花花公子,我见多了,别给自己找理由。好了,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别耽误我们收拾东西!”
“伯父!”
“爸,你别逼他了。他不是这种人!”这时门口传来叶天姿的声音,林栋扭头一看,只见她双目含泪,一脸的凄苦。
他心中一震,揪心地让他喘不过起来。
说完,叶天姿扭头跑开,隐隐还能听到啜泣的声音。
“看着干嘛?赶紧去追。天姿要是有事,你一百条命都换不回来。”
叶震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林栋忙不迭地点头,身形一闪追了出去。
看着门被带上,他摇头苦笑一声。这个傻女儿,难道就看不出来,他是在给林栋施加压力,逼他表态为她的幸福铺路吗?
随后他眉头一皱,长叹一声。用情深到这份上,他想管恐怕也管不了,如果不能劝叶天姿一起走,他只能自己回老家,至少不成为林栋的负担。李家已经用出这种手段,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
……
一路跑到三楼的独立阳台,林栋才看到呆呆坐在阳椅上的叶天姿。
他松了口气,缓缓坐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搂她。叶天姿脸色一沉,挥手拍开他的胳膊,扭过头去不愿搭理他。
林栋苦笑一声,尴尬地收回手,撑着两边扶手,望着天空开口道:“天姿,你知道我的身世吗?我十三岁那年,父母突然出车祸……”
听他娓娓道来这么多年的生活,叶天姿很是动容,随着他的讲述,善良的她脸上冰冷慢慢散去,同情、怜惜、心疼各种表情不断浮现。
“卿不负我,我何忍负卿?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伤心,这比死还让我难受。可是到头来,还是让你们这么伤心。如果你觉得,离开我会比较好受,我尊重你的决定。”
“你混蛋!”没等他说完,叶天姿脸上就挂满了愤怒,想都不想挥手就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可是打完她就后悔了,赶紧伸手轻抚他的脸庞:“疼吗?”
“不疼。”林栋轻笑一声,叶天姿打他这一巴掌,倒是减轻了他一点愧疚。赶紧伸手握住她的手,问道:“打疼了吗?我的脸皮挺厚的!”
听到他这话,叶天姿不知道该气好,还是该笑好,一肚子怒气刹那间消散近半。不过还没全消,努力板着脸用力一抽手,却没能抽出来。
林栋嘿嘿冲她笑着,那一副无赖模样,她一阵无力,干脆扭开脸不搭理她。
她没有再试图抽出手,林栋心头一喜,紧握着她的小手,稍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搂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诚恳道:“对不起天姿,你要是打我觉得心里舒服点,我随便你打。”
这句话堂叶天姿的心彻底软了,闷哼一声道:“你脸皮厚,我打得疼。”
“来,我给你揉揉!”
林栋打蛇随棍上,干脆两只手都握住,小心地搓揉着。
手心被搓揉,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叶天姿浑身一软,倒在林栋身上,脸色潮红却异常享受这种感觉。
慢慢的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浑身燥热,呼吸紊乱不堪,甚至生理上都有了反应。她顿时惊醒过来,在失态前用力抽回手,坐起身来慌乱地借整理衣物,掩饰自己的异样。
柔若无骨的小手突然消失,林栋心里怅然若失。叶天姿心如鹿撞,根本不敢看林栋,也不敢和他说话,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林栋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出错,一阵手足无措。叶天姿看到他这模样,噗嗤轻笑一声,林栋心头一松,立马陪着笑脸跟着傻笑。
“傻样。”
叶天姿白了他一眼,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她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突然开口道:“为什么偏偏我伤心就要离开?我才不!”
林栋闻言,一股狂喜涌上心头,赶紧伸手抓住她的手,欣喜无比地问道:“天姿,你说什么?你原谅我了?”
“唔……你抓疼我了!”
他没有控制好力量,叶天姿感觉手上一阵疼痛,小脸一白露出痛苦之色。林栋赶忙松开手,忙不迭地道歉。
“想要我原谅你,没那么容易。我还有两年毕业。到时候,你应该能做出决定了吧?如果你有了选择,不是我,我会自己离开。没有男人,照样能活!”
她这回答,让林栋就像坐过山车,心里一上一下,那叫一个难受啊!好在,至少还有两年时间,走一步看一步吧。
“比起当别人的炉鼎,我宁愿是你!”
然后叶天姿又声如蚊呐地补了一句。林栋五感何等灵敏,这话,哪能逃过他的耳朵,他愣愣地张大嘴巴,看着她惊喜无比地问道:“天姿,你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
叶天姿哪想到,这么小声都被听见了,脸瞬间红得像猴屁股。
林栋可不管这些,搂着她不依不饶地问着。
眼看她就快招架不住了,楼下传来大声争吵的声音,争吵的内容马上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这里是私人住宅,你们不能硬闯!”老管家焦急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伴随着几声打砸的大响,他的惨叫声也跟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