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王朝一年一度的祭天仪式,天空看起来十分晴朗,万里无云,若是洛锦毓此时也在,一定也会感叹还是古代的空气好,现代也就只剩满天的雾霾了,只是谁又知道这看起来风和日丽的背后又是否会隐藏着暴风雨呢?
纳兰钰卿一身明黄色九爪金龙的龙袍,头戴金制的龙形紫金冠冕,原本有些冰冷的眼眸里也平添了几分凝重,慕菀儿一袭大红色的凤袍跟在纳兰钰卿的后面,因为祭天的重要性,女子也戴着九支凤凰于飞金钗,显得更为雍容华贵。
女子唇边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在经过卿子言身边的时候,卿子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趁许多人不注意的时候,把一张纸条飞快地塞进慕菀儿的手里。
慕菀儿有些怔愣,但还是握紧了手里的纸条,看了卿子言一眼之后就跟着纳兰钰卿走到前面去了,因为祭天的重要性,所以太后也到场了,一身深紫色的宫装,也站在纳兰钰卿的旁边。
文武百官跟在后面,在皇陵中早早的就设下了祭坛,一口巨大的鼎中插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香,等到纳兰钰卿等人到了祭坛旁边,纳兰钰卿先行跪下,各位大臣连同慕菀儿和太后也纷纷跪下。
纳兰钰卿手拿三柱香,“西岳列祖列宗在上,今天乃是祭天之日,希望各位列祖列宗能够保佑我西岳王朝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永无战事,保佑西岳之百年基业永固。”
接着便是鞠躬上香,慕菀儿趁着众人都在跪拜的时候,打开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祭天有变,一有机会立刻离开,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女子慢慢合上纸条,看了一眼卿子言所在的方向,男子也在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着担忧,慕菀儿心中疑惑,莫非今天还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还有性命之忧?
她感觉到卿子言并不是在骗自己,但是她身为皇后,又怎么能轻易离开呢?这又不是上次在宴席上,她可以借着身体不适离开,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哪有这么容易,而且今天可是祭天,慕菀儿看着卿子言,微微的摇了摇头。
卿子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他指了指纳兰钰卿,说了两个无声的字:远离。慕菀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要让自己远离纳兰钰卿吗?莫非这祭天有变,同纳兰钰卿有什么关系?
慕菀儿微微的点了点头,卿子言见她点头了,心才微微放下,纳兰钰卿上完香,对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说道:“诸位爱卿,今天乃是祭天的日子,在西岳的列祖列宗的保佑下,我西岳同东祁结下了友好邦交,从此我西岳的基业将会更为永固。”
诸位大臣纷纷跪下,祝贺着纳兰钰卿,说着西岳将会千秋万代的话,纳兰钰卿的眼眸里充满着得意,一副很享受这样的恭维的样子,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慕菀儿唇边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意。
只是一瞬间,几根长箭划破长空,射死了站在纳兰钰卿身后的几个太监和宫女,顿时场面混乱起来,有几个大臣都在呼叫着护驾,怎奈无论怎么呼喊,却是并没有一个侍卫出现。
纳兰钰卿的脸色从刚才的享受的样子,彻底变了另外一个脸色,“放肆,到底是谁?给朕出来,居然敢当着朕的面,射杀人,到底是谁?”
人群中一片混乱,但是很快就出现了一群身穿盔甲的将士,只是他们拿着弓箭却不是为了来保护纳兰钰卿,而是一个个把箭头指向了纳兰钰卿。
文武百官皆是满脸的疑惑,这不是驻守在皇城的将士吗?怎么会到皇陵里来了?而且又为什么拿着弓箭对着皇上呢?莫非他们是不想活了,想要造反?
纳兰钰卿大为震怒,“你们这是干什么?居然敢拿着箭对着朕,是都活的不耐烦了吗?卿子言,你给朕出来,你手下的驻守皇城的将士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要造反?”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卿子言,只是男子并未有所动作,纳兰言清一身深蓝色的朝服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眉间的一点兰花微微染红,凤眸里一片冰冷,“不是他,而是我,纳兰钰卿,今日你是再也出不了这皇陵了。”
场面一片沉默,没有人敢出一声,生怕自己一个出声,脑袋就不保了,这时没有轮到纳兰钰卿开口说话,太后一脸的震惊,颇为震怒的说道:“纳兰言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谋反,你这是在当着西岳列祖列宗的面大逆不道,来人,给哀家把他拿下。”
太后的话依旧回荡在皇陵里,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手,手拿弓箭的将士依旧拿着箭对着纳兰钰卿,太后见没有一个人听从她的命令,更为恼怒,“你们一个个都反了吗?居然都不听哀家的话了,哀家要把你们统统杀了。”
纳兰言清轻笑一声,“太后娘娘,你不用再这么白费功夫了,他们是不会听你的,怎么?你是不是也尝到了慌乱的滋味了?可惜了,这都不及你当年给我母妃的万分之一呢?坐了这么多年的太后,你是不是也该下来了?”
纳兰钰卿冷声开口:“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要说其他的人都可能会造反,唯独你不可能会造反,言清,你到底想干什么?只要你说,朕都会满足你,你不要再做傻事了,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在自取灭亡?”
纳兰言清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厌恶,“你住口,纳兰钰卿你以为没人知道你所做的那些肮脏龌龊之事吗?不要以为你有了玄月堂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你给我下的血兰咒,我一直记在心上,今天,你是怎么样都走不出这皇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