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言清知道她对自己这样,也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那样对她,心里涌起一丝歉疚,“水婼,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我最近真的……”
纳兰言清说着顿住了,他也不知道还怎么说,璃水婼唇边泛起一抹笑意,“王爷说什么呢,臣妾哪里是那般小心眼的人,臣妾知道王爷最近很忙,自然是能够体谅王爷的,只是不知道王爷又是要去哪里?”
纳兰言清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去江州一趟,可能要一段时间,我没在王府的这段时间,水婼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好好照顾母妃和乐儿,你知道对于他人,我还是比较信任你的。”
璃水婼笑着点头,“你安心去吧,我会处理好王府里面的一切事宜的,你放心吧,路上要小心,我在王府里面等你回来。”
纳兰言清想起了什么:“水婼,你的幽冥毒还没有解,你告诉我还缺什么药引,我好派人去找,虽然幽冥毒不足以致命,但是也会很痛苦,早日解毒我也好安心。”
璃水婼开口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吧,幽冥毒我已经把它控制住了,你不要忘了她可是出自我们北冥,区区一味药引自然是没什么的,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到她这么说,纳兰言清才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璃水婼点点头,给纳兰言清系好披风,“天寒,一路上你也要小心。”璃水婼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了,才收回眼神,她知道纳兰言清对她现在只剩下歉疚了。
要不然为什么自己身中幽冥毒,他为什么现在才提出来,自从洛锦毓出事之后,他的心思就从未放在她身上过,他也忘了她和他也曾成亲没多久啊。看着他为了洛锦毓痛苦万分的样子,她不是不难过,不是不怨恨。
但是自己终究是爱他的,也希望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回心转意,她一直都在等他,不说说到幽冥毒,璃水婼把自己的袖子往上一推,露出只有一些青色的皓腕。
原本这整个手臂都是黑色的,但是她已经慢慢把大部分的幽冥毒排出体外了,只是这幽冥毒里面加了一些东西,还有一些留在身体里面。怎么也排不出去,之前因为洛锦毓的事情,她一直没有抽开身去,现在她要找温婉如好好的谈一谈了。
锦瑟看着璃水婼青色的手臂,开口说道:“娘娘,你体内的幽冥毒尚未排清,娘娘可知道那一味药引在哪里?虽然说这点幽冥毒不足以致命,但是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时间久了也会对身体产生伤害的。”
璃水婼红唇勾起,“锦瑟,你去让人准备好马车,我们去裕亲王府见一见我们的裕亲王妃。”
锦瑟点了点头,出去了,璃水婼微微勾起唇角,温婉如啊温婉如,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这点幽冥毒我还没走放在眼里,你若是识相点自然好,你若是继续这样,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荷月居里,温婉如一袭淡绿色的素锦蚕丝锦缎锦袄,女子长发及腰,发髻上只插了一根凤穿牡丹的步摇,女子站在窗前,神情淡漠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雪。
自从上次洛锦毓来找过她后,纳兰锡宇得知这件事情,竟然什么话都不说就给了她一耳光,“温婉如,你为什么要害洛锦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是如此狠毒的女子,从今以后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荷月居里面闭门思过,不准出去。”
温婉如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却是嘲讽的说道,你这么关心洛锦毓,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对她的情意吗?纳兰锡宇,我虽然对你并没有什么情意,但是我至少也是你的王妃,你为了别的女子这样对我,你将我当作什么?
虽然我们两个人成亲,是建立在我父亲和萧太妃的利益上面的,但是你可曾对我有一丝丝的关怀?我至少在表面上也是裕亲王妃,你为了洛锦毓,就要这样对我吗?
在温婉如听说了洛锦毓逝世的消息之后,她微微怔愣,不敢相信洛锦毓就这样的死了?不过她也听说纳兰言清娶了璃水婼,想必她心里一定是极其难过的吧,说到底她还是羡慕璃水婼的,她至少可以和自己喜欢之人在一起。
哪像她,那个娶她的男子,不仅不喜欢她,还为了的别的女子这样苛待自己,说到底她的心早就死了,从自己沦为父亲的利益工具的时候,她的心早就死了。如果她不是出生在官宦人家该有多好,她真的累了,一直这样,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活着。
哪天晚上,她看着纳兰锡宇不停的喝酒,喝醉了,嘴里面唤着洛锦毓的名字,那一刻她好想笑,他们还真的是同病相怜,她爱的人娶了别人,他喜欢的人不仅心里没有他,他甚至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
这样也好,就让她这么待在荷月居吧,她心里面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期盼,没有人真正在乎她,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过好在她还是裕亲王妃,没有人敢苛待她,日子过的虽然平淡,但是她也别无所求了。
虽然萧太妃对她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她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不过她对自己怎么样,她从来都不关心。女子微微叹息,如果她嫁的是一个平常人家该有多好,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夫君,自己也不用每天活的这么痛苦。
温婉如看着窗外那一片四四方方的天,自己就像一只鸟,被困在这华丽的笼子里,飞不出去,也懒得飞出去。温婉如伸出手,看着一片雪花落在手心,微微冰冷,女子红唇勾起,心里一片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