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辰看着床上的女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他没有想到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她竟然虚弱成这个样子,当青禾派人找到自己,他简直是不能相信。
女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十指深深陷入手心,呢喃着:“孩子,我的孩子……”颜安辰伸手握住女子的手,如果纳兰言清不能给她幸福,那么他愿意给她幸福。
女子因为小产,身体极度虚弱,颜安辰给她开了一副补身养气血的方子,可是身体上的伤可以愈合,但是心里面的伤,又该怎么愈合呢?
但是他心里尚有疑惑,他记得他离开王府的时候,洛锦毓的身体还是好好的,怎么就会流产了?而且她又怎么会被纳兰言清禁足呢?
青禾走进来,看着颜安辰握着洛锦毓的手,微微怔愣,女子微微敛下眼眸,小姐变成这个样子,要是真的可以离开王府就好了。
有些人有些事,看不见,想不到,心也就不会痛了,即使伤疤依然在那,但是只要不去触碰,时间久了,它也就只是一道伤疤而已。
颜安辰看见门口的青禾,松开了洛锦毓的手,“青禾,我有事情想问你,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小产?我记得我走的那天还是好好的。”
青禾看着床上的洛锦毓,微微叹了一口气,“颜大夫看来你不知道,娘娘的父亲因为被人陷害谋反,被皇上关进了应天府。娘娘又因为被王爷禁足,所以娘娘为了让王爷当她出去,在雪地跪了整整一天。”
颜安辰了然,怪不得他给她把脉感觉脉象虚浮,有些像寒气入体,想必小产也是因为这样孩子才保不住的,接下来如果不好好调养,身子一定极度虚弱的。
可是他不明白言清怎么会这么狠心?就算是彼此之间有什么矛盾,有什么误会,也不至于如此吧。“王爷就让她跪了一天,什么都没有说吗?”
青禾开口说道:“王爷说娘娘爱跪到什么时候,就跪到什么时候,娘娘又因为想救老爷,所以就跪了整整一天,膝盖都肿了,后来因为体力不支就晕过去了。”
“那你们老爷现在如何了?”颜安辰知道应天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各种酷刑,说阴森恐怖也不为过,想要救人,除非纳兰钰卿同意。
青禾神色悲凄,“老爷他因为不想连累娘娘,就在牢里撞墙自尽了,娘娘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所以就晕过去了。”
颜安辰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看来她这段时间过得真是折磨,按照她的性子想必也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不行,对于这件事情他必须要找到纳兰言清问清楚,依照他对纳兰言清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颜安辰吩咐青禾去煎药,熬好了就给洛锦毓喝下就好,他则是起身离开了毓清苑,其实他也有发现,纳兰言清禁足,也只是禁洛锦毓一个人而已。
毓清苑其他的人,并没有限制,颜安辰来到靖轩苑,一走进去看到却是璃水婼坐在案桌前画着什么,璃水婼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来人是颜安辰。
女子微微勾唇,“子冉?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怎么,过来找言清的吗?”璃水婼一袭红色罗裙,美眸被画的妖媚。
颜安辰微微皱眉,比起璃水婼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是比较喜欢她以前的样子,不过她怎么在靖轩苑里?言清平时除了他,任何人是都不可以进来的,看来他对璃水婼还真的是不一般啊。
颜安辰开口说道:“言清去了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颜安辰注意到璃水婼放在桌子上的画轴,上面画的是一株梅花,点点猩红,看上去却是不太舒服。
璃水婼笑了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不要忘了我可是言清娶进王府的,子冉,这么久不见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吗?还记得以前……”
颜安辰打断她的话,“王妃娘娘小产了你知不知道?”璃水婼美眸里闪过一丝嘲讽,“怎么?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只能怪她自己,自己不懂得照顾好身子,怪别人什么事。”
颜安辰看璃水婼这个样子想必她是知道的,但是为何会是这个反应?他知道璃水婼的性子有些偏激,但是也不至于会是这个样子,莫非洛锦毓的小产与她有关系?
“告诉我,她之所以小产,与你是不是有关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颜安辰语气凌厉,凭他的直觉,这件事情跟她肯定有关系。
璃水婼没想到颜安辰居然会这么说,女子一开始微微怔愣,但随即反应过来,“看来你挺关心她的嘛,颜安辰,我一直以为你心如止水,没有什么人能走进你的心里,想不到你竟然是喜欢上了一个嫁作人妇的女子,真的是让我很是意外呢。”
“你只说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就好,还有告诉我言清去哪里了?这件事情他是不是也一样知道?”
璃水婼不慌不忙的坐下来,“看来你今天是替洛锦毓来兴师问罪的吧,颜安辰我到今天才算是真正了解你呢。我告诉你吧,王爷每天都那么忙,去了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还有不要忘了,洛锦毓现在是被王爷禁足了,所以她的事情,王爷又怎么会关心呢?”
颜安辰知道她是不肯说了,“我今天只来找言清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的话,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不然的话,我相信他会对你不再是这个样子,他会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颜安辰说完就离开了靖轩苑,璃水婼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心里涌起一丝怒气,一生气把所有东西都挥到了地上。
她明明就没有做错,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有人考虑过她的感受吗?洛锦毓中了毒有人给她解,她中了毒却只能依靠自己想办法,她有什么错?本来就是她和言清互相喜欢在先。
都是因为洛锦毓,要不然言清也不会在她洞房花烛夜之时离开,害的她独守空房坐了一夜,独自等到了第二天。她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她以为他会回来,看来她到底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