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混球!臭男人!暴力狂!秦舒驾着车一路骂骂咧咧,脸上,五指成片的巴掌印隐隐做痛。
车子驶到豪华小区大门前慢慢停下,一个年轻守卫紧匆匆跑上前。
“呦呵,小绍,这么急着见本小姐啊。”
车窗渐渐摇下,秦舒媚眼猛抛,刚刚上岗几天的守卫窘迫道:“秦姐。”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名字,秦姐多难听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很老了。”秦舒通红着半边脸妩媚一笑。
身材高挑的她酷爱运动练就出浑身弹性十足的肌肤,再加上不惜血本的长期保养,尽管三十岁,穿上小背心和牛仔裙仍然是一身的青春气息。
被唤作小绍的守卫停顿片刻,怯生生的目光在秦舒脸上来回流连。
“秦舒,刚刚有位小姐说是要找你却说不出你的楼号,按规定是不能让他进小区的,那位小姐现在还等在警卫室里。”
秦舒习以为常笑道,“知不知道那个小姐叫什么?”
“她说她叫做诗黛。”
本以为又是哪个客户在调查她的住处,没想到会是她,秦舒心里一阵小小诧异,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吩咐守卫:“好的,那是我朋友,我先去停车,你帮我把她送到家里把。”
果然是朋友啊,小绍暗自唏嘘。这个小区的居民全都是非富则贵的主,相必那位漂亮的小姐也是不一般的把。
秦舒停放好车子,走到自家门口远远就瞧见了提着行李包好似前来投奔亲戚的娇小背影。
秦舒莞尔一笑,又开口唤道,“呦呦呦,是诗黛啊。”
门口一人翩翩转身,“秦舒,收留我把,我给你钱。”
秦舒细细品味着诗黛的话,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酝酿酝酿心情后又微微笑笑。
“那么多年了,你还真是越看越别扭。”
一言作罢,相视无言。
诗黛盈盈伫立,却是一阵心颤魄动。
想不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秦舒,她好似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而自己在和祝臣分手后竟魂不守舍地跑来找她,那种不由自主的冲动到底究竟而来?
片刻,诗黛优雅地站在凌乱不堪的客厅中间。
秦舒一边抱怨请假的保姆,一边来来回回忙碌地收拾着犹如台风扫境后的惨状。
“我这可不比祝家,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呼啦一声将沙发上的零食甩到地上,又对着诗黛拍拍沙发,“坐把,意大利名牌,好几万呢。”
“我的房间在哪?”诗黛握着行李箱的手把一动不动。
“你就睡我的房间把,那些客房的床你躺不下去的。”秦舒神色暧昧地陷进沙发。
“我不想看到除了你我之外的任何人出现,否则租金降半。”
“喂!喂!我也有正常需求的好不好!”
全然不顾另一人的尖声抗议,诗黛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
诗黛在秦舒的家里安然度过平静的三个星期,而这个家的女主人从她住进来的第一天起就日日无归。
无暇幻想秦舒在外面怎样潇洒地挥霍她提交的租金,然后跟着一大票帅哥俊男在酒吧夜店纵情声色,诗黛躺在床上保持着最喜欢的姿势,视线始终沉落在窗外的一汪蔚蓝中。
她收了那笔钱,她和祝臣分手了,她离开了祝家,可是他没出现。她俨然成了被两边抛弃的孩子,她在钢丝线上放逐自己的飘飘欲坠。
拉起被子苦苦一笑,她真的病了,病入膏肓了。
祝家别墅,一片寂寥。主卧室里,一人躺在床上,一人站在房中间。
“找到了吗?”
“找到了。”
江懿萱捕捉到蒙在被子里的人身体一个轻颤。
“她在哪?”
“你不会想知道的。”
“但我必须知道!”祝臣猛地掀开被子。
他从昏迷中醒来就得知诗黛离家的消息,不管他怎么找不管他怎么查她就是音讯全无!失去诗黛的绝望疯狂地想要把他击垮,可是,他必须找到诗黛!诗黛离开他会活不下去,他有这种感觉!
他只能躺在诗黛睡过的床上,盖着诗黛喜欢的被子,窝在诗黛曾经温暖过的被窝里。只剩那里,才有诗黛的味道;只有感受着诗黛的痕迹,他才有力气苦撑下来。
“她在秦舒家里。”可笑这得来不易的消息竟是从一个酒醉的牛朗口中得知。
祝臣轻轻一怔,片刻,又缓缓将双手覆在脸上掩埋失落:“她明明知道我怕那个人,她是故意的是把?铁了心要离开我!?”
江懿萱沉默不语。
从什么时候,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他只是顶替哥哥过来照顾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女孩,然而,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局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