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跟郭彩铃表白,总之,这个女人想让他说的话,他都说出来了,公孙雨晴伤心极了,他们竟合起火来欺负她,她捂着哭泣的脸跑了出去。
想想都难受,想当初,邓清轩对她多好啊,等到她的心全部被他俘虏了,他反而把她丢弃一边不管了。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大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他们的山盟海誓就像是放屁,转瞬即逝。
不是公孙雨晴还纠缠在过去不愿意出来,而是当她看到自己苦苦追寻的爱情没有得手,反而让一个刚刚认识几个小时的人给夺走了,她多少有些难过。
女人和女人的关系很简单,一种是朋友,一种是情敌。而公孙雨晴和郭彩铃显然是后者。
她发现,不管她有多么讨厌这个女人,男人总归是喜欢她的,她像是在示威,又把自己打败了。
说起和邓清轩的同居,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日子。那时她刚刚从学校毕业,月的阳光很刺眼,公孙雨晴穿着短袖,拉着行李箱迈出了学校的大门,学生时代的生活就此画上句号,她将要开始真正的独立生活。
短袖外面露出的胳膊非常洁白,只是看上去有些苍白,像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孩子,也难怪,她从小失去双亲,跟着年迈的爷爷生活。
岁那年,爷爷也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病,丢下她一个人走了,无亲无故的公孙雨晴后来走进了孤儿院,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她顺利的走进了小学的校门。和邓清轩认识也就是那个时候,大家都欺负这个柔弱的姑娘,唯独邓清轩像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她。
靠着奖学金,她省吃俭用念完了课程,现在终于毕业了,而她似乎无家可归,别的同学都兴冲冲地回家了,只有公孙雨晴是孤零零的。
一个纤细的小女孩儿,在东明路上姗姗的走着,好像并不急,心不在焉的一个人独自前行。
她的胳膊是纤细的,小腿都没有同龄人的胳膊粗,头发不用染发,都泛着黄光。
她的肩上背着一个夸张的背包,是的,那么瘦小的身材显得背上的包很大
马尾辫随着走路的节奏不断的摇晃,她的小脸儿像个巴掌,一对梦幻的眼睛眨巴着看着道路两旁的风景。
许是太阳光太毒辣了,她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来,索性用胳膊擦了擦,一阵风吹来,她多少感觉到了一点儿清凉,是的,只是感觉。其实风只是热风,并不能为她带来多少凉意。
她似乎并不着急去一个地方,只是这样慢慢的走着,不慌不忙。
大概拉杆箱里放满了杂乱无的东西,盖子几乎要崩裂开来,她偶尔会停下来,甩甩自己的胳膊,许是有些累了,箱子看起来并不很大,而对于瘦弱的公孙雨晴来说,需要费劲儿的拉。
她的眼睛并不是特别大,却也有神儿。有时她耷拉着脑袋只顾前行,一会儿,她又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她用柔和的目光掠过道路旁边的花花草草,像是思索着什么。直到一声汽车喇叭的鸣叫,才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回来。
她扭头看时,车窗内开车的男子正对着她笑,男子手里的烟透过窗户扔掉,只是从嘴里吐出袅袅的烟圈,接着升腾出去。
公孙雨晴显然认识他,兴高采烈地往这边跑来,叫了一声“清轩哥哥。”
“小心车!”男子提醒着急于赶过来的公孙雨晴,她边跑边说:“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快点上车。”看着她满头大汗的,他只是这样催促着,并没有回答。
车内的温度是适宜的,公孙雨晴刚落座,邓清轩就问道:“毕业之后,学校是不能再回去住了,你就暂时先去我那边迁就一段时间吧,等你找到工作了,再找新的住处。”
她并没有跟他客气,“那就只好如此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其实她想说她是很期待跟他住在一起的。
只是少女的羞涩没有让她把心底的话蹦出来。
两人相安无事的过着平淡的日子,虽然共处一室,却没有发生越界的事。连她的同学小雅都觉得奇怪,难道邓清轩是同志?
为了打赌,她甚至和公孙雨晴打了个赌。
“公孙雨晴,你不觉得你们俩很奇怪吗?他难道对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哪怕是一个对你有所企图的想法都没有?”小雅很奇怪,既然这么照顾公孙雨晴,俩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目前为止竟然没有发生点儿什么,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他有没有企图,我哪里知道?不过我们俩是挺好的哥们儿。”
“这就不对了,除非他是个同性恋,要不我们俩打赌吧,你今天晚上就试试看,勾引勾引他,如果他真的对你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喜欢女的。”
小雅的话听起来也有道理,试就试,有什么好怕的,接着她眼珠一转,一个鬼点子就这样冒出来了。
赌什么呢?就赌百块钱吧,谁输了,直接给赢的一方现金。
不知道是为了钱,还是什么,总之,公孙雨晴想试一试。反正她心里是有清轩哥哥哥的,至于他。还是等今晚的计划实施了之后再见分晓吧。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照常下班,公孙雨晴裹着一个浴巾躺在沙发上,洁白的大腿弯曲有度,臀部摆到了一个诱人的角度,她把马尾辫散开,慵懒的躺在那,等待着邓清轩推开门的一刹那。
门刚打开,她像一个生病的重症患者,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邓清轩一看,往日活蹦乱跳的小丫头竟然虚脱到如此地步,慌忙跑到她的跟前嘘寒问暖。
“公孙雨晴,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到底怎么了,快让我看看。”他连身上的包都顾不上放下,曲着身子,去摸她的额头。
“感觉也不发烧,怎么会成这样呢?快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他急不可耐的说。
“这,这里。”她指着裸露的腿部,从小腿到大腿,统统不舒服。
他顾不上多想,帮她按摩了几下,边按摩边问:“好些了吗?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不用了,我歇一会儿就好了。哎呦哎呦。”她又捂着肚子装出很痛的样子。
“啊,这么厉害呢?你是不是吃不干净的东西,食物中毒了?我就说嘛,让你不要胡乱吃,不听话了吧?”
说着,他开始给她揉肚子,接着公孙雨晴又指了指肩膀脖子。
她美丽的小香肩裸露在外,洁白的皮肤衬托的她更加可爱,不是,不是的,在邓清轩看来,这个小丫头似乎比平时又多了几份娇媚。这是他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没有发现的。
她的脸颊红了,她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而他看着她水润的嘴唇,俯下身子想去亲吻她。
她似乎做好了准备,闭上眼睛等待着他。
他似乎沉醉了,刚想碰触到她,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笑声,“哈哈哈哈。”一阵高过一阵。
邓清轩吓的愣在了那,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公孙雨晴,你又在恶作剧是不是?不这样折腾你会死啊?”
他像是一个怒吼的狮子,把她吓坏了,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怎么这么经不起玩儿呢?
刚刚只顾想着她是不是生病了,竟然忘记上厕所了,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憋的不行了。他顾不上给她理论,一个人去厕所了。
刚要把门关上,正好看到她刚刚洗好的内衣搭在卫生间的绳子上,他气愤的抓起还滴着水的内衣,对着沙发旁的公孙雨晴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让你随便乱放东西,你就是不听,不听是吧,我给你扔了去。”
说着就朝窗户边走去,而公孙雨晴急切的想一把夺在手里,可惜身手不够敏捷,一个粉红色的文胸,随着他大拇指和食指的松开,缓缓的飘向了天空,紧接着,受地球引力的影响,这个并不算重的东西,还是向地面而去,她隔着玻璃往下看,本来想出去捡,没料到那么瞧,一个骑车的老大爷正从此路过,文胸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他的光头上。
公孙雨晴闭上眼睛不敢往下看,更不敢出去捡。
她输了,按照约定,她把百块钱给了小雅。
“还真给我这钱呢?你还真当真了,都穷的尿血了,还有钱给我,你就别在我这装大方了,我能要你的钱吗?咱俩逗邓清轩玩儿的,笑过就算了。”
小雅把这百块钱又推给了公孙雨晴。
她翻了个白眼给小雅,“我什么时候尿血了,谁说我穷的尿血了?我没有。”她虽然穷,还总是摆出一副不在乎钱的样子,这是小雅最佩服她的。
“都穷到没地方住了,还在这装,还装,我告诉你,找到工作了赶紧自己搬出去,别跟他住一起,到时候搞个未婚先孕,你就麻烦大了。”
“小雅,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儿呢?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跟他相处一室,不会有事的。”
“不是我思想不纯洁,而是这个事情真有可能发生,总之,你得尽快搬出去,听见没有,别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到时候哭着再来我这诉苦,我可分的瞧不起你呢。”
小雅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孤男寡女的,公孙雨晴又那么喜欢他,如果哪天真的来感觉了,他想把她办了,那是分分钟的事。
虽然这事公孙雨晴很期待,她早已经把邓清轩当做自己的结婚对象了,可是,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而现在,这个人恰恰是邓清轩,她觉得给彼此一个空间,会让爱情更美丽。
想起这些渐行渐远的往事,公孙雨晴觉得似乎发生在昨天。
她想了想过去,又想了想未来,觉得邓清轩做的没错,起码,他不爱自己并没有占有自己,不像某个人。当然,这里的某个人指的正是南宫宁墨。
他的朝暮,他的放浪之心,他的处处留情
也许邓清轩说的没错,他只是把自己当做妹妹,不然,毕业之后和他共处一室那么久,他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而和郭彩铃的一次相见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样说来,他是遇到了他的真爱?
如果是这样,她还能想得通,至少让她知道了真相,不是郭彩铃打败她了,而是爱情本身打败了她。
其实这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男人为什么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呢?悲哀
再见到邓清轩的时候,听说他已经跟那个女人拜拜了,两人的爱情就像是吃快餐,吃饱了之后随手就丢了。
也许,不该在他俩中间提起爱情这两个字,充其量只是肉体的欢愉,跟爱情无关,郭彩铃这个名字,公孙雨晴不想再提,她怕玷污了自己的嘴。
“公孙雨晴,我想请你吃饭。”邓清轩好像有什么事找她说。她想了想不好拒绝。但是吃饭也就免了吧,他们之间的不愉快还不够多吗?
“你有什么事就现在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忙。”
她干脆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那天是我的不对,我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人,跟我逢场作戏只是她想气你,想报复你,想打断你对我的念想。”
“那么,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公孙雨晴不解的问。
“她只是想让你难受,让你不好过。”
“有这个必要吗?我跟你即使没有她夹在中间,也不可能会成为恋人,这一点,我明白,你比我更明白。”
接着,公孙雨晴又说:“爱情不是跟谁认识的早就一定该属于谁,我发现,原来我对你的感情只是依恋,跟爱情无关。”
公孙雨晴的表现,让邓清轩非常意外,他发现她再也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她已经长成了大人,并逐渐成熟起来,想到这儿,不禁欣慰起来。
他张开臂膀,想要给公孙雨晴一个拥抱,来祝福她的长大。
公孙雨晴可没那么小家子气,她迟疑了一下,迎上去,两个人抱成一团,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亲密,而这种感情与以往不同,纯属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