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我手中的黑剑时,面前那个刚才还镇定自若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你怎么拿到了这把剑。”此时的呼邪晨的脸色非常难看。
“在那个玉龙洞中,我已然看清楚了那些西梁文。教我的那些师傅中也有西梁人的,交给了我一些西梁文。没想到就学了些皮毛的我居然看懂了上面的文字,明白了下面埋藏一把被诅咒的魔剑。我才明白你到玉龙洞根本就不是为了那条蛇,而是要夺回这把剑,这我没说错吧。”
“你很聪明。居然老早就知道了一切,当初就不该放你走,留下大患。不过我想知道你是多会取到这把剑的。”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其实,我压根就没想要这把剑。若不是为了这场战争,我也不会让那个家伙去取这把剑的,”我用手指了指在人群中奋战的獒,“当我用这把剑结束了这场战争后,我还会把它送回七峰山的玉龙洞中继续封印。”
“哈哈,哈哈,没想到,魔剑居然在此时现世人间,此剑一出,谁与争锋。看来,劫数难逃了,我告诉你,这把剑可是被诅咒的,里面封印着一个极强的灵魂。当你使用这把剑的时候,就是你“永坠黑暗,尘世为鬼”时刻的来临,你懂吗?这是一场与你无关的战争,你不必赌上自己的一切;即使你用上这把剑,你也不会赢得这场战争的,这是命运。不是你我能够阻止和改变的。”眼前的呼邪晨似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手不停地抖,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即使化身为鬼,我也要一试,我不会让狼族就此消失,你明白了吗。”
“无可奈何,一切都是定好的。我只想拜托一件事,我死后,你帮我去西梁找一位叫赤练的女子,将我身上的这块玉佩交给她,告诉她不用等我啦。”说罢,将身上的玉佩扔到了我的手上。
“还没比,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呀,只要你离开,我就不会为难你。还有,那个女的我要怎么找。”
“年轻人,有时候当你拥有你无法控制的力量时,你就已经不再是你了。杀人者,必被人杀之,你要有这个觉悟。至于如何寻找赤练,就到西梁的恋空崖,到了那里,你就明白了。”拿出重尺的呼邪晨已恢复到了原先的翩然飘逸。
手拿黑色长剑的我念出了剑身上面的那句咒语,“永坠黑暗,尘世为鬼,”只感觉手上的这把长剑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焕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光彩,一股剑气似乎在剑身上萦绕。难道真是剑灵在作怪,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的我就已经被剑身里的力量所压制。只感觉眼前的所有事物变得模糊,意识不再清晰,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在做主啦。此时的我已完全被这把剑所控制,疯狂的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杀去,鲜血,鲜血才是目前的我最需要的。
当我与呼邪晨交战时,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这个中年人不再像以前那么难缠,我可以轻易躲开他的攻击,并且可以突破那看似毫无破绽的防御。此时的呼邪晨身上已经有了多处剑伤,伤口流出的鲜血让我更加兴奋。现在的我满脑子想的是把眼前这个人杀掉,取下他的首级。对,取下他的首级,杀了所有的敌人,不,杀了所有的西梁人,就不会有战争啦。不,只有杀了天下所有的坏人,我才不会失去朋友。对,杀了天下所有坏人。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手中的黑剑似乎明白我的想法,贪婪的吮噬着剑上的鲜血,它似乎比我更兴奋。
“主公,这个家伙已经不是人啦,让蛇来对付他吧。”只见呼邪晨点了点头,那些长达几丈的巨蟒来到了我的面前。此时的我根本不把这些庞然大物放在眼里,这些助纣为虐的畜生只配下地狱。我一剑劈开了一个胆敢前来放肆的青蛇的脑袋,那混合着鲜血的液体溅了我一身,不过这恶心的液体反倒让我清醒了一下,“现在的我在干什么呀,我怎么会变成一个嗜血狂魔。”当我刚想丢下手中的剑时,就又陷入了嗜血的快感之中,此时我毫无意识,只有血能满足我现在的欲望,只有活人的鲜血才能满足我呀。
刚才那些胆敢上来放肆的畜生们,已经通通变成了蛇肉泥。哈哈,现在正好拿这些蛇肉给城中那些饿坏的人门补补,他们早就饿坏了,恨不得人吃人了,哈哈,我要把这些无恶不作的家伙们通通送往地狱,让地狱的烈火去炙烤这些卑鄙的灵魂。我逼向了身上已是多处剑伤的呼邪晨,他手下那些只会玩弄控蛇之术的普通人一齐向我扑来,我一剑划开了一个人的肚子,又一剑劈开了一个人的脑袋,再一剑刺穿了一人的心脏,就这么一剑一剑,他的手下们就在我的手下变成了一具具流淌着鲜血的死尸,多么绚丽的颜色呀,映衬着那漫天的火烧云,这被血染红的战场,显得格外艳丽动人。
此时的呼邪晨不停地喘气,身体不时的向后退着,退着退着,就来到一处悬崖边上。“哼,没想到,我呼邪晨居然会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报应。”说完,飞身向那深渊中跳去。
当所有的人看见我这个浑身上下是血的人时,就像见到了地狱中恶魔一般,吓破了胆。哈哈,这些可怜的人啊,都该死。所有参加战争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当我向那些吓坏了的西梁士兵冲过去时,才注意到天色暗了,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一轮满月在慢慢升起。就在此时,漫山遍野响起了狼嚎的声音,那令人心寒的嚎叫声。不一会,战场的周围就满是那闪烁着幽幽绿光的野兽,人与人之间,人与狼之间开始了一场战争,不,是屠杀,所有被杀死的人都会被狼无情吃掉。鲜血在流淌,顺着那交错的兽牙之间流淌。
这时的我清楚的看到自己手中的剑失去了光彩,自己也犹如耗完了油的灯一般昏死过去。当我醒来时,早已是几日后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