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睡觉之前,我还是得做一件事,就是把他们的“记忆”注入到他们的脑子里,因此我又隐形去了一趟。
当然,你会问,他们睡觉的时候都锁上门,我是怎样进去的。答案就是,我挨个敲他们的门,然后在开门的间隙我就闪进去。在寒冷的冬夜,这种做法挺欠揍的,凌晨四点钟被叫醒去开门确实不好受,没办法咯,难为各位同学了。
那从宿舍里出来呢?呵呵,你觉得他们睡得死猪那样会发现那区区的关门声吗?
还好是冬天,就算有女生裸睡也不会被我看到。
完事后,就是要回去睡觉啦!
......
睡觉的时间就是过得快,早上疯爷就来找我了,叫我白天先去上课,晚上再来谈。
于是,我就上课去了。
第一节是大学英语,在上课之前的15分钟左右,同学就到齐了,他们貌似都议论纷纷,好像是说关于昨天晚上的梦,然后问我是不是也做了这样一个梦,我说:“你们都知道我不太有钱,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房子?”
“那就是说你也梦见了?这种事情也太悬了吧——”
在这里我得补充说明一下,这是由于“梦境制造器”的影响,他会使人产生朦朦胧胧的视觉效果,连记忆、思维逻辑都不会像平时一样正常,所以在派对期间他们根本就不会怀疑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就比如说我也会不时梦见我已去世的奶奶,在梦境中我会很开心,也全然忘记了现实中奶奶已经离开了,直到一觉睡醒,回忆梦中所见时,才会顿悟。
“小强,我已经向阿芬表白了,嘻嘻。”阿健走过来跟我耳语道。
“哦。又是昨晚......?”
“呵呵,心照不宣啦......”背上又是一掌。
上课我根本就没认真听,因为我一点也没有预习。只知道走着走着神就依稀听见:
......Ok,spotchecknow.First......ofall.Chenqiang.
Pleasecloseyourbook,reciteparagraphfive.(“......好了,现在进行随机抽检。首先就请......陈强。请合上书本,背诵第五段。”)
I‘mSorry,Sir.Ididn‘tmakeagoodpreparation.(“老师,很抱歉,我还没背好。”)
Then,canyourecitesomenewwords?(那么,可以背单词吗?)
Yeah,然后很小声地:Iguess.(“可以”,“吧”)
Howtospelltechnological?(“‘技术上的’怎样拼写?”)
T-e-c-h-n-o-l-o-g-i-c-a-l,technological.(凭着少许残余记忆,我勉强答了出来。)
Good.“赞美某人”
Er......compliment......at.
Oh,payattentiontothepreposition,on,notat,
whenwemakeformalgeetings,especiallywhensentasamessage,weusetheprepositionto,forexample,carrymycomplimentstoyourkinsmen.(“哦,要注意一下介词,是on不是at,当表示问候、致意,尤指通过书信表示的时候,就用介词to,例如,请代我向你的亲属致谢”)
“哦。”
Then,howtospellcompliment?
c-o-m-p-l-i-m-e-n-t
......
一轮狂轰滥炸以后,又是一个接一个同学的受苦受难了,连班上英语成绩超棒的阿斌都觉得英语老师很变态,专门在人家不留神的时候叫你背书,虽然背不出来也没什么,但会影响期末成绩,所以个个都很认真地背,特别是淑珍,以前每次听她背书都是一种享受,标准的英式发音配上曼妙的声线,简直希望那个文段特别特别的长,永远不要停下。
下课以后,我立刻追上了阿芬:“你......昨天晚上有没有......”
“有啊有啊,别问了啦。”说完一个快步走开了。
“喂,生气吗?”我又追了上去。
“哎呀,尴尬死了......”
“啊,对了,阿健他对你表白了喔,你接受了是吗?”
“不理你了。”言毕就脸红着飞奔离开了,我也不好再追了。
上完英语,然后就是这换一个教室那换一个教室的上课,大学上课就是麻烦,在面积很大的大学上课就更是苦不堪言,刚刚在第五教学楼上完英语,又要跑到院楼上专业课,走路得要十分钟,所以我们学校在两大节课之间的下课间隔都比较长,有30分钟,别以为很足够,要是从第四教学楼到第三教学楼上课,那也是很赶很要命的,所以我们学校是省内少有的配有校内交通车的学校之一。要是遇上一整天都有课的时候,就像今天,就会累得腰酸蛋疼!
“我们再来探讨寻找淑珍的事吧。”我跟疯爷在此相会在中央客厅。
“嗯。”
“首先我们就先得确认一下淑珍的具体宇宙坐标。”
“是要用到那个UPS是吗?”
“是的,但必定要先拿到淑珍的DNA信息。”
“那我现在去拿吧。”于是我又要隐形潜入女生宿舍了,趁淑珍宿舍的舍友们不留意的时候,我悄悄地打开了淑珍的衣柜(还好没上锁),衣柜很不和谐地发出了像恐怖电影里头那扇阴森的大门慢慢地被打开的时候发出的声响一样。
“啊!你们看,淑珍的衣柜门居然自动打开了!”一个女生尖叫道。
别的女生也作出惊恐状,“不是淑珍回魂吧?”
“你别吓人啊,今晚怎么睡呀?”
“有怪莫怪,淑珍你冤有头债有主,报仇别找我们啊!”
她们一个个三魂不见了七魄似的,殊不知我比她们更囧。这下我该怎么办呢?
“咦?小强你是怎么进来的?”阿芬惊奇道。(看来隐形喷雾真的很不好使。)
在我们班俗称肥姐的肥婆兰边说还边一个劲儿地拿抱枕往我身上狂砸:“哇,原来小强你这么好色的!惨了,本姑娘都被你看光了啦!”
“好了好了,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出这个秘密来了,就是......其实......其实我真的是色狼!”说完就一个箭步往门口冲去。
“想走?”只听地板两声巨响,肥姐就追上我了。
“把他绑起来吧。”阿芬笑眯眯地说。我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瞄着阿芬,眼睛里似乎就要说出:“你......你出卖我!”唉,谁叫我在梦中拒接了她!
不一会儿工夫,我就被她们左一圈右一圈地像包粽子一样捆在一张椅子上了。
“呐,这个捏,就是防狼电棍,”肥婆兰边说边摆弄着她的秘密武器,“要是你不肯说真话,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呵呵呵!!”越说她把电棍伸得越近。
“我说我说,别激动。”
“那你说这个是什么?”肥婆兰把刚在我手上的隐身喷雾夺了过去。
“这个......这是防狼喷雾啊!”
“你就是狼啊!还防什么狼喷什么雾?居然敢说谎?!看我不电死你!”边说就边把电棒伸了过来。
“别别别!!啊!!!!”我被电了一下,腹部一阵剧痛。
“快说!!”
“这是......隐形喷雾。”我装着已经被电得快要死掉的样子,声音微弱地说。
“啊!!!!!!!”我×你×啊!!!这个肥婆兰真狠毒,又来!
“越说越离谱是吧?还不给我从实招来!”肥姐愈发发狠了。
“还是放了他吧,别这样了,看得我都心疼了。”感谢天,终于有人为我求情了。
“怎么能放?虐待男人什么的最喜欢了!”一代变态虐人狂原来就是这样炼成的!唉,杯具的我,找根头发都这么难!
“除了想偷窥我的玉体,你来这里到底还有什么企图?!”肥姐这话连阿芬听了都忍不住作出呕吐状。
“来找一根淑珍的头发。”我试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对着她说。
“用来干嘛?”
“为她做场法事嘛!”我尽量不泄露真相地骗着她。
“那要不要我帮你找啊。”
“那谢谢喔。”
......
“给!”
“嘿,你的手别碰到头发!”
“什么?嫌我的手不干净吗?你这臭小子肯定是电得少了!”
“啊!!!!!!!”胸口又是一阵揪心的疼。
“不是,法师说这样就不灵了。”我避免说出DNA的事。
这次她就用了我带过去的塑料袋装起了头发,“给!”
“谢谢啊。”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有空常来坐坐哦!”肥婆兰“好客”道。
走出了宿舍,我立马喷上了隐形喷雾,否则宿管那一关就难过了。
终于历尽波折回到飞船。
“怎么去了这么久?”
“一言难尽啊。还是先别提了,找淑珍为重。”
“拿到什么了吗?”
“给。”我把淑珍的头发递给了疯爷。
“嗯,很好,接下来就是我的工作了,我去提取她的DNA,那你就先睡吧,明晚继续。”
“哦,那我睡啦。”
在第二天的上课期间,除了遇到肥婆兰的时候被抛媚眼,几乎无惊无险,晚上,我又继续探讨寻找淑珍的事宜了。
“这个,不太像是人的基因,你确认这是淑珍的头发吗?”疯爷满脸疑惑道。
“我确实不能保证,因为我又不是亲手从她的头上拔下来的。你说这不是人的基因?”
“这更像是猪的基因!”
“啊?怎么回事?要不我还是再去一趟吧!”
“好,速去速回啊!”
“嗯。”
我先打电话给阿兰,但没人接,我只好亲自上去问个清楚了。
来到淑珍的宿舍,发现了宿舍里只有阿兰一个,她正在狼吞着一包薯条。我略带生气地说:“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哎呀,小强你回来啦?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她装作不明真相地说。
“那根头发你怎么解释?”
“哦,那是动科学院的一个同学给我的,人家想再见你嘛,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会来的,我已经使开其他舍友了。”
“原来真的是猪毛,我还以为是你的。”我小声地说。
“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又想我把你绑起来吗?”她略带妖媚又略带不羁地说。
“好吧,本大爷就不跟你客气了!”
“哎哟,放马过来呀!”她信心爆棚地说。
言毕,我就立马喷上隐形喷雾,在她毫无还手之力之下把她绑在了固定床的铁支架旁,因为凳子是绝对不够坚硬的。然后,就是打开淑珍的衣柜找了一根头发,装进了袋子里。这时,可能是肥婆兰的舍友过来偷偷“观战”,发现她居然被反绑了起来,就冲了进来,说:“肥姐,你怎么回事啊?”
“唔唔唔。”舍友帮肥婆兰拔出了塞在她嘴中那一卷全新的厕纸。“他......”
“他怎么了?”舍友追问道。
“他......他太猛了!!我喜欢!!!”
......我无语,悄悄地离开了。
......
“疯爷,行了,这次应该可以的了。”
“好,明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