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以它奇特的曲线游走。
你抓不住它,也无法寓言它。
当钟珍看着姥姥一点点康复的时候,当她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发生转折的时候。命运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天文数字般的医药费。(当然,这是神秘男子故意虚假制造的。)
但昂贵的医药费已经将她卖给了神秘男子。
姥姥出院后,她第一时间就想回顺水岭。那时候正好是暑假。他觉得朴根硕一定在顺水岭。
这半年的功夫里她想过去看他,可是根本没有办法,省会离顺水岭太远了。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他家中的电话总是无法接通。
神秘男子同意让她回趟顺水岭。
那年七月,天气异常炎热。姥姥与钟珍回到家后,男子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他不急,因为他知道李红一家携款逃跑了。他也知道,朴家因为工程款被李有才挪走后也已经回韩国了。他甚至知道有个青年疯了一般的在找钟珍。
但他什么也没说。
……
钟珍站在山上,看着山下进行到一半的月牙湖。那月牙湖是朴相佑想送给初恋钟丽的。
但是,没有完工。
她看着那初具轮廓的月牙湖,像极了她与朴根硕的定情物。
月牙湖从两头开始施工,中间的地方并没有完工,成了断开了的两个琥珀。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她,把他丢了……
……
“好了,可以商量一下怎么还钱了吧?”男子坐在破旧的房屋里,看着钟珍和姥姥问。
看着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钟珍的心冷到了谷底。
“我…我会还给你的。”
“怎么还?”
“唉,我们老小二人给你打工不行吗?我胳膊腿也好使。”姥姥激动的说。
“行了,你这么个老骨头能干什么?钟珍啊……你说说你的想法吧。”男子转头盯着钟珍那俊丽的脸蛋,目露淫光的说。
“我…我…我不知道……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我年轻,我有时间,我给你干活。”
“好!明天跟我去省会吧。我朋友在省会有个店,你去帮忙。”
“店?什么店?”
“卖酒。那个看你个人水平了。卖的快,这几十万的医疗费,不用几年就还上了。”男子引诱着说。
“卖酒那么赚钱?你别骗人了!你这是哄我孩子吧?”姥姥很谨慎的问。
男子早就知道姥姥是不会同意的,当即就反问:“不卖酒还有个工作,就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打扫卫生,一月几百块钱,怕是这一辈子你们都还不完那些钱。”
“你……”姥姥当即气的上起不接下气。
钟珍赶紧说:“我去!我去!我去卖酒!”
“钟珍!?你不能去。”姥姥激动的说。
“姥姥,没事的,如果我卖不了酒,我就去打扫卫生。您放心,我不是个孩子,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
省会最高级的酒吧——夜色酒吧。
晚上八点,酒吧里还很安静,四处都是一些闲情逸致的人品尝着酒。
男子领着钟珍走到酒吧后,打量了下四周说:“嗯,就是这里了。你看,你只需要把酒卖给这些客人就能赚钱。很简单对吗?”
“哦,卖给他们就可以了吗?”
“对,卖给他们就可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
钟珍望过去,一个刀疤脸目露凶光的出现了。
“呦!彪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男子上前点头哈腰的打招呼道。
彪哥看都没看他的盯着钟珍,嘴角一吧嗒,“嗯,不错,是个好货色。我说你打算多钱卖给我啊?”
“彪哥!这个数!以后,这妞就是你们夜色酒吧的了!”男子小声的伸出了两个指头说。
“好!二十就二十!”
……
当天晚上不明所以的钟珍就开始工作了。
一位工作人员带她进了工作室,分给了她工作服。所谓的工作服是极其暴露的衣服。
钟珍看着那极其裸露的三点式的衣服,根本就不敢穿。
“能给我换身衣服吗?”她弱弱的问。
“什么?你再说一遍?”工作人员淡淡的问。
“能换身衣服吗?”
男子没有回话,直接敞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彪哥一脚将门踹开!一下抓住了钟珍的头发!
“穿上衣服!!”
“啊!好痛啊!彪哥……痛啊!”钟珍大声喊道。
彪哥,一个用力,直接将钟丽推倒在衣服柜上。钟珍像面条一般,从柜子面上滑落下来。
“让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要是不乖,你信不信我把你卖到妓院去!?”男子狠狠的说。
“我…我穿……我穿……”钟珍喊着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