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瞿昭昭从七点躺倒了凌晨一点,痛感依然没有消去,这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而是时不时地抽痛一下,就好像有人在拉扯你的神经,时停时歇。
直到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下体流出,瞿昭昭才如梦初醒,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居然连大姨妈造访的时间都忘了!
这情况吃的不应该是肠胃药,而是痛经宝颗粒啊……那个不痛,月月轻松……
这个时间,宿舍里的另外三个姑娘都已经进入梦乡了,特别是对面床的某人,嘴上不停嘟囔着什么鹿鹿鹿鹿……瞿昭昭一阵无奈,捂着肚子,动作小心地顺着床梯下了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到洗手间换下了脏裤子,放在盆子里浸泡着,瞿昭昭打算明天再洗。
回到床铺上,肚子还是闷闷地疼着,瞿昭昭叹了口气,躺下,手指却突然触碰到一块湿润。
打开手机一照,发现被单上濡染了一小片血,不大,差不多两个拇指的面积,但对于有着洁癖的瞿昭昭来说,一小块的污点在她眼里就会被数倍放大,这样的被单她躺着肯定不舒服,怎么睡得着?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瞿昭昭默默地卸下了脏床单,连带着刚才的装着脏裤子的水盆,悄悄离开了宿舍,来到了公用洗浴间。
在宿舍卫生间里洗被单,肯定会吵醒她们的。
“唉,今晚真心不要睡了……”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等她洗完这被单,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吧?
虽说大姨妈做客期间不宜碰凉水,但现在的孩子哪有那么讲究,该干嘛干嘛。
拿了个大盆子,把被单裤子一股脑地塞进去,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啦啦地流动着,瞿昭昭搬了张小板凳坐在盆子边,静静地看着水漫过被单,这才关了水龙头。
公用洗浴间在建校时就有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重新装修过,地板还是水泥地,灯光昏黄,有几盏灯接触不好,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半掩的窗外是学校里的一片小树林,健壮的大树和宿舍楼挨得极近,一伸手,就能抓到探到窗口那儿的枝干上的树叶。
瞿昭昭一边搓着被单,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象,枝叶太茂盛,挡住了月光,晚风时缓时强,树叶哗哗作响。
“还真是挺阴森的啊……”呢喃着,瞿昭昭突然噗嗤笑出了声,“哈哈哈,唐豆米这个笨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跟踪狂嘛……”想到她明明想出门找卢晚路,却在那儿自己吓自己,浑身直哆嗦的画面,瞿昭昭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瞿昭昭的洁癖不是一般的严重,她专注于揉搓那块血迹,抹了不下五遍的肥皂,直到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同样染了血的裤子和小内内,她当然也是同样对待。
搓干净后,又反复漂洗了四遍,公共洗浴间里没有洗衣机,瞿昭昭只好自己拧水。
裤子简单,但被单太大,花了不少的功夫,累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