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舟吓了一跳,急忙闪身离开,回到了卧室。
他桀骜不驯,敢当着父亲的面骂他老不死的东西,敢当着姐姐的面咒她贱人,对待其他人,更是猖狂,可奇怪的是,江兰舟对他的这个姐夫,却是无比尊敬。
心里对一个人有了敬畏之情,就自然而然地不敢冲撞他,对他的话,十有八九是顺从。
躺在卧室的床上,江兰舟靠在床头,发起了呆。
“姐夫到底在做什么?”他呢喃着心里的疑惑。
唐豆米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没身份,没背景,这么刻意地隐藏身份接近她,究竟是有什么用意?而上次,丽蓓卡也费尽心思把唐豆米给绑架回去……
这么说来,他们是在计划着同一件事?目标冲着唐豆米?
江兰舟心里一紧,却又马上摇头否决。
不对,这不可能,丽蓓卡那个贱人,绑架唐豆米肯定是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可姐夫不同,他是他一直以来尊敬信任的人,他不可能跟着丽蓓卡做出害人的事情来……
江兰舟心里矛盾又纠结,他拿过床头柜上的餐盘上的咖啡杯,已经冷了,没有一点热度,他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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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的补习时间结束,唐豆米迅速回到家,卢晚路还是不在。
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和之前一样,依然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唐豆米也不气馁,倒了杯水坐在餐桌边,叉着腰,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终于,在拨了第17个电话后,卢晚路那边接上了,听着那冰冷的“嘟嘟”声被卢晚路低沉的声音所替代,唐豆米鼻头一酸,差点儿哭了,喉咙里呜咽出的小声音可怜兮兮的:“鹿鹿,你到哪里去了?”
“我在苍北市。”卢晚路顿了顿,语气放软了,“别哭。”
“苍北市?”唐豆米吸了吸鼻涕,“你为什么一大早的跑去苍北市?也不跟人家说一声……”
唐豆米觉得自己现在是越来越矫情了。
卢晚路稍微离开她一会儿,她就难过,想哭。
“对不起。”
意料之外的,回答她的竟然是这三个字。
唐豆米愣了半晌:“鹿鹿你……”
“我走的时候你还没醒,没去打搅你,就直接离开了,对不起,没跟你说一声。”
卢晚路突然这么温柔,唐豆米有些适应不了,可眼里的泪豆子却因为他这温柔的几句话给止住了。
“那你去苍北市做什么?走的这么突然。”唐豆米抹了抹眼睛,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
“有点事要处理,过几天回去。”
“几天?”
“不确定。”
“好吧……那你快快回来哦。”唐豆米鼓着嘴说,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的。
之前还以为鹿鹿是在生她的气所以才一声不响地离开呢,还好不是。
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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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豆米搬到卢晚路的别墅里起,这是她第二次一个人过夜。
第一次就是卢晚路到C国出差那次。
那时候他只去了一天就回来了,可这次,他要去好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