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鹿鹿那别扭的样子,多可爱啊。唐豆米春心荡漾。
这种机会着实难得,唐豆米眨巴着双眼一脸无辜,心里却想着要逗逗他:“鹿鹿,你为什么想来接我啊?”
卢晚路瞥了她一眼,目光淡淡,面无波澜,刚才的别扭不知何时消失殆尽。
面瘫又回来了。
唐豆米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好嘛,不理她就不理她嘛。
卢晚路抬头,目测着洞底到洞口的高度,又伸手摁了摁洞壁,指腹下的泥块半凝结,很是坚固,应该没有问题。
“我带你出去。”他还是那句话,唐豆米莫名地觉得心安,但见到他手关节上的伤,还是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要,你的伤口会更疼的。”
卢晚路并不理会,一手抱着唐豆米,一手抓起先前那块刺伤他手臂的石块,往洞壁上用力一砸,石块稳稳地嵌入泥中。
“鹿鹿你这是做什么?”唐豆米不懂。
卢晚路不言,用手将洞底刨开,从泥下又挖出了几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块,一一砸在洞壁上,呈阶梯状排列,逐一升高,但投掷的力度控制的很好,每一块都紧紧地嵌入泥中,但仅有一半嵌着,另一半向外突出。
唐豆米愣了愣。
她似乎懂得卢晚路要做什么了。
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打横抱着她站起身来,又将她放下,背朝着她弯下腰,沉声道:“上来。”
“鹿鹿……你……”卢晚路是想背着她踩着这些石块爬上洞顶,这种攀岩运动需要足够的臂劲和耐力,若是他一个人往上爬倒还好办,现在多了她这个累赘,况且手臂又受了伤……
唐豆米迟疑着,脚踝还隐隐发痛,有些站不稳。
“鹿鹿,你先上去,然后再想办法救我。”
“上来!”卢晚路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冷而生硬,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他们都是固执的人,但在他面前,她只有落败的份儿。
唐豆米深吸一口气,终是咬咬牙,正欲爬上他宽阔的后背,卢晚路又突然直起身,脱下衬衣,再次弯腰,唐豆米趴在他的背上,脸贴着他精壮的肌肉。
这时,卢晚路长臂一伸,绕到身后,将白衬衣卷成长条,将他们的身子绑在一起,紧紧地打上死结。
这样就放心了。
就算唐豆米一时没抱稳他,也不至于会摔下去。
甩了甩手,卢晚路开始攀爬。
伸长手臂勉强够着较上方的一个石块,五指紧紧抓着,锋利的棱角不可避免地划破了他的掌心。与此同时,右脚踏上最底部的石块,往上用力,身子向上顶,渗出血丝的手抓住更上方的石块,而左脚踩上了刚才被手抓着的石块。
卢晚路屏着呼吸,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
精壮的身子紧紧贴着洞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唐豆米也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但身子却微微向上拱起,尽量不让自己的重量给他造成太大的负担。
如此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洞壁,攀爬过程中伤口再次崩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