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禁足令的各路天神们要在禁足所在地待命,有事通报,不得离开。如果玉帝不高兴、不发落、不解释,你就得在原地呆着,三年后自动解禁。 [此令最终解释权归天朝所有:)]
慈和月侍强迫自己坚决的不打听圣战余下来的杂事,从月宫到蓝园每日悠闲地挥霍着近日的时光。
他们知道:星隐战后归朝,忙的很。宬明寻找门囚,音讯零散。
那日依年在众目睽睽之下极其不舍地交出了砂壶,她来了一次月宫表示抱歉。颜慈强烈安慰了依年,他们早就知道砂壶一但出现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没准儿现在玉帝用它饮茶接尿也不一定。
一日老御官登门颁布了玉帝给颜慈下的一道功过相抵的御旨。
那天月侍整日闷在沉郁中,憋到了第二天正午才开始抱怨:“那玉帝老儿的脸皮也忒厚了,只一壶忘川之水他便收了那么多的兵,外加得了一把壶。怎么也是功大于过吧。再说一壶水还让他查出了几个在朝的叛党呢。”
“算了吧,我并不在乎这些的,他不追究我们抢走了苍焰就很给面子了。”颜慈怕他气出毛病来,故作亲切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月侍盯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末了狠了一句:“我是心疼那把砂壶。”
听了这话颜慈真的没词儿了。说什么呀?人家的壶让自已给搞丢了。她翻了翻眼球:“改天我给你要回来。”
那一本正经的腔调让月侍哭笑不得:“吹牛!就吹牛吧你。”
颜慈有些失落和无奈地笑了笑:“呵呵,还真是。”
看到她不甚高兴,月用手肘碰了碰她:“诶,下棋吧。只是输了就要认输,不许偷我棋子。颜慈嗳,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咋死不认输啊?你妈小时候不是教过你要诚实坦荡……”
“喂,你下不下?”颜慈被他说的气鼓鼓的站住了。
“下、下、下,生气不是好孩子,再说了我说的字字珠玑,多有营养啊。”
“好吧月尊,你的珠玑和营养我受之有愧,你收好啊。”说完笑咪咪的想离开。(这么骂人还得陪你下棋,有营养个p啊)
月一把抓住了慈的手:“小气鬼!”
对弈的气氛还算良好,就象秋天正午的阳光喜气洋洋的。
月侍倚在椅背上悠然一幅宏观在握的样子,等着举棋不定的颜慈落子,对此他极富耐心。
慈则手肘支着双膝,低着头,就差钻进棋盘里了。偶尔抬头,研究地想读懂月的表情和思想,这或许对举棋不定的下一步有些帮助。可是每每都会失意。
慈可不是等闲之辈:“你真想在这里呆三年啊?”她闲闲地问。
“有何不可?这是我的理想。”月侍回答的信誓旦旦。
“呵呵,猪栏理想。”(马哲中是这么说的。)微凉的秋风吹过,一缕乌黑的发丝吹在脸上,映的肌肤莹白。
月侍总是就这么在不经意中被她吸引着,慈的美安稳明亮,妩而不妖。他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
什么时候能够尘埃落定呢,自己就不必这般煎熬了。
他顺着慈白皙却有些粗糙的手指向棋盘看过去……
如此干扰视听、声东击西的招数得惩了。在他分神的时候颜慈将自己的一片棋子作活。
“你个妖精,这步不算。”月待要伸手,被慈一把抓住:“干嘛?悔棋?我有悔过吗?悔棋不是君子所为。”
“可是你偷过棋子。”月无助地哀叫。
“那我也不后悔!”
“无赖,不下了。”月侍似乎生气了,颜慈再怎么劝他也不肯落子了。
慈叹了一声:“唉,又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座半天了走走吧。”
两个人携手向着夕阳漫步。不知不觉中太阳西斜了呢,两人扯开云朵看向人间,纵横阡陌中有一外处炊烟袅袅……
慈问:“侍,你想过吗?有一天你会后悔,有一天你会厌倦?就象激情会散尽,红颜会消退。”
月回答:“到现在我不曾后悔。将来谁也说不准,慈儿有一天会不会嫌弃发脱齿摇的我呢?我知道灵魂如何才会安宁,如果我们不去寻找就会丢失我们的灵魂。你明白吗?”
慈无语地点了点头。心下在想如此安宁的价值,是不是我们的追求呢?
月侍知道颜慈是知性的女子,这样回答她会满意的。
人间不是有个版本叫:我和你妈掉进河里你先求谁的游戏嘛。那不是颜慈要玩的东西。所以在他和苍焰之间,他不会渴望颜慈会选择救他,而是渴望颜慈会和自己并肩。
他心中祈祷着:苍焰那个小子,可别再出什么乱子吧。
冥冥中似乎听到一声叹息:将来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