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笑着走进来的星隐和颜慈,月侍心里象被一朵乌云堵的严严实实的。怎么跟他在一起就高兴的有说有笑,跟我就绷个脸?
月侍眼观鼻,鼻关心的平整了一下心态,抬起头面对颜慈微微笑了笑。可是他看见的是颜慈快速地收敛了笑容,而一本正经地望向他。
月侍心中叹息。唉真是没天理呀。“星隐都跟你说了?”
“嗯,说了,我只怕这样的圣战我担不起责任。”
“那么举手通过,你有异议吗”
颜慈心里没底,虽然很期待这次机会,但不知道大家都是如何看她的。她坦然地回答:“可以。”
“好了,大家都注意了,这一天来春之圣使操练兵卒大家也看到了。为了更好地打击魔修,用颜慈来指挥对阵,大家可有异议?下面举手表诀吧。”
除了月侍其它人都举起了手。
颜慈看了看大伙:“将军,你不同意吗?”
月侍轻咳了一声:“我?弃权吧,避嫌。”他看见颜慈羞涩地垂下了头。这让月侍心情大好。
“既然大多数同意,通过。”
“慈儿,你真想替星隐作指挥吗?有多大把握?”由于大火温度比平时要高,大家都散去后月侍牵着颜慈到山上吹风,他是想找个理由和她单独呆会儿。
“把握?还好吧,以前都是跟着师傅和那些大神后面跑,自己没什么机会。也许这是一次机会呢。”颜慈被月侍拉着手,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我可不想让你有这样的机会,我不愿意。”虽然声音很小,可是颜慈确听的真切。
此种话题无法正面回答,慈心中暗想:指挥天兵也不代表什么,自己不过是临时参战,很想拥有这次机会,试试自己的能力吧。
这时她又听到月侍幽叹的声音:“别怕,到时候我会在你身边的。”听罢慈的心里暖暖的。
“如果不是有这位该死的魔修,我们早已经……”他感到说的不妥立时闭上了嘴。
颜慈尴尬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第二天,在月侍的命令下,烧了三天三夜的天火终于熄灭。
天沼过处一片焦黑,鬼障在燧人氏的原火和轰天雷中化作飞灰,再也不会有路过的路人被他们纠缠,被他们抓去而作了魔的鬼障。
清除鬼障,按照玉帝的吩咐仗打到这里也算给宬明受侮出了一口恶气。平魔仍在继续。
先锋官星隐目光越过天沼向敌方望去,他吸了口冷气。
只见天沼后面远远的矗立着一座坚冰之城,和星隐掉入魔渊那天见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这种结果和月侍阵营中的人们想象也完全不一样了。
可天火一灭就要进攻,开弓没有回头箭。
星隐的星晨剑一挥众兵卒排开阵式。
在高高的观战台上月侍和颜慈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对付魔渊所作的准备再一次踏空了。
月侍说:“颜慈现在的情况有变,指挥还是我来吧。”
颜慈回答:“强弓拉开,岂有不放箭之理。”说完抓过旗子飞向阵前,在风中高举战旗大声下达战令:“鹏鹄轩轾各领一百天兵冲城破冰,只作探试,安全第一。”
四名大将没有一丝的犹豫,大声领命向冰城上冲去。
这时月侍也落在颜慈的身边。“颜慈,情况有变,你行吗?”
“将军,剑在弦上了,就交给我一天吧?”
星隐在旁边点了点头。
“好吧。”月侍只有同意。
现在所有的人都明白魔修为何不扑天火了,原来他早已拉来冬使入伙。
本来几次月都想要为月宫清理门户,又几次犹豫,总觉得冬使之错尚未浮出水面。才换来今天变节的真象。
古有仁人之心,看来自己还是用错了地方。
这时只见冰城之上鹏鹄四人已将冰城打开豁口,敌兵遂不及防,大乱之下在空中乱窜。
颜慈果断地挥舞大旗指挥天兵大举冲入。
星隐的星宸剑所指之处血雨腥风,只听得他大喝:“平魔佑将星宸剑在此,逆天者杀!”
在星隐的带领下平魔军势如破竹,冰城的守城之将被斩!见此,冰城的兵卒降了大半。
在对降兵的询问中,只有冬使一人的消息,也只知道他是督战官,并不在此城落脚。
将士们都觉得这一仗打的扬眉吐气,月侍吩咐大军向前推过天沼。
至此几千年前魔制造的障界:天沼。被平魔军摧毁。空中弥漫着血腥和焦糊的味道。
月侍将此战呈表玉帝。玉帝嘉奖平魔军中各位将士。
赶走了旧时的主人这里冰雪消融,变成了一座普通的城郭。
星隐每天一丝不苟地在城的外围处加强着守卫和巡视。
时值初夏之夜凉风习习。月和慈座于高高的城朵上。
天火烧过,人心有着难得而短暂的平静。
“嗯……没想到你是个帅才呢,指挥大军绝不托泥带水。好历害!以前跟他们在一起也这样?”慈的表现月侍还是由衷的佩服,可是也有点失落,因为在他身边的,真的不是一个小女人,她看似柔弱,骨子里却钢强、独立、果敢,并不是能在自己的羽翼下接受庇护的女子,颜慈这般强势让他心里很不爽。
“没有啦,以前跟在宬明他们后而跑没有机会嘛,每次遇到情况都会想:要是我该怎么办?有的时候要是真按我想的作,效果会出奇的好。只是这次真的轮到我了,总要勇敢些,有些担当吧。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颜慈说完这话望向远方,眼神淡定、坚忍。
“呵呵,我们俩个说什么?鬼才想给你机会咧。”说完这话不仅月侍,颜慈也跟着笑起来。
看着她,月侍收敛了笑容:“你的笑容让我有恍若隔世之感。慈儿对我为何这般的折磨?”
“我作什么了,让你这般折磨。真是的。”慈不满的抗议着。
话没说完,月侍便扳过她轻轻地吻下去。他感觉到了慈唇瓣那久违的而又熟悉的味道,和着空气中飘着的微糊味,让他无比地沉醉在这似醇酒般微醺的感觉中……无以自拔的感觉也更加真实了。
宬明本来找月侍有事的,当他走上城墙时看到了这一幕,他吓了一跳连忙躲于城墙的一处转角处。
原来他们这么好了!看来她弟弟的问题并没有成为他们之间关系的羁绊,难道慈真的能理解这种局面?得一恋人如此夫复何求。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
他再度探头看了看,不甘心地走开了……
第二天清晨,在一晚上的思前想后中,宬明早早起身前往中军大帐:“真是的,大帐就不会安排城中啊,害我早早地淌露水。”宬明一路走一路抱怨地想。
没有将大帐安放城中月有着自己的考量。他不想脱离官兵而高高在上,那样兵卒们谁会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呢。
在这里他可以在早晨的时间里路过兵卒的营帐,第一时间知道他们的情况。
今天他又早早地座在公案后面与公文为伍了。
“末将参见将军!”帐前宬明止步喊了一声。
“哦,进来吧。今天怎么这么早?”
“月尊,过两天我请个假,就把依年送回冥府吧。我恢复的差不多了,该完成的事情还得去做。她在这里不太方便吧。”
“哪里不方便,她在颜慈还有个伴嘛。再说了你恢复于否我说了不算,天医说了算。”
“那就请天医过来是了。大家的仗打的热火朝天的,只有我一个闲人。”
“好吧,鹏去请天医过来,就说给明少爷再行诊治。”
鹏应着声就去请天医了。
“宬明,下一步你打算作些什么?”
“每件事要有始有终,门囚不是还没找到吗。”
“门囚也许就在魔修大本营中。你跟天兵一起推进,我想仗还有得打呢。”
“将军,莫不是对末将办事失利而不满?”
“宬明不要过于偏激,你作的很好了,清除了魔修身边的几员干将。要不然打起来哪里会这么轻松。只是……”
“只是你怕我被捉,或死了。是吗?”
“宬明,别总是这么一针见血行不行。我答应你也相信你。但有一样,大战的时候你必须在。没事你多去行营中看看吧。”
“好的,末将告退了。”对于门囚,宬明心念的是他那些神器,对此他充满了向往和崇拜。所以他不会放弃寻找门囚的。
对于月侍的担心他可以理解,但是那是他对玉帝的责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看着高高兴兴走出去的宬明,月侍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他的心性开朗了很多。也多了一份执着,但这也是让月侍担心的地方,这份执着可别出什么麻烦。到时候玉帝怪他事小,出了事受苦的是自己。门囚就是个例子。
天医给宬明诊视时特意唤来了颜慈,让她候在一边。
他一边为宬明搭脉,一边和颜慈聊起来:“春姑娘你作的很好,殿下能好的这么快春姑娘你很有成绩。”
“爷爷,哪里是我呀,分明是天医爷爷华陀在世,妙手回春。”
“呵呵,小丫头嘴真甜。我当禀告玉帝天医馆在招收医官,要不要去任职啊?”
“我行吗?一点基础也没有!”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不勉强你的。想好了随时找我。殿下身体基本恢复,可以正常作事了。”
宬明听了天医最后的话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颜慈,他没说什么只是谢过天医,派人将他送回了天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