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找宬明要求他向自己引荐天医,宬明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到没,我费力不吃好,不去。”
颜慈望着他青紫的鼻梁:“怎么回事?是他打的吗?我回去就揍他给你报仇,明天就让他给你道歉。朝堂官员的事我不找你找哪个嘛。”
宬明忙着自己的事不理会她,她就跟在他身后一边小跑一边说。
“停!”宬明回过身,以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她:“想让我去可以,叫我声宬明哥哥就行。”
“啥?”颜慈瞪大了眼睛。
宬明又以眼神回敬她:“怎么?不叫?”
颜慈狠狠地抿了抿嘴角:“宬明——哥!”
宬明再也憋不住笑:“哈哈!少了一个字昂!过几天找我吧带你去。你现在掉了一身鸡皮疙瘩,自己在这儿拣一拣。”说完他走了。
颜慈其实我这个闷蛋也会幽默的,也会象你的那个月侍一样调戏妇女。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复又阴沉下来。
颜慈则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自语:谢谢你哦,你这个闷蛋最管用了。她回想着他刚才的笑容,从未见过他那般朗然的笑。
第二天她又开始追着月侍问他到底对宬明作什么了?坚决要求他给宬明道歉,月侍被问的支支唔唔,最后说了句人情就先欠着吧,干脆没了踪影。
颜慈为见天医作着准备。
她听说东方的深山里有一种千年的跑参,其医用价值奇高无比,每千年才出世一回,没有几个神仙见过。
她要试试,先是找来几颗人参闻闻味道。然后就跑到山里开始了漫山遍野的寻找,她似乎闻到了比普通参更加浓烈的味道,她披荆斩棘地奔过去,发现了一种品像极致的参草,当她低头找出腰间的红绳时,那只参跑掉了。
气的慈寻着气味再度追过去,可怎么也找不到了,一定是那只参将自己伪装起来了。
她静下心来,在一堆杂草中仔细地闻着气味,突然她发现有几片小小的叶子好象是在发抖。于是她纵身跃出扑倒过去,抓到了。然后不由分说将那颗参来了个五花大绑,复又把他绑在胳膊上。
嘿嘿嘿,跑哇你!颜慈高兴地蹦跳着喊了声:得胜还朝。
由此她发现智慧可以解决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当晚他找来宬明两人一起拜见老天医。
在书房里天医接见了他们。“天医大人,宬明打扰了。”宬明以九十度大礼参见。
“哪里哪里,殿下不必拘礼,折了老臣了。这位是?”看着宬明身后的颜慈老天医问道。
听到殿下两个字宬明心下别扭。这就是他不愿意见那些老臣的原因,新人见到他都会称他胜战将军,只有那些老臣们毫无顾忌地喊他殿下。
“这位是几年前上任,现在月尊麾下任职的春之圣使。”
“小仙见过天医大人。小仙有礼了。”说完她依宬明的模样也行了九十度大礼。
“哦?看来老朽真的是老了,现在天庭都有这么漂亮的小丫头作女官了呢。”
老天医笑咪咪地看着颜慈,又回身问到:“殿下最近身体如何?伤都好了吧?”
“我当然没事,有你老人家通天的医术,我那点伤真不是问题。这回来是她有问题讨教。”
他一指颜慈,意思是:你的事,还是你讲吧。
而颜慈投以询问的眼神,他知道可能是听到他有伤的原因吧。
“是哦,天医爷爷,是我有问题。”这一声天医爷爷叫的老家伙心花怒放。
“哈哈,好好,说来听听。”
“天医爷爷,我是为了我们月侍帝来的。月侍千年前中毒到现在每个月园之夜还会发病,看着心里难受,我知道我没那个能力,可还是想试试。”
“哦,来呀,把千年前月侍帝的医档拿来。”听了颜慈的话天医唤过随从调来医档。
“这个你先看看,然后我们再探讨一下好吗?”天医把医档挮给了颜慈。
慈恭敬地接过认真地看起来。这功夫天医和宬明聊了聊,知道了慈是他的同窗,他又给宬明瞧了瞧伤。
颜慈看完后对天医说道:“爷爷先说我的理解吧,月侍病属心惊、惊悸。当年的方子没什么问题呀,而且用量比常规要猛,比如:用蜈蚣代全蝎,用量三条为上。你们用了五条呢。其余的比如蝉蜕、羚羊角、蟾酥、磁石、荜拨、甘遂、当归、远志。这些常规药一样不少。问题出在哪里?”
“后生可畏呀,我的医档你能理解的这么通透真是了不得了。要不要转投师门作我徒弟呀?”
“真的?我够格吗?”
“颜慈!”宬明见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兴奋劲儿,断声提醒。
天医对他摆了摆手:“不防事不防事。先说方子吧。当时用药的时候我们组成了一个天医团,几个天医很充分地论证过了,各种方子均试过,效果只是缓解,治标不治本哪。”老天医表情很无奈,“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我们根本没有找到固本清源的那味药。因为他中的是情蛊之毒,也许此为心药。能治疗心惊和惊悸此药定有灵性,可以使心性安宁。”
告辞时天医说医档可以拿回去研读。颜慈就高兴地说自己还忘了一件事。说着她嗖的一打开袖子露出了那颗跑参,这个举动使宬明吓了一跳。
“这个是给天医爷爷的,他跑了好几回我才把他抓住呢。只有在您那里才会有更大的用处。”颜慈心下想,偶尔吹一次牛不会伤到谁的,可以原谅。
老天医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个东西千年才出一回世呢,到底是春使喔,不简单。不过这个东西只要抓住其头发就不会跑啦。”
送他们出门,天医小声问宬明:“你们真的只是同窗?就只是这样吗?”
搞的宬明脸都红了。“我们就只是同窗,没别的。”然后逃命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