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我来给你报仇了,今晚我一定血刃这个坏女人,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哇!”女秘书狂呼乱叫,一路追着莫娇儿,有几次都陷些得手。
大概是觉得高跟鞋太碍事,女秘书扬起脚,左一飞腿右一飞腿,扑扑两声,将鞋踢飞一边去,她哼哼两声:“这下省力多了!”
其实,唐巫子不知道,女秘书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英俊儒雅的外表被深深迷住了。
每回替他泡茶,她都要偷偷吻一下茶杯的边沿,那可是她痴迷的男子嘴唇要碰到的地方啊,当然,这些都是瞒着唐巫子的小动作。她最喜欢给她的惊喜,就是送他小礼物,给他盒饭里藏些恐怖的小玩艺,看到他吓得半死的样子,她觉得他好可爱,萌萌哒到让她心都要化了。
只是那枚别针至今是她觉得最尴尬的事。那天他出席一个重要的宴会,她非得让他戴上那枚限量版的***品牌男士别针,拗不过他,他便一脸痛苦地将胸部对准她的纤纤玉手,结果,她却让那枚别针扎到他肉里去了,痛得他脸都抽搐了。
想起那些甜蜜的点点滴滴,女秘书更加痛恨眼前这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寡妇。若不是这个坏女人做了对不起唐总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从鑫龙大厦,像只大鸟一样飞下,然后又像个西瓜一样摔得烂七八糟的?连死都没有个体面的样子啊!
“如果不是你,唐总会死吗?”很显然,女秘书已经将所有的罪过都认定为是唐娇儿的了,如果她能冷静下来,她也许就不这么认为了,可是,她冷静得下来吗。
“我死了吗?我死了吗?我死了吗?”唐巫子一连三问,他觉得这个乱了套的世界,他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汪汪!”唐巫子又叫了一声,他其实是想告诉女秘书,自己没死呢,好好的在这儿呢。可是,女秘书能听得懂吗?非但听不懂,还视他为共同的敌人!有那么几次,若不是唐娇儿躲闪及时,那匕首就直接插唐巫子这儿了。
“女人们发起狂来,怎么都这么狠?”唐巫子哀叹着。
唐巫子还能回忆起,那天进到别墅,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唐娇儿与那个长发男子不堪的一幕,曾有那一刹那,他的确想掐死她,但他终归下不了手,一是理智,二是,他曾经爱过她。
他当然是恨莫娇儿的,但冷静下来以后,他又觉得理性解决问题是上策,自己的身份地位,及接下来的人生都不允许他用冲动的方式去面对所遭遇的痛苦。
在财产分配上面,他也竭力体现了自己大度与风度,钱为身外之物,何时来何时去,皆为缘份。在他的观念里,散财也是一种避免更大灾祸的方式。
他并不恐惧离婚,背叛的痛苦也会慢慢减轻,他唯一不明白了,当年大学里那个将他弄得五迷三倒的莫娇儿竟然在优渥的环境里慢慢被腐蚀成了一个纯粹的****,没有廉耻,更不懂得珍惜男人对自己的那份真感情。
究竟是精神层面先出问题,还是生理方面先越的界,唐巫子没有太想清楚,总之,莫娇儿已经不是曾经的莫娇儿,莫娇儿只是千万****中最常见的类型,除了越来越打理得精致的皮囊,内里早是一包草了。
虽然已经不恨,但也说不上留恋了。
唐巫子在大厦楼顶前尘往事统统过了一遍,他记得自己早已豁然开朗,所以才毅然决然去昆娅的晚宴。可现在,都说他死了,然后他真看到他的尸身就那样孤独地被警车拉走。
但事实上,让唐巫子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躺在警车里,脸上盖着白布的那具尸体并不是自己,那么,那具尸体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