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嘴,你这回爽了,顺利毕业还找到了工作,真不错啊。”我笑得很欢。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啊。”奶妈写着一脸的喜怒哀乐,我都分不清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心情。
“那当然是夸你了,连班主任最担心能否毕业的人居然也找到了工作,何等的大事啊,你说是不是夸你啊。”阎维对奶妈还是老样子,他往奶妈肩膀那个一拍,奶妈几乎就蔫了,就只是一个人在傻笑。
全寝室也只有奶妈能让人如此开玩笑,但是他倒也总乐此不疲,所以才会越发地助长了我们的嚣张气焰,一发而不可收拾。奶妈是个好人,并且他的自我恢复能力又是相当的卓越,所以他才总能保持良好的心态,娱乐自己,更娱乐大家,少了他的生活,那就是黑白的。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有表演者才会有观众,有观众才有人去表演。如此而已。
“你们几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小心我拿酒瓶砸你们哦。”才喝了几杯,奶妈已经开始有动粗的迹象了。
“拿酒瓶太奢侈了,拿钱砸吧,被砸死算我们的,砸不死钱算我们的,怎么样。”我扔出了一颗原子弹,愣把奶妈炸醒了一半。
“拿钱,你……你当我傻子啊。”然后走着猫步就冲着于枫班级去了,他身后伴着我们潮水般的狂笑声。
在场喝酒一开始都是局部范围的,渐渐地就发展成了几人一组的小团体,然后就是小团体之间的厮杀,再后来就是发展成大集团里混杀,最后阶段就是两大集团一起搏杀。奶妈成为了加速这一历史性时刻到来的先驱者,他独自一个人晃着一瓶未满的酒就朝着敌人的阵地英勇地前进着,嘴里还不消停。
“于枫,你……别走,我们……不醉不归。”我定眼一看,人家于枫纹丝不动,根本没有走的冲动,是这小子一个人晃得跟鸭似的。
无数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一个人是很难改变战局的,更别妄想可以赢得胜利。奶妈在到于枫他们班那一大桌前,他手上晃得已经不只是一小瓶酒了,而是三瓶,也就是说,当他还没有真正接近敌人时,我们都已经预见到了这第一场战役将会以我方的惨败和损失一员大将而告终。
于枫最终没有喝几口,倒是奶妈那小子被一桌人疯狂灌了四瓶,我心想,就光喝四瓶水都会让人想吐,何况是酒了,奶妈那小子还真是胡来,现在的他不仅是只晃鸭,还是只填鸭。
当大伙看着奶妈已经快不省人事,开始准备用迎接英雄的方式将他从那张桌面上抬回来时,他突然又站了起来,然后居然用我们奚落他的方式开始奚落起了罗晗。
“我才没……没醉呢,上次……上次罗胖才叫醉……醉得厉害呢,你们知道,那次他……他最后是怎……怎么回宿舍……舍的吗?”他死命地瞪大了眼睛,故作环视状,见全场有些肃静后,便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他最后,是被……被我们……班……班……班长用平板车,拉……拉回去的,哈哈……”笑声只持续了0.5秒,就在罗晗起身后的一记右勾拳下嘎然而止,真是可怜的家伙。
我笑笑,拍了拍罗晗的肩膀说:“那小子今天太兴奋了,他也是听我瞎掰的,你可别放心上啊。”
罗晗也只是笑笑,说:“那家伙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习惯了,他也就是那张嘴不积德,其实他也是挺好一小伙,我没放心上,放心吧。”
“幸亏这次是你和奶妈一个公司,不然我怕他以后胡来,那以后还要劳烦你多看着那小子一点,有你在,我就很放心了。哦,对了,还没有祝贺你找到工作呢,我们干一杯吧。”我又潇洒地朝自己的空杯子里灌满了酒精。
“你还是没有找到吗?”罗晗的话让我高举着酒杯的手又缩了回去。
“没有,不过也不急,机会多着呢。”我再一次强颜欢笑,做人真虚伪。
和罗晗干杯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一眼他,我知道虽然我这么说,但看得出心里他依旧是在担心着我的。机会如果真像我说得那么多,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人到底要虚伪到什么程度才能真正地看透自己呢?
“苏旸,你小子,快毕业了都还没有见到你的女朋友啊,是不是看不起兄弟所以才不愿带来给大家看看啊,年纪轻轻就会金屋藏娇了。”于枫整完了奶妈,又开始挑中了我,我心想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一半。
“哪有,我是没有女朋友,真要看,最多给你看看我的金屋。”
“不可能,你们大伙谁信啊?”喝醉酒唯一的好处就是是非不明,敌我不分,简单地说,就是好忽悠。于是一群人就跟风似大声地说,不信,然后继续醉生梦死。
“你看吧,没人相信。”从一开始于枫冲着我开口说话,就能闻到一股股强烈的酒臭味,要不是他天生能喝,就他现在的量估计早就和奶妈并排睡了。
“好,好,以后带给你看,羡慕不死你,找我偿命,行了吧。”通常和喝醉的人是无需讲道理的,当手臂拗不过大腿时,我就弃权,以后逮机会用铁棍和他拗。我表面诚恳,内心敷衍地和于枫干了一杯后,就想蜷身而退,却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邹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