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晗,奶妈不是和你一个公司的嘛,怎么他要出差那么久,你却可以一直待在办公室啊?”不是道长提醒,我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哎呀,我们属于两个部门啦,他是设计部,我是调试部,就这么简单。”奶妈还没等罗晗说话就抢先回答了。
“原来你们还不是一个部门啊!那为什么罗晗能搞设计?”我更好奇了。
“还不是因为他比我多个AUTOCAD的证书,所以当初被分配到设计部实习了。哎,人生有时候就差一样东西,结果会迥然不同。”奶妈喝了口酒,露出了难得伤感的表情,倒也不觉得有多假。
“罗晗,那你这一年多,除了辛苦地追王嫣外,工作上的事也给我分享分享吧。”我顺势提议道。
罗晗和我轻轻地碰了碰杯,瞥了我一眼说:“我其实就是个画图纸的,没什么特别的。现在哪轮的上我设计呀,最多是跟在其他工程师后面帮着画一些简单的部件图而已。”
“哎,总比我经常在外跑的要好吧,至少你不用日晒雨淋了。”奶妈叹了口气。
“哈哈,这倒是,谈个恋爱也方便点。”罗晗倒也不客气,回敬道。
“切,算你们个个都有女朋友了,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有天也会找到真爱的,而且一定比你们的都漂亮,让你们后悔去吧。”
“哈哈,别口气比力气大,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找啊!”道长似乎有点喝大了,竟开始煽风点火起来。
“罗晗,那你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地开始做设计?”我完全无视道长和奶妈之间的调侃,继续问道。
“这个,可能还要一年左右吧。毕竟设计工作不是单纯地画画图,拼接拼接那么简单。我也是跟着我的师父在一点点地学习,从最简单的部件开始,然后再能做整体。根据几个师兄的经验,如果做得好的话,再过一年不到,我就应该有机会去接触到设计这块了。”罗晗坚定的口气,仿佛已经让我看到了他对自己人生的规划蓝图。
一步接着一步,踏踏实实地走,终点只会越来越近。
“那我们说了那么多了,你自己现在怎么样?”罗晗问我。
“我啊,也才刚刚被领导安排进一个大工程里学习,帮忙,所以不像以前了,忙的时间比较多。”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就这么简单啊,你看我都说了那么多了,我们大班长还卖关子?”奶妈不依不饶道。
“也不是,主要是我现在这个单位规模小,和你们的还不能相提并论。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大工程,从上到下都十分重视。要知道如果这个项目做得好,那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对我们公司来说,是难得的发展机遇,所以谁都不敢马虎。”
“恩,那你做些什么呢?”罗晗问。
“我之前也只是打打小工,帮着寻找点资料,整理整理文件什么的。上个月才被领导安排进项目参与调试,主要还是跟着学习,偶尔也一起做做试验。哎,不参与这个项目不知道,其实真的挺复杂的。每天的工作就是不断地试验,不断地认证,不断地调整之前的方案,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重复着。有时候一天的好心情也会因为工作的压力而感到郁闷,打不起精神,不过好在,我还挺喜欢这样的事情,一旦试验成功了,我都要高兴好几天呢!”我越说越来劲了,口若悬河的。
“真羡慕你们,每个人似乎都找到了一点前进的目标,不像我,还没有走出校园呢。”冷不丁,道长冒出了一句话。
“放屁,该羡慕的人是你。别看我们说的那么来劲,真工作起来谁都挺累的,哪像你,图书馆泡泡,马子泡泡的。”奶妈在道长面前晃起了酒杯,示意他说错话,该认罚。
道长呵呵傻笑了两声,倒也爽快地把酒倒进了肚里。
酒过三巡后,我们都开始有些晕乎乎了。我和奶妈属于酒后话多型,总感觉有话要说,不管周围人听着烦不烦。罗晗是属于喝醉就睡的,虽然自个省心,却麻烦了别人要动足脑筋想办法把他送回去。而最最出人意料的是道长,他简直是酒后发疯型的,撒起酒疯来,谁都拦不住,和清醒状态下的他判若两人。最后要结账的时候,道长差点把老板的桌子掀翻,把我们吓了半死,钱一付,我和奶妈就一人扛一个逃离了现场。
“喂,言言?这么晚,你还打电话来啊!”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接到言言的电话。
“苏旸,你喝酒了?”
“哈哈,哈哈,喝了一点点,这你都能猜到,厉害!”我开始有些口齿不利索了。
“你不是说晚点给我电话的嘛,怎么这么晚也不打一个给我?”言言抱怨道。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确实忘记了。
“你喝的不少吧。算了算了,现在和你说也是白说,明天睡醒了打给我。”我还没有回答,言言就把电话果断地掐掉了,只留下一串忙音。
这是怎么了,火气那么大,都十二点了,该睡觉了。想着想着,我靠着后座的椅子上,眼皮开始沉甸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