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是个大好的天气;天公也真是作美,这是不是注定铸神堡要举行的‘比武夺剑’将会精彩无比!
这可是铸神堡立派千余年来从未有过的事,而且是鼎鼎有名的五大派——玄天门、天火教、沧海派、佛汉宗进行比武,这更是百年难得一遇。
铸神堡弟子长年累月的过着乏味的生活,天天都汗流浃背的铸剑,三五年也难得回家一次,不能像其他门派一样学习高强的法术、绝学,也不能像修道之人会‘御物飞行’,更不能云游四海;可铸神堡弟子们不但没有一个抱怨的,反而个个都以成为铸神堡的弟子而引以为傲。
其实这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好比一个农夫每年都在不断重复种庄稼的过程,看起来很乏味,但是一想到收获全家都不会挨饿了,反而会充满憧憬;铸神堡弟子也一样,当一把把的宝剑出世时,心里也会有满足感、成就感;因为这是他们精神生活的支柱和动力。
一个人天天吃菜,没有肉吃,并不等于不想吃肉或说肉不好吃;如果突然有一天有肉吃了,即使不知其味,闻到肉香也会恨不得一口吃掉。铸神堡弟子也是人,是人都会有好奇心、欲望等,常年都过着乏味的生活,突然有热闹看了,而且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五派比武夺剑,五派更是世间鼎鼎有名的五大派。试问,有谁会不激动、不期望的?
铸神堡弟子知道今天正是举行‘比武夺剑’的大好日子,老早就起来帮忙搭建比武台。
铸神堡堡主当然是不会阻止,向这种场合自然是热闹好些。总不会只有演戏的,而没有看戏的吧?要传出去的话,铸神堡堡主颜面何存?铸神堡如何在世间立足?铸神堡堡主自然不会那么傻……
虽说铸神堡是以铸器为主,但是铸神堡弟子每天还是要进行一些强身健体的武学;毕竟干的都是体力活,没有强壮的身体是不行的;铸神堡这些基本武学与其他门派比起来,那就啥都不是、不值得一提了。
铸神堡弟子虽不多,也就三百来名弟子;可铸神堡弟子们平时进行训练的场地却很大,就算是再有千名弟子也不嫌拥挤;‘比武夺剑’就是在这举行。
训练场上东、西各建好了一座比武台;两座比武台之间则耸立着一座十来米高的云塔,以便于观看,上面坐个十来人那是不成任何问题的;当然各派弟子们是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的。
当铸神堡堡主带领各派掌门到来时,铸神堡弟子早已选好了有利位置以便于观看。
铸神堡堡主——炼洪与五派掌门一起登上云塔,在昨天炼星雨苦苦地哀求下,自然也一起登上了云塔,谁叫他是铸神堡堡主的宝贝儿子呢……
炼洪看准备好了,然后宣布了比武规则——
玄天门、天火教、佛汉宗、沧海派、火云门五派各选出三名弟子,由于只选出第一名就行了,所以比武规则就简单多了。为了公平起见,以抽签的形式进行;考虑到各派弟子的体力,选出的三名弟子中每名只能进行一场比武。
如有在三场比武中获胜次数最多的门派出现的话,那么比武结束,获胜次数最多的为第一。如在三场比武中有获胜次数一样的,再进行追加比武,直到有一派获胜为止。
比如:第一次抽签,天火教对火云门,玄天门对佛汉宗;由于最后有一个门派对手为空,所以那个门派没对手或抽到空签就算直接获胜;抽签分为三次进行。也就是说一次抽签只有四派——四名弟子进行比武;第二、第三次抽签也和第一次一样;如果进行顺利的话,三次抽签比武过后就会有一个门派获得第一。
铸神堡堡主炼洪说完比武规则,又补充道:“各位可能会觉得这个比武规则过于怪异……虽然各派选出的三名弟子不一定每个都有参加的机会,但是这是最俭省时间、不浪费比武弟子体力的好方法……”
玄天门掌门点了点头道:“是怪异了点,不过也不愧为一个好方法……只是…如果三次抽签都没有对手或是抽到空签,那该怎么办?”
其他派掌门估计也疑惑着点,都盯着铸神堡堡主看。
“嗯——这种情况几乎不存在……不过万一真出现三次抽签都没有对手或是抽到空签的,那么……就看三次抽签比武后有没有三胜的,如果没有——那么就算那个门派获胜;有的话,就由两派进行比武,一场定输赢……其实小弟觉得有时候……运气比起实力来说要重要些,各位掌门觉得如何?”炼洪似笑非笑地看着五派掌门。
“哈哈!——炼洪小弟说得有理、有理呀!”
“嗯!——是不错,运气往往能扭转乾坤!”
…………
第一次抽签,天火教对火云门,沧海派对佛汉宗,玄天门抽到空签。
天火教和火云门在东比武台,沧海派和佛汉宗在西比武台。不过对于坐在云塔上的炼星雨来说都一样,云塔就在中间,哪边精彩往哪边看。
比武开始——
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青年男子跳上西比武台,他右手握着一把宝剑,落地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青年男子一刚落地,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光头青年也跳了上来,不过落地声却是与之截然相反。
咚——叮——
一声稳沉的落地声夹着兵器的落地声。
炼星雨就是被这落地声吸引看过去的,不光是炼星雨,有很多弟子也都往西比武台看。
光头青年长得很是魁梧,左胸和手臂都是露在外面的,肌肉那是没的说,就想乌龟壳一样,浓眉大眼;什么都好——就长相有些难看了;右手握着画戰。
光头青年向对方鞠了个躬“洒家——犇牛,佛汉宗弟子,请指教!”
蓝色长衫的青年男子也还了礼“沧海派弟子——叶武!”
“接我一招,‘苍龙刺’!”
叶武使得是沧海派的高级剑术‘苍龙刺’,叶武飞身拔剑向犇牛刺去——
看似简单的一刺,其实其中变化不知有多少;只见一道耀眼金色的剑光,弯弯曲曲,像龙游的样子,伴随着轰鸣声,直往犇牛的心脏位置刺去。
“好剑、好剑法,你也尝尝洒家的‘碎形破’”
犇牛看似笨拙的身子,突然麻利起来,双手握着画戰并向前大跨一步,用画戰在胸前‘鬼画符’什么的,看是奇怪,可就这么“乱画”,画戰以奇特的路线游动着;随之便产生风刃——对!就是风刃,以旋风的形式并伴随呼呼地风声,向叶武的龙形剑气逼去。
“嘣嘣……”一声巨响——
比武台中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产生的波动把比武台的一棵石柱直接震断。
叶武被震后退了三步,气血有些翻腾,脸都涨红了;犇牛同样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要比叶武稍好点,才退了两步半。
“刚才只用了五成功力,现在要用十成功力了!小心了!”
叶武在上回合稍处下风,心底自然是很不舒服;这次叶武使的‘苍龙刺’速度快了二倍不止,剑发出的金光也更加大胜,龙游形剑气也粗了不少,声势更胜当前,以诡异的路线直奔犇牛。
“好!洒家喜欢!”犇牛兴奋地说道。
犇牛嘴上虽这说,但也不敢怠慢;往后奔退一截;使的也是刚才的‘碎形破’;只不过这次很是诡异,按道理说这次的速度应该更快才对;可却奇怪,画戰在胸前‘鬼画符’的速度“慢”得奇特。
炼星雨看得疑惑不解,心想这不是在找死吗?
可接下来的景象把炼星雨的想法彻底推翻了。
看似“慢”的动作,可产生的风刃比之当前更大、更密集,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刺耳了,风刃也以诡异的速度向叶武卷去。
这次谁也没机会躲开——
轰……轰……
二人同时震飞十来米远,比武台半数尽毁。
炼星雨看的惊呆了,铸神堡弟子也是一样,没想到会这么声势浩大。
“不会有什么事吧?”铸神堡堡主有些担心的问道。
玄天门掌门说道:“老夫感觉到他们没事……只不过怕是要休息些时日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光头青年站起来了,脸涨得通红,嘴角溢着鲜血,不过还是撑着画戰站起来了——那不是佛汉宗弟子犇牛?还能有谁!此时犇牛哪还有一点佛家弟子的风范,本身模样都不大好看,浓眉大眼的他此时显得有些狰狞。
犇牛站起来不久,叶武也爬了起来;不过好久了才硬着撑起来,此时的叶武英俊的面容完全没了,披头散发,脸部青中带红,嘴角溢出鲜血,嘴还鼓着的——
噗噗——
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犇牛走到比武台,对着叶武方向鞠了个躬,说道:“承让!”
叶武看着犇牛,眼睛快喷出火来,本来客客气气地一句话,在叶武听来就格外的刺耳。
叶武咬牙切齿地道:“我还好好的站着,还没输呢!……我要你尝尝沧海派的绝……”
叶武的话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
“叶武!——够了!你不嫌丢人,为师还嫌丢人呢!……你武德何在?赶快滚下来!”沧海派掌门涨红着脸站指叶武怒骂。
叶武看师傅动了真火,赶紧下来了……
炼星雨怎么也没想通,犇牛这“慢”的一招居然会这强。嘴上自言自语地说:“犇牛最后那招出招缓慢……咋就有这大威力呢?”
炼星雨虽然低声的自语着,但还是被炼洪听到了。
“雨儿,不懂就不要瞎嘀咕……”
玄天门掌门看着炼星雨可爱的样子,摸了摸炼星雨的头,微笑地说:“佛汉宗的那名弟子施展的是‘碎形破’,是佛汉宗的高级武学,仅次于佛汉宗绝学‘伏魔斩’……刚才那招看似缓慢,其实其中包涵了很多招式……只不过在没有修为或修为低的面前,由于看不清,就会产生错觉,会以为很慢,其实并非如此。”
炼星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东比武台也在西比武台结束前一点结束了,据说也很是精彩……
听说东比武台那边是天火教获胜,西比武台自然是佛汉宗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