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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出去了，那是对于少女来说迷茫不清的浑浊，她感到一阵目眩，有些贫血。身体内残留着乌尔其希少爷刚刚为了平稳自己的灵络而输给她的灵力，强大的，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因为毕竟是昏迷了，所以他多输了一点给她，好让她早点醒过来。
而现在，少爷看着她说不出是愤怒无奈还是点其他什么。手好像并没有多少想要松开的意思，只是力道稍微减轻了那么几乎没有感觉的一点点。
半响，看着少爷迟迟没有意思的手少女感到这样的接触很是不安，于是像是提醒一样地小心开口：“少、少爷……放手……”
少爷收回门口处的目光，然后望向少女，微微眯起眼，“做了错事你还好意思开口么？”
“……唔。”少女无话可对。
“作为惩罚，你是不是得做些什么？”
少女本能地感到不安。
“算了，”
听他突然这么说，少女感到很是庆幸，
下半句却有些叫人……
“明天给我交一万字的检查。”
乌哥哥啊乌哥哥，少女实在是有一种哭笑不得但确实更多的很想哭的感觉，这又是什么招啊，魔界啊也会有检查这种东西。哪个该死的家伙，发明什么不好偏偏要发明些这个。
少爷松开手，纤白的手腕已被握出了红红的抓过的痕迹，指尖处像是因突然又一次得到了久违了的供血而冲得麻了一下，少女可怜兮兮地收回手腕，小狗一般乞怜的目光对上冷冷的少爷。“……少爷……”
少爷没有理会她，帮她拉上了被子，然后走向门口。
出去时，少爷突然半转过头来，嘲讽一般地像是怕她迟钝的大脑反应不过来，“记住，是明天之前。”
乌尔其希少爷这么心情复杂地出去了。林啊，为什么你要承认做了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你做的如果你不开口我也不会做什么的，可是，你真的是那么笨吗？
回到他的房间，乌尔其希又一次不禁蹙眉回过了头，看着刚打扫过了的又空荡下来了的缱寒苑，花儿不像以前那样茂盛，败落的样子叫他实在于心不忍。
她最喜欢这里的花了，乌尔其希你真的不知道吗，就算她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就算敬畏那些花儿的爱听谣言的家伙不知道这些花里有多少含义，可他是乌尔其希，他又怎会不知道呢，那些花是谁，那些花为什么会生长在一个大少爷的院子里，那些花为什么一世一世永不败落为什么能如此……不管是忍冬、桔梗、野百合，是其他那么多那么多的花，那么矫情的东西却都象征着同一样矫情的东西，一个几生几世千百万年了的他都没有弄懂的矫情的东西，爱情，究竟是什么呢。
少爷的手不自觉地有些握紧，狠狠地逼迫自己硬转回头，像是不敢再看下去了一样。尽管已经这么久了，还是很难面对，不管他究竟表面上装得有多坚强，多不在意。
“少爷。”站久了的管家笑颜像主人下跪，这是久别后的礼仪。
回过神来的乌尔其希看向脚边的白夜，“这次挺快的么。”
“少爷刚刚不是也讲了白夜今晚会回来吗？白夜是不是可以把它当做要白夜快点回来的命令呢，少爷？”
管家的声音出奇的好听。
少爷只是白了他一眼，任由他胡闹去了。
进了屋，褪去了最外层的披衣少爷很习惯了地让白夜接过。然后很快地切入正题。
不说废话，恰恰是众所皆知的他的习惯，可偏偏总有时会被某个没大脑的家伙搅得他冷静不下来，这是他眼中最初的她，很大胆，完全不像现在这么对他小心翼翼，说是大胆，其实真不如说是没大脑，那么天真地就闯入了他本认识的那个没有色彩的世界，让他根本就无法应对。
现在的这样也只能说是他一手造成的，智商上来了的同时，以前的那些性格竟也一并抛走了，他后悔是不是不该这么做，但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然后就是翻天覆地，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实在没有办法对她好，也实在没有办法对她不好。
收回又一次扯远了的思绪，少爷开口：“亮罗呢？”
“亮罗少爷说是要先回一趟斯泊维特府，明日早晨再来拜访尊少爷。”
乌尔其希无奈地一浅笑，对于他，他竟然还要用这种词。
“在哪儿找到的？”
斯泊维特·亮罗，和他一样难缠的家伙，总是一脸狐狸笑的实在不知道该说太阳光了还是太恶心了，可是却是他在魔界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存在了，林不是朋友。
那段缘分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只是他也一样，是一个被林称作哥哥的亲切存在。有时他还真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这位斯泊维特少爷对林幸好只是兄妹的情感，要不然自己作为一个情敌来说估计一定输得一塌糊涂。他由衷地了解那个男人的可怖。
常说终年的笑脸背后是最难摸透的东西，估计确是这样了吧。
“回少爷，詹燶塞德海湾的浅湾岩石壁，白夜寻着气息找过去发现亮罗少爷正靠在石壁上看海。”
这句话其实有一半是瞎砸的，亮罗少爷灵压掩得很好，他根本就查不到，寻得确实很辛苦，后来还是很偶然地碰上了一个小孩，说是看到了就指给他看，本是不抱多大期望的没想到却正是。
那小孩说自己叫做訾杭。
乌尔其希听到这样的回答不免有些好气，下一刻却微微皱了一下眉。
“詹秾赛德海湾？”
这个名字并不是少爷第一次听到，本是一个很清静漂亮的地方，但后来魔界的开始却是由那里开始，惨绝人寰的灭族大屠杀，然后天使降临，路西法?冰月?林登台。
而现在，那个海湾又清闲了下来，成了一个并没有多少人听过的传说。
但亮罗却要去那种地方，没有理由的，那里现在依旧只是一个很平淡的海湾罢了，也许只是要散散心，毕竟整天顶着张笑脸也是很辛苦的。
真正能做到面无表情的只有一种人的吧，那是麻木了的低等生物。要不然不管掩饰的有多好总是会有哪怕一点点的表情的。
“詹秾赛德海湾。”白夜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先去休息好了，该查的明天继续。”少爷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明天继续，不仅仅是说给白夜听的，他也很想稍微休息一下了。
白夜退了下去，乌尔其希上了床，却辗转难眠，大脑就像上了船一样，混乱不清。稍稍平静下来终于不再去想政事了，以往和林的往事却不自觉地了浮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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