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钟白夜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结巴地唤道:“少……少爷。”
收手从少女身上坐起来的少爷白了他一眼。
转瞬笑开了,白夜笑眯眯地一如既往地行了一个礼,“少爷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了?”
本该羞红了脸的少女惨白地望向这个少爷。哪知他说出来的话真是甚为气人。“是的。你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你搅了我的兴致。”
“我真是感到非常抱歉呢,少爷,昨晚睡得好吗?”灿灿地笑容让她僵了一下,难不成他还以为她在他这儿过夜了……啊啊啊,怎么这么会乱想,她的清白啊。
“比以往都好呢。白夜,真有劳你还有工夫来管我的私生活。”明明是讽刺,真是完全没有把旁边她这个大活人的感受放在眼里。
“哪里,少爷过讲了,这才是身为管家该做的嘛,那么林……少夫人睡得可好?”一定听出了少爷口中的意思,反而更是用反语来调疏起少女来了。
“白夜你好过分。”少女恨恨地向管家冲道。
“诶呀呀,白夜,你把你的少夫人惹火了……”少爷的心情似乎分外的好。
“你也好过分。”少女狠狠地横了他一眼,然后狠狠地锤了一下他,就像以前一样。
“你还说我少爷,你还不是把少夫人惹着了吗?”白夜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暧昧的举动不禁笑道。
“你懂什么,人家是害羞了。是吧,林?——白夜,现在你捉到你的少爷和你少夫人在偷情你要怎么办呢?”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然后轻轻地舔咬了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很痒还是其他什么,少女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然后缩了回来,怕怕地缩成一团。
管家笑得更灿烂了,“少爷想让白夜怎么办呢?”
乌尔其希阴下脸望着他。
“少夫人不必这么害羞的啦,即使真的那个了也没有关系的啦,男女之间早晚的事情何必要那么在意呢,况且只是被少爷压了一下而已……”
这么了解白夜你真的确定你没有偷看么?
“你要是那么无所谓为什么你不和你家少爷那个去!”实在是被气着了的少女也顾不得什么好不好听的了,直直地喷向他。
诶?管家一脸无辜地望向少爷。然后少爷瞥给她一个你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的狠狠的眼神。
然后看着少女委屈地收口,白夜有些好笑。
“那么少爷请问白夜需要给您换一张大一点儿的床吗?”
大一点儿?都已经一米八的床了再大能大成什么样子?
少爷还了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神情。
“好嘛,少爷不要气了。您的衣服呢?”笑眯眯地这么装作赔礼道歉的样子在室内夸张地巡视了一周,发现少爷的外衣不在原处而问。
啊,林反应过来,从刚刚就一直被她压在身下了。
气他?是啊,再说的话恐怕真的要气了。
少女笨手笨脚有模有样地给少爷披上外套。白夜看着呆掉了,愣了半天又一次地自言自语一般笑道:“啊呀,看来我就要辞职了呢。”
少爷已经要火冒金星了,哪知道这边这个硬是这么不识趣。“白夜,你觉得现在可以有人比得上你那么想让我骂么。”本来想讲的是估计没有人可以那么坦诚地面对他已经阴着脸了还能冲上来对他吼你骂吧骂吧我就是欠骂的来着。还有说得正经一点应该是他还不认为她可以向他一样地坦诚接受洗澡等睡前服务……
“是是。少爷你要骂就骂吧。”
果然很坦诚。
洗漱,然后还没有碰到水,少爷的脸又一次阴了。“这里的水只有48°。”
真是要求高。说实话,要是让她来做的话误差能把握在10°以内就是奇迹了,现在这个少爷还在为这1°的误差倔强。
“没办法耶,谁让少爷您今天起得这么晚。”没有直接怪他很磨蹭就不错了。
“那你进来前可以把水温调高1°的。”
“可谁知道您今天会这么磨呢。”管家阴阳怪气地无奈地皱了皱眉。
少爷不以为然地道:“你猜就是了。”
“要是能猜到的话我还真是厉害,更何况是猜少爷您的心里呢。”
好吧,看着少爷一脸我管不着那是你的事情的表情白夜无奈地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像有意地想让他听到,然后端着水出去了。很快又换上了一盆进来。
要是她能敏感到哪怕只有5°的水温也很神奇了,乌府上还真是怪,也恐怕只有白夜一个人能伺候地过来那么挑剔的大少爷了吧。可怜的白夜。
“少爷啊,作为交换,我很大胆地要跟您商量一件事耶,您是不是可以看在某些消息的面子上不要为刚刚的事情骂我?”阴阳怪气的声音幽幽然从门的那头响起,然后白夜端着水进来了。
他从来不同别人谈条件。但不外乎有这么些无聊的家伙在——
少爷一把闷进水里,浮出来,擦干。“什么事?”
管家有些不好开口地望了望林,然后少爷是毫不介意,“说吧,没关系。所有的事情她应该已经都知道了。”要是把资料全部滩在桌上然后她还要说她只看了一半就只能说她自己太笨了。
“是。”白夜一躬身,然后正经回来。
“据刚刚最新报告,詹秾赛德海湾发出爆炸,然后着火了。据疑,有类似化学药品的痕迹,并放出一种刺激性味气体,尚不确定是什么原因。”
詹秾赛德海湾,那么偏僻的地方怎会出现化学药品。
少爷怔了一下。刚刚……“什么时候的事?”
“十分钟前传回的紧急报告。”
十分钟前,涙月石的反应么,因为感知到了林的愤怒连室内也、在他的面前……
少爷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命令道:“遣特级灵防部队,第十三暗伏队,第八突袭队,立刻去詹秾赛德海湾,目标是——涙月石。”
白夜愣了一下,意识过来什么,已无需多问一个躬身然后退了下去。
脸色泛白了起来,就好比那涙月石的惨白。
“乌哥哥……”少女捏着裙角轻轻地唤,不明所以地听着那个熟悉的词。她的泪,即涙月石。
乌尔其希转过头来,“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