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里,格罗福站在机长和副驾驶身后,焦急地等待他们的下文。他需要知道这架飞机到底会怎么样。
“我们的水平尾翼被炸飞了,左发动机也严重受损。”副驾驶查看了一下飞机的自检系统,不由得为此咋舌,“便携式导弹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啊!”
不知道将军是猜测还是推断,“他们用的应该是SKT-8便携式导弹,一种尚未正式服役的新武器。”
“噢,该死的!”机长知道这种型号,也了解它那可怕的性能,他不禁发出一声惊叫,“是‘捕食者’!”
“对,就是它!”格罗福催促地问道,“我们怎么办?”
“他们将来还可以玩更多花样哩!”副驾驶讽刺地说,“我们都得活着,才有机会继续见识啊!”
机长断然说:“将军,我们必须迫降,你让大家跳伞吧。”
“必须这么做吗?”格罗福很少提出多余的问题,但这次例外了。
“快呀,将军!”机长吼了起来,“趁现在还没丧失有效高度,抓紧时间吧!我们迫降会成功的,让他们跳伞以减轻我们的负担!”
“明白了,加依娜和你们同在!”格罗福朝后面冲去。
莎莉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任何意想不到的情况,可是当格罗福将军宣布大家都跳伞时,她还是感到自己惊恐不安的心再次往下沉去。
尽管她在克萨拉的州立军事学院呆过两年,也作过一些基本的训练,但除此之外她再没有过更多的军事经历。由于选择的是后勤方面的专业,舅舅一直将她呵护在安全而又舒适的办公室里。因此对莎莉来讲,克萨拉战略部首领的办公室助理和普通的白领没有太大的区别,仅仅只是纪律更严一点,在工作方面机密的比重更大一点。然而现在她必须直面一次难以测量的危机;一场发生在眼前冲突;一个来自邪恶势力的暴力血腥的挑战。
而暴力正是这个善良的女孩最反感的手段——不管什么理由。它总是让她为别人怜悯,为别人心疼。她深深地同情暴力之下的每一个苦难者。可是这一次,她能给予自己的不是同情,只有无比的恐惧。
莎莉是第三个离开飞机的,跳伞对她来说倒没什么问题。皮拉斯坚持最后一个跳,因为随着高度的下降,跳伞的风险也随之增加,而他对自己低空开伞的技术有十足的信心。
这一行人的运气实在不够好,他们正好遇上了杂乱不堪的热气流,许多人一开伞就被吹得偏离了原定的降落点,他们被零零星星地散布在一大片平坦的原野里。
莎莉终于踩到了地面,和许多跳伞者一样,惯性使她狼狈地跌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现在情况有些不妙。她的手袋还在飞机上,那一连串的颠簸和震荡让它不知所踪——那里面有她的手机、证件、信用卡和零钱;因为那该死的气流,大家都失散了,现在她孤身一人;她的脚在落地的时候扭伤了。伤势很轻微,疼痛没持续多久便开始好转,她仍然能走路,但左脚上的鞋被折断了鞋跟。她沮丧地抱怨自己的坏运气,真不应该穿高跟鞋乘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