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年轻的地方军官毫不示弱,“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敢招惹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还没生出来!”
“留下格伦斯,我既往不咎!”史崔克没有计较他口头上的不敬,奉劝道,“我能让你飞黄腾达,别错过权力和财富!”
赛维冷笑,不想再继续这无聊的对话。他把格伦斯扛到了肩膀上,安抚道,“你忍一忍,很快我们就会平安了!”说着取出一颗杀伤型手雷,并拉响了它朝门外扔去。倾斜飞行的手雷撞到墙壁上,反弹着向那些特工们飞去。爆炸声告诉赛维,这大概够拖延一小会儿时间了。他朝窗户跑去,冲破玻璃落到了外面的草坪上。由于室外的地面比他预料的略低,两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格伦斯又一次痛苦地呻吟起来。
几米外停着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赛维砸碎车窗,伸手进去打开了车门,然后将肩上的伤者放到助手席上。这时追兵已经从各个方向蜂拥而至,赛维本能地一低头,如同冰雹一般的弹雨从他脑袋上空掠过。
赛维摸出光学致盲手雷——这是他除了那支手枪之外最后的武器了,他把它扔了出去,然后迅速将头偏到了一旁。一道可怕的强光闪过,巨大功率的照明灯瞬间为之失色——而那些不幸正眼看到它的人们,眼前只有一片惨白,并将持续一阵子。
赛维迅速爬上车,用枪柄砸坏了控制台的外壳,并找到了点燃引擎的导线,谢天谢地!他不知道强光能为自己拖延多少时间,但无论是多少,都经不起一丝毫的浪费。他慌忙发动了汽车,等那些特工纷纷恢复视觉,重新开始射击的时候,赛维已经驾车冲过草坪,朝着凯旋宫的后门闯去。
强化金属制成的轨道伸缩门正在缓缓关闭,赛维往后面看了看,三辆同样豪华的轿车和一辆装甲侦察车正朝着自己追来。加依娜!那可是陆军装甲师和机械化步兵师的装备啊!他绝望地回过头来,加大油门朝门撞去,太迟了,剩下的缝隙已经无法让汽车挤出去了。他猛地一扳方向盘,而先前在门外站岗的七八名制服特工也站成了一排,纷纷朝他开枪射击。赛维慌忙伏下身子,顷刻间,挡风玻璃被打得粉碎。
值班室里的官员惊恐地叫了一声,冲破窗户扑了出来——就在一眨眼之后,刺客的汽车一头撞进了他刚才所呆的小屋。破烂的窗框、杂乱的水泥碎屑、砖块和室内的其他物件四处乱飞,但这剧烈的回应并没能让冲撞者多留片刻,汽车像一颗子弹一般穿透了这座小屋,重重地落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尽管车身看上去已经满目疮痍,但还能行驶。
“看吧!”赛维兴奋地叫道,“我说过我们能逃脱!”突然,一束强光从天上射下来,并伴随着一阵直升机的引擎声,他猛地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慌忙猛踩油门,朝前面的街区疾驰而去。他知道,圣帕帝亚的街道越是远离凯旋宫,就越繁华热闹。如果要找个藏身之处,就必须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