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子濯以为君弑魂去忙轩御邪的事情后就可以忘记他了。
他连忙降低存在感,想从后面偷偷溜走。
“宗政子濯。”
犹如鬼魅般的声音震动了他的灵魂。
“干什么?”
趁着说话的时机,他连忙打直背,一改那副猥琐的样子,仿佛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宗政子濯刚刚要说话,君弑魂的声音又响起:
“你该不是要学那些无耻小人逃避约定吧?”
这话就斩断了宗政子濯的最后一条退路。
“怎……怎么会。我当然记得,我只是看你不见了,想找你履行约定。”
反正也就是读一首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读就读吧。
而围观的众人皆是心里冷哼一声,这人也忒不要脸了,竟然颠倒是非黑白颠倒成这样。
宗政子濯一看众人那脸色,也知道现在局势对自己不利,但只有硬着头皮上。
“知道就好,我以为你会是那样不知廉耻、出尔反尔、无耻卑鄙的小人,没想到你如此坦荡。”
宗政子濯也知道君弑魂这是变着法儿骂自己,但他偏是没有理由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否则就是对号入座了。
“那你且看着……”
“长老,借你一张白纸一用。”
言罢,那白纸凭空飘到天上,随即那上面浮现了浅金色的字。
众人皆想凑上去看看,但那纸已经飘到宗政子濯面前去了。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那长老如今眼睛闪闪发光,仿佛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用玄力书写……这……这是何等级别的天才。
但如今处于思绪纷乱的宗政子濯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纸……上下扫视完这首诗后,他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咳咳,那我要开始了。”
“不要慌,要用玄力,这样大家才能听得到。”
宗政子濯闻言,将玄力参杂在声音里,开始了他的表演。
“题目是《卧春》,应该是写景诗啊。”
“咳,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多好的意境啊,众人将目光投向君弑魂,想不到她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台下赫然响起鼓掌声。
但是有人觉得这诗越听越不对劲……他反复读了几遍,突然爆发出大笑声。
“我蠢……哈哈哈”
旁人对他投去怪异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以自己蠢为乐趣?
但是还是有不少聪明人借着这一笑反应过来了。
“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
“……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
“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把它接完了,突然又发现好像自己不该念出来,但做了就做了,也没有,办法后悔了。
这下,一阵爆笑声传来。
“哈哈哈……你是头大蠢驴!!”
“我从为见过如此坦率之人……”
此时宗政子濯一脸懵逼,完全不明所以。
他细细地回味了一下方才念的句子……
“我蠢?!我是大蠢驴?!”
宗政子濯身体里一股无名业火“蹭蹭”往上涨,气急之下便将自己明白过来的意思念了出来。
而一旁的君弑魂则是淡漠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就好。”
宗政子濯:……
为什么他感觉他又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