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解决了,毒公子见我这个太子,可怜到,要当衣服凑军饷。他就大笔一挥,写了一张条子,让镇北王派人去万毒谷,支取两千万两军饷。”觉静笑逐颜开,轻松自信地说,“师父,这些银子大家先用着,等我回京平了西南两王,抄了他们家。哼,这两个王,富得很,到时候,就又有钱了。”
痴绝牵着觉静的小手,走到门口,望着初升的一轮红日,欣慰地道:“你是纳兰百姓的福星。纳兰国的希望。觉静,你带风凌云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师父有话要对江鸿说。”
“哦!”觉静转头对江鸿道:“江鸿,师父有话对你说。我带风凌云去洗澡。哎!你干嘛这么瞪着我?”
“呵呵,江施主,你多心了,我们这里的和尚,都在山上小溪洗澡。觉静怕冷水,所以每天都在房内,用热水洗浴。我让他带风施主去溪边,他自己怕冷水,是不敢下水的。”痴绝笑着解释道。
江鸿心里嘀咕道:“他连四季水寒似冰的龙泉潭,都敢下,居然会怕水冷。”
但痴绝大师是觉静的师父,他也不敢不听,只好眼睁睁看着觉静,拉着风凌云,开开心心走出寺院去。
痴绝温声道:“今天是觉静十五岁生日。”
“小傻瓜生日?他有十五岁了吗?怎么看都像是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江鸿把眼光从远方收回,惊讶地说。
“小太子多次被人暗算,虽然每次都死里逃生。但不知是不是体内毒素未清,或是其他缘故,从十二岁开始,就没再长,王把他送到静宁寺,一半也是为了让我帮他看看其中缘故。可老衲一直找不到其中原因。也许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痴绝轻轻叹息道。
“大师之意,小太子身上毒素未尽,才延缓了他发育成长。不对呀,如果他身上还有余毒,我应该会发现……大师,江鸿心中有个疑问,他是……王怎么让他做了太子?”
“十五年前的今日,早朝时,纳兰王爷纳兰德,以纳兰王无子为由,逼纳兰王立他的长子为太子。这时,太监来报,皇后产下一子。纳兰王大喜,当即为王子取名纳兰宁,希望从此纳兰安宁之意,当朝立为太子……外界传闻,太子一向顽劣成性,不务正业,只喜在后宫与宫女玩耍。最近又盛传,太子喜好男色……三年前,纳兰公子纳兰冰洛,与林王府郡主定亲,小太子大闹王府,把纳兰冰洛抢进王宫……两年前,新科状元单若水,金殿面圣,小太子下旨,把新科状元收入后宫为妃……这些事,足够让王,随时废了他这个太子,奈何王再无王子所出。所以,王也曾扬言,若是太子卑劣之性不改,就在纳兰王族子侄中,挑选治国人才,继承王位。”
江鸿轻轻一叹道:“乱世之际,也真是难为他们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