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云把觉静放下,柔声道:“别怕,没事了!”
江鸿一把拉过觉静,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恨声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记不住,让你别离开我,你又乱跑。”
风凌云一闪身,护住觉静,急道:“不许打他!”
江鸿眼眸一冷,沉声道:“你敢拦我,信不信,我让你睡个十年,二十年。”
“你想打架,我们继续!”风凌云毫不畏惧地瞪着江鸿。
觉静从两人中间钻出来,摇着头道:“后宫妃子,就是是非多,每天就知道吵架……”
“你说什么?”本来瞪着对方,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同时转头,狠狠地盯着觉静,异口同声地低吼一声。
吓得觉静,急忙躲到,一直在一边看热闹的痴绝身后,结结巴巴地说:“没,我没说你们,我是说,我父王的后宫,我那些王娘们。”
“呵呵”看了半天热闹的痴绝,心情大好地笑着道:“觉静,你刚才叫谁接旨。”
“哦!”觉静被痴绝一提醒,又想起正事来,把手中的王印高高举起,小脸一正,高声道:“燕于飞接旨!”
痴绝和燕于飞一见王印,急忙跪下,虚见低头道:“小民燕于飞,接旨!”
风凌云一怔,也跟着跪下了,江鸿不在意地站过一边,他已经在凌云山庄,见识过觉静威严果断的一面,所以,这次只是看着虚见,微微一扬眉,心想:“原来他就是痴公子燕于飞,难怪小傻瓜要去招惹他,还吃了眼前亏。不过,看样子,还是小傻瓜赢了。”
纳兰宁高举着王印,清脆响亮地道:“燕于飞,你父王当年遭人计算,你一家人死于非命。难为你为了纳兰国,大局着想,含冤蒙屈,忍辱负重。本太子以性命,向你保证,这次回京,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还你全家三百多个冤魂,一个公道。”
虚见虽然已知觉静的真正身份,他也答应为觉静带兵去守边疆,却没有想到这个用下流手段逼他就范的色太子,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又想起一门亲人的惨死,一时感慨万千,悲愤交集,竟是说不出话来。
痴绝叩头道:“痴绝替燕家三百六十二条屈死冤魂,谢太子为他们伸冤明屈。”
觉静清脆地道:“风凌云,你把师父扶起来,你们以后永远不用对本太子下跪。”
“谢太子!”风凌云低声道,转身扶起痴绝,走到江鸿身边,呆呆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一脸严肃的小太子,心潮起伏,凌乱如麻:“原来他就是纳兰有名的色太子,难怪他说,要我进宫做他的妃子。难道我堂堂一个男儿,纳兰武公子,真要进宫做他的太子妃吗?那我将来如何在世间立足?可是我答应了他,又岂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