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独自坐在大厅内,桌上的饭菜一片狼藉,证明刚才是有一位饥饿的旅人在吃饭的。客栈掌柜已经在吩咐店小二打扫房间,那朱红色的大门也在慢慢关上,夕阳最后一缕光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
客栈已经在点灯,昏暗的客栈有橘红色的光芒。
西楼站起身来,整理了衣装,向楼上走去,那里是众人歇息的地方。
西楼听到女子睡觉打呼噜的声音,以及隔壁男子不满的声音。
西楼化作一道白光,闪进女子的房间,红色雕花木的床上,红衣少女和衣而睡,表情香甜。
西楼走到桌边坐下,桌上有一壶茶水,西楼倒下一杯,又转过头看来看床上依旧在熟睡的少女,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西楼扬起手指,杯中的茶水化为一道水柱,西楼摇手一指,那水柱便直向床边飞去。
水柱化为漫天水滴向下撒去,阿娜古瞬间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房间,没有发现什么后,便用衣袖将面上的水擦掉,下床趿了鞋,走到桌边坐下。
西楼轻笑一声,伸出手将茶壶拿到另一个地方,阿娜古立即睁大了眼睛。
伸出手凭空摸了摸,惊恐的嘀咕道:“难道这个地方闹鬼?”
阿娜古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站起身直直后退几步,然后将放在床边的法杖拿起来横档在身前喝道:“谁?还不出来!”
西楼挥去布在身边的结界,喝着茶水,轻笑道:“阿古为何过家门而不入?是还在气月眠姑姑吗?”
“小楼?”阿娜古捂住嘴巴惊呼道,面上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西楼看着阿娜古要抱她,连忙伸手阻挡笑道:“不用这么热情,我此次来是有事要与你说的。”
阿娜古讪笑一声,在桌边坐下,轻叹道:“不是我不想回珈蓝,只是实在不想让师傅失望。”
西楼倒下一杯茶水,递给阿娜古:“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想做什么我不想问,但是一定不要与珈蓝扯上关系。”
阿娜古点点头,整个人倒是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小楼你放心,我是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神之子的使命的。”
西楼笑道:“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有些人。”
阿娜古一脸疑惑,站起身度着步,犹疑的说道:“小楼说的是他们?”
“你为珈蓝的弟子,通晓巫族的修习之法,司空玄想要统一天下,只凭借东胜的力量未免有些勉强,我只是希望你到时候能够事先通知我一声。”西楼将茶杯放下,又续了一杯,接着说道。
阿娜古思虑道:“这点我倒是没有想过,小楼你放心,我不会因为神之子的使命做出对珈蓝不利的事情。”
西楼点了点头,她不应该说这些话的,神之子有权利为了辅佐帝王动用一切的力量,事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想让那个人少受一点威胁。
西楼化作一道白光离去,空气中随之而来一句话:“有时间还是去看看月眠姑姑吧,她不是真的要你离开。”
阿娜古停在原地,面色凝重,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她必须要强大起来,为了师傅也是为了自己。
她见到西楼的第一面,便开始羡慕这人,那么聪明,那么美丽,自己与她简直天壤之别。如今更是可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喜欢那个女子,但是不代表就愿意一直这么弱小下去,终有一天,她要平等的站在她的身边。
西楼又来到李越的房间,依旧在身边设置了隐身结界,然而进来时却也吃惊了。
只见那洛云舒也在这里,两人把酒言欢,甚是开心。
西楼挥起衣袖有风出现在房间内,一道窗户被吹开,那洛云舒皱着眉头,让李越继续喝酒,便起身去关窗户。
李越看向西楼所在的方向,似乎有些疑惑,他喝酒从来没有醉过,是不可能出现眼花的情况的,可是刚才那稍纵即逝的白衣女子作何解释。
“李越你怎么了?怎么这种眼神?”洛云舒回来的时候,看着李越如此,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揶揄道。
“去,别乱猜。”李越推了下洛云舒的肩膀,那个白色的身影,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让他蓦然想起一人来。两人的气质虽不相同,但出场却都是那么让人不能忘怀,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李越自嘲了一下,武林盟主不近女色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如果现在让人知道他竟然对一个很白痴的丫头动了心,不知会不会成为江湖上的一个笑柄。
念及此,李越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现在开始见谁都像那个丫头了吗?真是烦躁,那丫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
“你这个样子难不成是害了相思病?那个姑娘是谁?”洛云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李越这样,好奇心大发,八卦的说道。
李越看向洛云舒,眼神变的有些疑惑:“什么相思病?还是你眼睛有问题?”
茫茫沙漠上,一白衣女子负手而立,不一会儿便有数十黑衣人出现。
白衣女子拿出一张画卷,卷轴转动下,一幅美人图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清画上的人的面容,尽一切力量查探此人的下落。”
“是,楼主!”黑衣人齐声说道,细细看了那幅画,便又都消失不见。
西楼收起那幅画,上面的人是她的娘亲蓝月衣,刚才在李越的房间,她看见一样很熟悉的东西,红色木匣,那与放着娘亲的画像一样的木匣。
她本是去查看那人来沙漠的原因,毕竟巴拉克沙漠是珈蓝的总部,她有责任守护珈蓝的安宁。
却不想有这样的一个发现,虽然那木匣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可能集市上有许多这样的木匣,但是西楼的心却被触动了,世间所有的事都可以等,亲情却不是可以等的。
西楼看着茫茫的大漠,一轮明月高高悬挂于天际,七星可见。
西楼祭出仙剑,随着清风练起剑法来。
这一刻她有些不明白她所做的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为了拯救地球?还是为了救出娘亲?亦或是为了那个红衣男子?
西楼觉的思维有些混乱,那些责任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路途中虽然有人作伴,但终究是没有人懂她在想些什么的。
“青灯对残卷,花月本寂寥。”西楼使出轩辕剑气,黄沙被吹卷而起,白衣女子衣袂飘飘,容颜绝色。
“可堪离别泪,当时柳下飘。”
西楼使出最后一招剑法,落在地上,持剑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