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众公子千金夜晚归家时发生危险,灯会放在下午举行。祺珏和凌少商量决定,宫中灯会结束后,邀请熟识好友,直接回祺王府再举办个元宵晚宴。
灯会那天。由于关悦准备的表演是晋王推荐的,所以按例由晋王送到宫里。
晋王早早就把马车备好在乐坊门口等候关悦。
关悦带着伴舞的小静、小娴,以及乐师伴唱,最后完整的排练了一次,觉得非常满意。收拾好东西,便出发了。
晋王得到宫女通知,关悦的表演排在第五个出场。李苑儿也准备了舞蹈,作为压轴出场。
眼看就要表演了,关悦有些小紧张。小静、小娴也更加忐忑。
关悦想想自己原来参加全校舞蹈比赛时,下面评委和观众那么多,对比之下,顿时放松了许多。
“别紧张。就当作只有我们仨,当他们都不存在。”关悦安慰小静小娴。
小静、小娴点点头,按关悦说的办法,努力用幻想来麻痹自己。
皇上和皇后都来了,众嫔妃也都来凑热闹了。由于不是什么正统宴会,座位安排比较随意,韵妃和皇后分坐皇上两侧,可见得盛宠。李苑儿则坐在星雨公主的身旁。
灯会正式开始了。凌少和祺珏坐席上,漫不经心地观赏着表演,暗暗期待关悦的出现。晋王则有些忐忑,不知关悦的舞蹈准备得如何。
每个节目结束后,皇后都会出两则灯谜让大家猜。猜对的可获谜牌,宴会结束前,会按各人所得谜牌的数量有赏。不少公子提前知道消息,纷纷踊跃表现,想获得李苑儿的青睐。
李苑儿看着场上的一众公子急于表现又答不出来的样子,面无表情。
其他人却觉得很是热闹有趣。
祺珏和凌少坐在一块,轻声交谈。
“祺兄,你猜到没?”
“没有。”
“我告诉你,你来回答吧。”
“要答你自己答吧。我才不答呢。”
“你不答就算了。反正我是不会答的。”
“谜底是什么?”
“第一个的谜底是朝歌的朝字。第二个还没猜出来。”
“第二个的谜底是,风筝。”
“哦。原来如此。”
……
不多一会儿,轮到关悦表演了。
祺珏等人望着入口,只见关悦三人面系桃色纱巾,身披杏色轻纱,身姿聘婷走到场中找好站位,几名乐师和伴唱随后上场,在她们身后的五米开外坐下。一人上前取下关悦三人身上的轻纱。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这衣服穿着,怎么如此古怪?古怪倒还罢了,还这么单薄暴露。
祺珏皱眉。
原来关悦是参照现代的演出服设计的衣服,为了方便这次表演,衣服可用三个字来概括:短、紧、薄。不过,她已经考虑到古人的保守观念了,所以也只是暴露了胳膊、肚脐和小腿,事业线都不敢太露。关悦还为此觉得遗憾,若是能露事业线,想必性感无敌了。
乐师们准备就绪后,一个鼓点提示关悦表演即将开始。关悦背对他们举起一个OK的手势。
乐师奏响旋律,表演正式开始,关悦三人按照平时的排练,认真投入地表演,伴随着富节奏感的旋律和伴唱,一举一动都蕴含着足够的肢体力量,展现了极致的诱惑和性感,与古典舞追求的柔弱婉转大有不同。
举座皆被这舞牢牢吸引了目光。
排舞不是单一地面向主人位,也考虑到与两边宾客的互动。舞蹈中段,关悦三人走向两边的宾座,近距离展现她们的性感热辣,一些内敛的公子堪堪向后躲去。
关悦特意走到祺珏桌前,面纱上双目含笑,用挑衅得意的目光看着他。你还说我的舞不好看?
祺珏略显无奈地回以浅笑。
关悦见他服软,双目笑意更深,满意地转身舞回场中。
约莫两分多钟的舞蹈,最后以一个经典的性感POSE束。
三人匆匆退场后,烈安皇坐在座位上意犹未尽,众人交口称赞。
以舞技见长的韵妃和李苑儿,却有些不大高兴。
晋王也被精彩的舞蹈给震撼了,趁着大家猜谜时离席去找关悦。
此时关悦三人正在星雨公主安排的房间里,摘下了面纱,换好了平常衣服。
晋王对她赞不绝口。“关姑娘舞技惊人啊。”
关悦谦虚一笑。
“今天晚上,你们不如就去我府上过节吧,也算慰劳你们辛苦的准备,精彩的表演。”晋王盛情邀请道,
“不用了。晋王你太客气了。这段时间我们都累了,今天想早点回去休息了。”关悦婉拒。
“那好吧。既然这样那就改日吧。”晋王略表遗憾。
可能由于关悦的舞蹈过于精彩,导致之后的舞蹈都反响平平。李苑儿压轴出场,用尽努力也还是不能及,不免心有不甘。
宴会最后,晋王因推荐的舞蹈精彩得到不少奖赏,但仍是李苑儿的奖赏最丰。解谜最多的则是沈府公子。
宴会散场后,祺珏和凌少邀请星雨公主和晋王等熟识的人去府上过节。星雨公主和晋王很爽快地答应了。
李苑儿正心情不爽,正欲向晋王探听刚才的舞女是何人,走过时听闻他们晚上去祺王府聚会,便向祺王提出想一起参加。
祺珏看了看凌少,状似热情地答应了。
关悦见宴会散了,连忙从房里出来找祺珏,准备和他一路回府。
凌少、星雨等人见她走来,莫不是热情招呼,争相恭唯。
只祺珏在一旁神情冷淡。
关悦受宠若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转身问祺珏,
“你什么时候回府?”
“这就回。”
“那我跟你一路回吧。”
“好啊。”
李苑儿听着他们的对话,分外疑惑她竟住在祺王府上,也不知与晋王和祺王是什么关系。
去祺王府的路上,李苑儿特意要坐晋王的车,好向他打听关悦的情况。晋王也如实相告,其他事情并不了解,只知道关悦是外地人,是祺王收的义妹。
李苑儿想起之前祺菲长公主失踪的事,觉得收义妹一事倒也可信。
马车上,祺珏问道,
“刚才为什么要穿那么少?”
“方便跳舞啊。”
“那是不是也太少了?”
“我们那就是这样的。”
祺珏露出无奈之色,“不嫌冷么?”说着握了握她的手,
关悦心里一暖。“跳舞会热啊。”
“有点凉。”祺珏摸着她的手,比自己的要凉些。
“有点凉是正常的,我是女人,又不像你们男人血气旺盛。”
关悦坐在车上觉得有些累了,左靠右靠找不到一个适合睡觉的姿势。
“上回我喝醉了在车上是怎么睡的?”关悦问祺珏,
祺珏不言。
关悦想了想,又看了看车子,惊呼,“你不会是把我放车板上睡的吧?”
祺珏仍是不言。
关悦当他是默认了,气哼哼道,“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祺珏笑,“你也不是什么香玉啊。”
关悦被损,想要反驳,闻了闻身上,还有今天化妆的胭脂香味,便坐到他身边,指着自己的脖子对他说,“你闻闻,很香啊。”
祺珏看着她极具挑逗的举动,稳住心神轻咳两声,别开了脸。
关悦回头看他神色有异,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似有不妥,虽然平时也经常玩闹,但让他闻自己身上的香也确实有些不合适。于是神情尴尬地坐回原位,假装闭目养神逃离尴尬。
祺珏见她辛苦,把她拉回身边坐。
“上次你酒醉,是躺我腿上睡的。”
关悦闻言一惊。
“你要是想睡觉,我可以再借腿给你用一下。”
关悦连连摇头拒绝。“不用了。不用了。”躺腿上也太暧昧了,怎么能睡得着。
“那你就靠在我肩上睡吧。”
关悦点点头,不客气地靠了上去,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