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弯腰中向修文殿中赶来。
“大夏七殿下风训听宣!”一道略显稚嫩,有些许尖锐的声音在风训背后响起,
却是一个白面无须的年轻小公公带着一众小太监一脸紧张中严肃的打开圣旨。
“儿臣听旨!”
风训见状,立刻按自小所学的皇室礼仪参拜,以跪拜大礼相迎,其后张公公和一众宫女太监紧随风训跪下俯首。
只见小太监运起体内灵气,面色严谨的将一缕灵气输入以绫锦织制造的金黄圣旨中,
随后小太监立刻恭敬的跪在风训面前,双手将圣旨高高举起,不敢有丝毫不敬。
顿时金黄色圣旨卷轴两端化身两条金黄色神龙,交缠中向上腾空,不断散出点点金光。
金光慢慢凝成一个光影人修,却是君上风有年!
风有年一出现,随之便是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极具威严而又冷淡的开口,
“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昔我皇祖,诞育多方.今朕特敕封大夏七殿下风训为弘王,封地元州先远郡!世袭罔替,望戴恩纶于奕世,固磐石于千秋,钦哉!”
金色光影说完便消散成点点金光,化为两条金黄神龙,蜿蜒中融入圣旨,成为卷轴两端雕刻。
”儿臣谢父皇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风训低头双手伸出接过小太监举着的圣旨,缓缓站起身来,抖了抖青色风衣下的污垢。
见风训站起,宣旨的小太监等人修和张公公等修文殿仆这才紧跟着站起来。
“恭喜弘王殿下,如弘王殿下无事,奴才先告退了。”
小太监弯腰唯唯诺诺的低声开口,此刻他有些紧张。
“无妨,公公先去吧!”
“弘王殿下,奴才先行告退!”
说完,小太监便领着身后一群小太监神色匆忙地离开了修文殿。
“弘王殿下!“
待小太监走远后,张公公低声叫道。
“张公公有何事么?”
风训转头看向身后面容有些无奈的老者,对于这个自小照顾自己的人他其实还是很尊重的。
“此戟是戟士渊无双戟士的修罗戟吧?”张公公指着风训手中的修罗戟问道。
其实刚刚见风训之时就感觉风训手中之物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确认了是戟士渊修罗戟无误。
“没想到公公身在深宫,见识却是不浅啊,的确是修罗戟!”风训淡然一笑。
“呵呵,天下用戟之人本就不多,何况戟士渊在我大夏宗门如此出众,老臣如何不知啊!”张公公和蔼的看着风训。
“哦?戟士渊如此了得?这本王就了解不多了,怎么?张公公突然问起此戟是想说什么吗?”
风训对戟士渊其实了解不算少,但如今夺了戟士渊无双戟士配戟,现在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唉,戟士渊乃是我大夏一等一的大宗门,是六兵道之一啊!“
“这等大宗,以戟为信仰,戟这等武器,在戟士渊象征意义不小啊!”
“尤其是修罗戟,十年一代修罗戟,千年代代不外传。虽说事无绝对,但是戟士渊门人一向重视宗门之戟的,除皇室外,任何外人胆敢私拿修罗戟一定会被通缉追杀的。“
张公公一口气将戟士渊修罗戟的重要性全部告诉给风训,让他知晓其中利害。
“毋庸担心,本王不正是皇室中人么。”风训并没有在意修罗戟背后之事。
“正是因为如此老奴才为王爷担心啊。”张公公看着风训毫不在意的样子,顿时有些着急。
“哦?这是为何啊?”风训有些不明。
张公公接着说道:”戟士渊对于修罗戟的看重,众人皆知,但碍于皇室之威,为了讨要修罗戟,与皇室作了一约。“
“何约?”
这下风训就有些不明其意了,皇室伸手要,戟士渊怎有不给之礼?给了,又怎有讨要之礼?
“戟士渊门人崇尚戟术为上,皇室中人若想要,戟士渊会出同境界内的无双戟士与之一战,败,则戟归皇室,胜,自然戟归其宗。”
“他们若要索回其戟,至少会与皇室相商,而近年来,大夏战事繁忙,相比没个几年他们是要不回修罗戟的。”
风训略一思索,结合当下大夏状况说道。
修罗一戟,或许在戟士渊看来很重要,但在皇室看来却是无关轻重的小事,自然不如国事重要,
所以,若想要找皇室索回修罗戟,还要个几年时间。
可能会有戟士渊门人直接找风训索要,但风训身在皇宫,戟士渊一般而言无法得进,而风训也可以装聋作哑。
“王爷,今晚月若殿之宴除了三大隐门,众多七品总宗门都会参加此宴!”张公公再次出声,透露出一重大消息。
“什么!今晚月若殿之宴就会来?”风训皱眉,感觉事情有些棘手。
今日他与戟士渊弟子交了手,而且风训不认为“苏毅行”会杀掉元叹那些人。
元叹与他不敌,想必会立刻告知宗门,这样一来,戟士渊的人就会知道我拿着修罗戟,今晚挑战是避不了了。
“公公,随本王进殿,本王要好好了解今晚月若殿之宴!”
风训将修罗戟交给待命的太监们,转身进入修文殿正堂。
“老奴遵命。”张公公恭敬应道,随后转身对身后的那些太监宫女们严厉道,“尔等将弘王殿下的戟保管好,然后马上去带来王爷服饰,还有,吩咐下去,为王爷准备膳食。”
“是!”张公公话音一落,那些太监宫女立刻忙碌起来,争取最快做完所安排之事。
在风训进殿后,张公公立刻有条不紊的吩咐起来,作出周全的安排。
“王爷,现在不过午时,月若殿亥时(九点至十一点)开始,先作休息,老奴会慢慢给王爷讲历来月若殿之事。”
“月若殿之宴还是一个惯例么?“
风训从张公公嘴里听出另外另外一个意思,这月若殿之宴似乎是历代都会举行的惯例。
也就是说,这一个宴会可能是大夏一个意义非凡的宴会。
“对,每代君上都会举行月若殿之宴,目的很简单,就是将常年来不为世人所知的各位殿下带到公众面前。”
“月若殿之宴会宴请各宗门掌门、元老、核心弟子还有大夏的各文武大臣,文武大臣一般都会携带家眷前来。”
“所以,月若殿之宴一般而言也是君上为各位殿下择妻的机会。”张公公苍老的声线缓缓说道。
“哦?本王的妻侣也是父皇选啊!”风训感慨道,内心不禁有些抵触。
一听到择妻之事,风训心里微微有一些反感,反感父皇再一次替他的人生做安排,作为皇子,难道自己的一切都得要听父皇安排,服从皇室的利益么?
什么择妻,简直就是一场直白的政治联姻,大夏的高层都在月若殿,无论选哪一个都对皇室的稳固有益。
“还有,王爷的封地是在元州!”张公公看见风训有些苦涩的笑,不想说但还是说了一句。
“元州本王知道,大夏叛乱之地,不过这样正合本王之意。”
风训看着张公公给他提醒,为他担忧,心里有些一暖,恐怕,这世上,还就只有张公公关心自己了吧。
“王爷万万不可大意啊,元州乃是叛犯猖獗之地,实力强悍,各个凶残。“
听风训对元州叛乱非但没有在意反而还有些向往的样子,张公公忙道,元州叛乱持续几年,岂能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公公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分寸,不会大意。”风训淡然道。
这时,一个小太监脸色匆匆的赶来修文殿大堂,跪在地上说道,
“报,弘王殿下,肃王殿下来了,说是要来拜访弘王殿下。”
听闻此话,风训站起身,脸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走出去,亲自去迎接,
他虽然没有听说过肃王殿下,但此时来他这里的除了他之外没有别的人了。
“临初!我才刚到,你就来了,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风训走出大殿,在花园中迎面看见身材颀长,相貌如玉的男子在木樨树下嗅着枝上的木樨花一脸陶醉。